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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教人难以接受了,哪个姑娘还敢对他动心思?不过,古馨语也知道,这meimei是被养得单纯了点儿,却是最固执的,认定了就要得到,不然准得一条路走黑到底,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倒不是她任性,而是全家人将她宠成这般性格,凡是她想得到的,都为她奉上来,使得她以为只要自己想要的,唾手可得。“阿愉,晋王……他是有王妃的。”古馨语道,见母亲气得脸色铁青,她只能耐下心来哄。古馨愉的身形动了下,闷闷的声音传来:“我、我知道,我又没想做他的王妃,只是心里真的喜欢他罢了……为什么你们不让我喜欢?”古馨语苦笑,因为你的喜欢,会让你奢望得到他,甚至与他朝夕相处,难道你要去当他的侧妃不成?他们古家的姑娘根本不用如此委屈自己。“好吧,先不说这个,你是怎么喜欢上他的?你以前不是没见过他么?”说到这,生气中的武昌公夫人也正色看过来,她也实在是弄不懂,女儿到底是如何喜欢上晋王那个男人的。只要想起当年的万寿节上,他那残酷的行刑手段,当场斩杀刺客无数,却眉头也未动一下,血腥残忍得像个屠夫,就止不住的发寒。她绝对不允许女儿与这样残酷无情无心的男人扯上。古馨语被jiejie这么问,一时间有些害羞,但还是断断续续地说了。前年她去南山寺上香时,遇到几个惹事的纨绔子弟,他们简直是横行无忌,大闹南山寺下那些摆摊的摊贩子,很多来上香的官家女眷也遭了殃,车子卡在路中央过不去,根本不知怎么办,甚至连他们带去的侍卫也被打了,惹得天怒人怨,却没人有办法,因为那时还有个齐王在。中宫所出的皇子,身份尊贵非常,谁敢对他的所作所为有意见?幸好晋王当时恰巧经过,齐王直接被晋王抽下了马,然后让人拖走了,那些纨绔子弟也被晋王府的府卫都打了一顿仍到南山寺的后山。晋王此举可谓是大快人心,虽然他的出发点是因为齐王等人碍着了他的路,可看在那些怨恨绝望的人眼里,他就是个脚踢恶霸拳打熊孩子的大英雄。古馨愉是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心里也有英雄情节,就这么上心了,觉得外界都误会了这个男人,明明他是个大好人。古馨语看着meimei一脸羞涩,觉得头疼起来,又看了母亲一眼,脸色更加难看了。若是晋王对她也有意还好,可是这么听来,完全是她一头热,指不定人家还不知道她是谁呢。“混账东西,如果他是好人,天底下就没好人了。你懂什么?被骗了也不知道,那男人的手段酷烈着,对付敌人从来不手软。就算是女人,他照杀不误,难道你想让他哪天亲手杀了你……”“娘!”古馨语急急地喊道。而这时,古馨愉已经生气地道:“娘为何一定要说他杀会杀女儿?娘您就算不喜欢他,也别如此唬吓女儿啊!”中二期的小姑娘实在是听不得有人如些污蔑她的心上人。武昌公夫人冷笑道:“我唬吓你?你以为晋王是好相予的?可知他为何二十有四了仍未成亲?就算皇上厌弃他,但他也是个皇子,还有太子处处关照他,将来若太子上位,晋王的好处少不了,想与他结亲的人多得是,你以为真的是没人想将女儿女人嫁给他?先前那是因为他曾经活生生地掐死了个想爬上他床的宫女,甚至将那些想送女儿结巴他的官员都打残了,皇上骂他都没用,最后谁还敢送女儿去晋王府受罪?女儿娇养那么大,可不是送去给个男人随便杀的。你是我生的,我还会害你不成?”“可、可是他现在对晋王妃不是很好……”古馨愉有些结巴,小脸吓得煞白。武昌公夫人冷声道:“那是晋王妃有个手握军权的大将军爹,太子要拉拢镇北将军,自然希望晋王娶镇北将军的女儿,看在镇北将军的面子上,晋王如何都要给些面子的。”古馨愉有些摇摇欲坠,无法相信自己心目中的好男人是因为晋王妃的父亲才会对妻子这般好的。等武昌公夫人带着大女儿从小女儿院子离开,回到正房,整个人像垮了一样,脸色有些灰败。小女儿的事情让她难受不已,甚至觉得对付贤王妃都没有这般累人。古馨语接过下人递来的茶端给母亲,然后挥手让屋子里伺候的人退到外边守着后,方道:“娘,阿愉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等时间长了,便会知道不过是一时迷恋罢了。”武昌公夫人恨道:“最好是如此,不然我不介意将她送回老家去。过两天,我便安排人送她到寺里住上几天,请个高僧给她作法,为她消去这次的血光之灾。过后再看情况,不行的话,就送她到离尘观去。”古馨语有些吃惊,“娘要将阿愉送到道观?阿愉那般娇生惯养,恐不适应道观的清苦,娘可舍得?”虽也常有官宦人家送女儿到道观去清修,可那些都是父母对不听话的庶女的惩罚,素来少有母亲舍得送自己的亲生女儿去的。“不舍得也要舍得,让她住上一段时间,等她的心净下再说。你们姑姑在离尘观清修,有她照顾着我也放心。不管如何,我是不会让她对晋王再有奢想的。”说着,脸皮又抽搐了下。古馨语有些不解,“娘,其实以meimei的身份,给晋王当侧妃也是使得的,指不定太子殿下还很高兴能拉拢到武昌公府呢,若要遂了meimei的意也可以的。她今年才十三岁,还有两年方及笄,有充足的时间为她谋划。”而且,在她心里,也觉得meimei若是真的成为晋王侧妃,得到晋王的喜爱,指不定能膈应上贤王妃呢。武昌公夫人道:“我如何不知道?可是我还是怕晋王那种六亲不认的性子,说不定哪天阿愉就被他杀了。”她宁愿意女儿低嫁,也不愿意让女儿莫名失了性命。况且让女儿去给人做侧妃,那也是个妾,她舍不得。古馨语没有经历过当初万寿节的事情,是以对母亲的话总觉得不太相信,不过见她神色不好,便不再说了。半晌,武昌公夫人头疼地道:“你说得对,还有两年时间,这两年无论如何,先将她看好先,慢慢地让她明白便是。”古馨语嘴角动了动,心说就怕meimei想不明白,然后做出什么傻事。不过想起自己今日回家的目地,又道:“娘,昨天阿愉的马车,会是大jiejie让人动的手么?”武昌公夫人摇头,“她没有那么蠢,若不是有人钻了空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