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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害你。沈潘会心一笑。眼神一扫,瞥向那院角的一隅。他在院外的时候就知道明琼躲在那儿。只不过,明琼定然是不愿意见到他身后的暗卫的。沈潘这才将那暗卫给支走了。无论如何,明琼敢走出来,这是信他。“你为何帮我?”明琼从院角的一堆杂物里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倒是显得镇定。可声音里的颤抖却暴露了他的紧张?“因为。心里是欢喜的。。”沈潘叹一声。铜铃大的眼睛,眨也不眨,直直看着明琼。直看得走近的明琼低下了头,让人看不清神色。“李家家主要谈生意,我是用来交易的货物。还有一个与我见面的人。那是来带我走的。”“带你走?去哪儿?”沈潘心里一紧。虽是问了出来。答案却是在心里呼之欲出。想想前世里,明琼出现在梧州。却没想到原来是有人苦心积虑,将他卖去了梧州。“去梧州。”明琼一双潋滟的眸子一垂,轻声喃道。“买我的人是我二皇兄。具体为何,我也不知。”“那又为何,迟迟不走?”沈潘皱眉。耐心听完,有些诧异道。买明琼的竟然是明玦。可既然是李家的人来找明琼。那必然明玦和李家已经接洽了。那又为何,明琼如今还得以在寒清宫里?“本来打算走的你却来了。说来也巧。”明琼耸拉着头,声音又细又软,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你想跟他们去?”沈潘听了明琼的话还未来得及庆幸自己开的及时就惊慌道。明琼却忽然抬起头来,抿着嘴,靠前两步,走近他,灼灼地看着他。深夜里,那双眼睛却比黑夜更黑,更亮,亮得吓人,却带着无法言说的凄苦迷离。“我刚来这儿年岁还小。这些年伶仃萧索,孤苦无依。我那皇兄都未曾想办法关照过什么,我还期待他对我有什么情分不成。在这儿寄人篱下,如履薄冰。离开了,又未尝不是看人眼色过活?左不过是别人的一条狗罢了。”明琼鼻子一酸,落下泪来,豆大的眼泪落下来,砸在地上。“噗”的声音。也砸在了沈潘的心坎里。“”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过年了,家里有点忙hh。溜了溜了。第65章反转“你别去。”沈潘红着眼睛,终是忍不住,伸出手来,抚上了明琼的眼睛。那双眼睛又大又漂亮,流彩逼人,却哭得沈潘心里一颤。沈潘神色一动,轻轻走近,搂过少年,将他放在怀里轻手拍。活了两世的人,却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孩子。“你和我离开可好。”沈潘垂首,敛眉屏息,生怕自己再被拒绝。怀里的少年是他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他们时间还长,可他还是希望早早地伴着他,陪着他,给他遮风挡雨,为他排忧解难。夏日清月辉漫潵天际。深院里,寒光一闪,乍然如霜。沈潘目光陡然一沉,搂住怀里人,往前一就,弯腰躲那突来的刀光剑影,趁势一闪,手上一甩,将明琼甩往门口。“暗一。”沈潘凝然叫一声,挑着眉。那刀影一顿,乍然,沈潘手上一把匕首从袖底溜出,直直袭上那黑衣人握刀的手。血雾弥散开来,在月夜下,宛如黄泉路上的一朵明艳的彼岸花。沈潘凭空跃起,继而飞腿一扫。那影子骤然一躲,被逼至角落。“沈大人如何知道是我?”那黑衣人吐出口血来,阴恻恻道。“因为你蠢。”沈潘冷眼看着他,神色淡淡。“我方才问你什么?”“你今日可在那别院里见到前几日在寒清宫见到的人?”“没有。”“自然没有,因为那个人就是你。”沈潘一垂,透着一股森然的凛冽。“你又如何知道的?”那人冷冷道,佯笑着。潜藏在黑暗的脸上神色一紧。“你可知我叫什么?”沈潘笑笑,神色如常,将两只手围拢在胸□□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沈攀”那人幽幽吐出两个字。有些踉跄地立着。“攀比的攀对不对?”沈潘一挑眉。假笑着。“有何不对?”那人有些不耐烦,阴鸷的眼里有如喷火般。“有啊。不才在下的潘取的是潘安之意。”沈潘朗声笑着。目光肃然。“只有当日来过这个院子的人知道我叫沈攀,但也恰巧,也只有离开的人,才不知道,我的潘是潘安的潘。”事情其实很简单。这寒清宫偏僻,无人会轻易前来。便是轻易前来,也未必能逃脱暗卫的眼睛。沈潘派暗卫只是以防万一,不是什么大事。却不曾想,这位暗卫首领暗一亲自前来。这是蹊跷一。那日暗一告诉他,他不敢听到那人说话。却偷跟着去了别院。这是蹊跷二。一个高手,让人不好偷听他说话,更不会让别人知道他的行踪。暗一这是故意引他去那别院。不过这两点,只能说明暗一心里有鬼,唯一让沈潘确定暗一就是李家人的证据还是明琼在墙角写的字。明琼告诉他,那“沈攀”不是写的他的名字。那是写给谁的?那是写给想知道他身份的人的。自己还是与明琼解释,他把攀写错了。于是,恼羞成怒的明琼将那两个字用碎石盖住了。谁也瞧不见,如果不把碎石扒开的话,可是,暗一写给皇上的密信里。还是将自己写成了沈攀。这只能说明,暗一就是让明琼写自己名字的人。“我让人来看着明琼,来的却是你。那日你出去到天黑,只因着,你当日正和明琼商量,让他与你一同离开是也不是?而你,刚好监守自盗。做一出假戏,把我引去那个别院,给你去往梧州的主子争取时间。一旦那边拍了板,这边纵使天大的麻烦,你们也无所畏惧。即便皇上的毒解了,也无力回天。你们李家是铁了心的要造反。”“那又如何?”那黑衣人笑一声。“凤家江山气数尽了,若不是那老东西苟延残喘,让三大世家互相制衡,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如你说的,黄花菜已然凉了,便是你杀了我,便是我们没有查到你的身份,你也回天乏术。”“你错了。今日,我能除了你,这凤家的江山,我就有本事保得下。你以为你主子去梧州是李家的机遇?岂知,这是自取灭亡。”沈潘沉沉道。“好,好一条狗。”那人“噗”地呕出一口血来。仰起头,长叹一声。“我们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们在京城里翻起这惊涛骇浪,只是为了浑水摸鱼带他走。却不曾想,结果会是这样。”“你为何要带他走?他只是个没甚用的质子不是吗?”沈潘一愣。那粗黑的眉毛拧着,质问道。“没甚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