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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依漫的脖子,完全没有半点手软的意思。如此讨人厌的女人,死了最好!然而,就在楚依漫被掐得快断气时,冷皇熙的脑海里却突然冒出一句话:【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我,变成坏人……】那是宁彩曾经对他说的,不希望他为了他,变成更无情冷漠的人。冷皇熙猛地放开手,楚依漫就倒在了地上,猛烈咳嗽着。什么时候,宁彩的话已经能影响他到如此的地步。什么时候,他冷皇熙决定的事情,却会因为宁彩的一句话就改变了。哪怕他们已经分开了,哪怕他心头是恨着宁彩的,可他却仍旧在意着他的话,他的想法。原来,他是真的,真的彻彻底底地陷在“宁彩”里了。他也曾以为过,或许他执意于宁彩,只是因为他的出现恰好弥补了他心里的很多遗憾,他不肯放手,只是因为他的霸道独占已经成了习惯。原来不是,他是真的爱他,想得到他,想要他一辈子留在自己身边。所以才会不敢告诉他真相,因为他只是自私地想把宁彩留住。在来之前,他想过很多种怎样对付楚依漫的方法,可最后,因为宁彩那句话,他什么也做不了,下不去手。就连画花楚依漫的脸,甚至给她一巴掌,他都做不到。曾经心狠手辣的冷皇熙,现在因为宁彩已经变得如此心软。可就是这个已经心软的他,在曾经,却用那么多残忍的方式对待过宁彩,伤他至深。算起来,到底是谁对不起誰呢?宁彩离开他,又有什么错呢。“我警告你,若你胆敢再去找他麻烦,你的下场绝不会只是今天这样简单!”冷皇熙把手里的小刀扔到地上,起身离开。他终是下不去手,就像宁彩说的,他不能变成恶魔,那样宁彩不会喜欢的。虽然这一次冷皇熙手下留情,可楚依漫绝对有理由相信,刚刚冷皇熙是铁了心要掐死她的。她不知道冷皇熙为何突然改变心意放过她,但她也明白,如果真有下次,冷皇熙是绝对不可能再给她一次机会的。差一点被自己最爱的人杀死的感觉,楚依漫不想再体会第二次。就算得不到冷皇熙的爱,她也不想他再恨她。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吧,注定要爱上一个不爱她,也不可能爱上她的男人。王祗宸在咨询处问得了宁彩的病房号,等他找去时,正好赶上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进去。没有人更好,只要确定宁彩没事,他就赶快离开吧。病房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躺在病床上的宁彩在灯光下,脸显得有些苍白。王祗宸轻声慢步地走过去,在他床边坐下来。坐下来之后,王祗宸才发现并非是灯光的原因,宁彩的脸色是真的不好,连嘴唇都有些发紫。“不是说只是感冒吗?脸色怎么会差成这个样子?宁彩……你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都病成这样,冷皇熙却不在你身边?他是不是没有好好照顾你?还是他又做了什么让你伤心难过的事情?”梦里面的宁彩,似乎听到了王祗宸的声音,听到这些话,他的眼泪又不自觉溢出了眼睛,划过脸颊,滴落在枕头上。王祗宸看见宁彩在睡梦中都还在哭泣,那晶莹的眼泪仿佛滴在了他的心上,让他已经打算封印的心,又不自觉地痛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擦掉宁彩眼角的泪。“就算我再爱你,你的眼泪,也只肯为他一个人而流吧。宁彩,我多希望能让你伤心难过的那个人是我。我甚至说过,如果他对你不好,我一定会把你抢回来。可是……我承诺过的事,也许已经做不到了。我不能再伤害小夏,不能再做让他伤心难过的事情。所以,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你一定要坚强、快乐地活着。只有你幸福了,那样,我才能放手,安安心心地去小夏身边。”王祗宸在宁彩床边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他虽放不下宁彩,但更不想让萧羽夏一个人等他。他一走,宁彩就醒了,又或者说,在王祗宸说那一番话的时候,他就醒了。宁彩睁着眼睛,转过头望着台灯,一只飞蝇扑扇着细小的翅膀,围着灯泡在灯罩里飞来飞去,也不知道在寻找什么,就是乐此不疲地飞着,打转着。他忽然觉得那一只小小的虫子何其可怜,不忍心看到那么疲倦地追逐着不属于它的东西,伸手“啪”地一声,关掉了台灯。房间瞬间陷入黑暗,只有半点月光越过窗台洒进来,宁彩瞪着漆黑的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翻身,再一次疲倦地闭上了眼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故事的最后,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归宿,既错不了,也改不了,唯有认命。瞪着天花板发呆那几分钟里,宁彩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他究竟爱冷皇熙什么?直到睡着前,他终于有了答案。也许,就像飞蛾扑火,因为贪恋那光和热,所以才会不知天高地厚地就扑过去了,哪怕是自取灭亡,也无怨无悔了。冷皇熙就是他贪恋的光和热,而他不过是一只想要寻得温暖的飞蛾。如果是命,那冷皇熙就是他的命了,而不管是爱上他还是失去他,也都是他的命。既然是命,那就认了。反正现在,他除了一条命,也没什么东西好被拿走的了。时间行至后半夜,月亮也不知何时隐于乌云里,星星也被遮了起来,没一会儿,这雨就下了起来。只是这夜已深,没有电闪雷鸣的提醒,怕是不会有人会注意到那下在深夜里的雨水。就像萧羽夏不知道王祗宸是什么时候回去的,更不知道王祗宸就那样坐在他床边,守了他一夜;相同的,就像宁彩也不知道冷皇熙还会来他的病房里。从上午离开,冷皇熙就一直担心着宁彩的身体状况,自楚依漫那里出来之后,冷皇熙就开着车回了医院,在附近兜兜转转了很久,直至这半夜,他才敢出现。夜色太黑,他不能开灯,只能凭着感觉,找到床位,然后在床边停下,久久站立。夜晚太静,宁彩的呼吸声太清晰,而冷皇熙也只能凭此推断宁彩就在他面前。打开手机,借着光,找到床沿,然后坐下。看着熟睡的人儿,冷皇熙冷了一天的心,总算有一个角落变得温暖起来。“小笨蛋……”冷皇熙轻轻唤了一声,就没了下文。他就那样一手举着手机点着屏幕不让熄灭,一手僵在半空中,不忍心也不敢去触碰。他的目光比那消失的月色还要温柔,也还要寂寞。他望着宁彩,不肯眨一下眼睛,直到眼睛都发涨发酸,他才收回手,关掉了手机,然后起身准备离开。忽然,衣角被捉住。他站住,听得宁彩的声音,传入耳中,不设防的心,一瞬间塌陷。“熙……”那恍若呓语一般的呼唤,是冷皇熙内心最深处的柔软。冷皇熙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