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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怨他,“说什么教我学游泳,其实都是假的吧。”容景风笑着亲她:“啊,学游泳啊,我们可以下次啊。”“谁要和你下次,”她只希望自己下次能聪明点,“我不会再着你的道了。”他见她不消气,搂着她亲了又亲:“来,抱一下。”她的手垂在身侧,不为所动,偶尔抬起来抹一下眼睛,就是不抱他。他眼里闪过一丝微弱的笑意,无可奈何道:“就抱一下,嗯?”她依旧不理,他只得去抓住她的手,架在自己脖子上:“就一下,不生我气了,好不好?”她眼圈微红的样子,惹人心疼,他只是这样勉强看一眼,心里就早已经疼得一塌糊涂。陈溪念身上总是有淡淡的香气,像是夏日夜里的茉莉花香,混着月光,让人心境宁和。他哄着她,不时地去亲她,她蔷薇色的唇很柔软,不觉就要亲得更深入。她抽噎着要转开脸,他这才缓缓离开,笑着搂紧了她,将下巴搁在她头顶,拍着她的背,轻声道:“我答应你,以后都不这样了,不哭了,好不好?”“以后不能……冠冕堂皇地骗我……在外面这样……”她眼眶愈发红,泪水涟涟滚在雪白的脸上,像沾了露水的芙蓉花。“好,”他郑重其事地看着她,“我以后不能冠冕堂皇地骗你,在外面这样。”他永远不会担心,因为不在外面,还可以在车里、书桌上,浴缸里啊……现在最要紧的是,哄好他心爱的人,让他许下承诺不算什么,发毒誓都可以。“乖,不哭了,”他给她抹干泪,“脸都要哭花了,我抱你回家好不好?”她得了他的那句允诺,态度这才软化一些,下半身肿痛酸麻,她只好搂紧他脖子,轻轻点了点头。他笑起来,是很宠溺的语气:“这才乖啊。”她被他横打抱起,头按在他胸前,能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还留有激烈之后的余韵。陈溪念虽然身材高挑,但很纤瘦,被高大的他抱在怀里,裹着浴巾,也还是小小的。游泳馆虽说就在小区里,可这样一路走回家,也还是很惹眼。不时有人偷瞄过来,她只好把头埋下去,容景风的笑声响在头顶:“没事的,大晚上谁能看清。”漆黑的夜里,她的手腕环着他的脖颈,能触摸到他微湿的发梢。她轻声问他:“你以前有没有这样抱过谁?”“没有,你是头一个,”他笑,嗓音低沉磁性,“也是最后一个,我要这么抱你,抱到一辈子。”陈溪念的手收了收,紧紧环住了他:“好。”过了暑热,秋天也该来了。“溪念,咱们再多贴几个暖宝宝吧,这一天比一天冷,你穿的又少,过会儿要拍外景,今天气温低,一准儿该冻坏了。”董默一如既往地絮叨着,手里拿着姜茶正给她倒。陈溪念正在片场看着剧本,心不在焉道:“啊?今天的戏要吊威亚,暖宝宝不要贴了。”现在手头上是本仙侠剧,讲究的就是身姿轻盈,董默正给她小腹上贴了一个,听她这么说,不知道该把手放哪儿。陈溪念头也没抬,把暖宝宝撕了往旁边一放:“没事的,多喝几杯姜茶就好了,先不说了,我把这台词再背一背。”她总是这么拼,回头被六公子知道了,又该一帮人被骂。董默看着她,默默叹了口气,给她把姜茶放在手里。腰上绑着威压,有些紧,陈溪念深呼吸一口,朝董默笑道:“不许和景风说啊。”董默点点头,大拇指和食指并拢,在唇边拉上了拉链。她不管是打戏还是吊威亚,除非是自己完不成的高难度动作,都坚决不用替身。上周一场湖面翩跹的戏,道具组失误,威压断了,她落了水,幸好湖不深,她又会一些游泳,这才保了命。容景风自然是勃然大怒,亲自过来找剧组,七个道具师集体被炒,连导演都差点砸饭碗。董默就更不用说了,得到了她父亲——容家管事的一顿痛骂,陈溪念也被勒令——以后的所有危险戏份,都必须用替身。陈溪念私下和董默抱怨:“什么都用替身,那干脆别演了,这戏是我拍,又不是替身拍。”她深信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凡事都要亲力亲为,所以今天,她得让董默瞒着他。但董默是薪水是容景风发的,这边给嘴拉上了拉链,扭头就找了个僻静地方,给容景风打了电话。“溪念今天又自个儿上了,对,大冷天一个暖宝宝也不贴,就怕她着凉了。”容景风发了火,在电话那头砸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给我看好她,我现在过去。”等他坐着车过来,眼前的景象差点没让他心跳骤停。陈溪念绑着威亚,从五层楼高的树梢上一跃而起,直直俯冲下来,手里还握着一柄长剑,长发飞扬,落到二层楼高的地方,和戏中的对手空中打斗起来。容景风紧紧皱着眉,唇抿成薄薄的一条直线。导演在旁边不住陪着笑脸:“六公子,溪念太敬业,真的,光是这份心,我都……”容景风隐忍着怒气,哪有空听他说话。他一心盯着半空中的人,声音发寒,冷冷道:“闭嘴。”第53章撒娇了导演被他一呵斥,讪讪的,双手合十去看空中的陈溪念。——今天的威压可千万出事啊姑奶奶。陈溪念面容冷静,每一个剑花都挽得极快,令人眼花缭乱。腰部被威压缠的很紧,给了她足够的信心去发挥——她知道自己不会出事。上次威压出了问题,组里的设备全部报废,现在这套威压是由容景风私人出资,从国外买的。他做的事情,她总是放一百个心。一连串的高难度动作一气呵成,威压缓慢下降,她安全着陆。远处有个人散发着一种令人退避三舍的气场,她心中噔的一声,扭头看过去,容景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完了。她看见他的脸色,心猛地一跳,朝一边的董默瞪了一眼。董默乖乖低下头,溜之大吉。容景风嗓音低沉:“你过来。”她的威压被工作人员解开,她不甘不愿地慢吞吞走到他面前,挤出一丝笑,装无辜:“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要谈合同吗?”“等我把合同谈完,你该上天去了。”“我是上了天啊,”她讨好地笑了笑,“你看,很安全的,我这不是毫发无损地下来了嘛。”容景风的眉头都拧起来:“你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他精致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