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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好好,年轻人嘛,就该玩玩吃吃。”魏婶陪他站了会儿,总忍不住偷瞄卫怀信神采奕奕的脸,“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好像长得不一样了。”卫怀信摸摸自己的脸皮,“哪儿不一样?”魏婶若有所思道:“那个词怎么说的?焕发?容光焕发?就特别精神,跟中了一千万还不用纳税似的,眼里亮晶晶的。你这样的上了电视,全场女嘉宾都要为你爆灯的!”不怎么看综艺的卫怀信没听明白,“为什么要爆灯?”魏婶想了想,通俗解释,“就是特别特别喜欢你的意思,每个女的都想和你牵手结婚过日子!”她小心翼翼戳戳他的胳膊,压低声偷问,“哎,说实话,你是不是中一千万了?”“一千万为什么要靠中奖?我赚一赚就有了。”“嚯!”魏婶瞪圆眼睛,“嚯!嚯!”卫怀信自信地笑。魏婶觉得年轻人太骄傲不好,开始出谋划策,“你既然要和小大仙约会,你给她制造惊喜了吗?电视里演的那种,哗一下。”卫怀信摸着下巴深思,“没有。”魏婶拍拍他胳膊,示意他低头附耳,“我教你一个。”杜若予踩着高跟鞋,化好淡妆,穿着仙女教母送给她的烟色仙裙,推开楼下铁门,款款朝熟悉的车走去时,纳闷地没瞧见今夜的男主角。她左右张望,又俯身往车里看,都没看见那个等她的家伙。不仅如此,街上除了路灯,往常店铺的灯光也都灭着,昏暗的像是集体歇业了。“……去哪了?”她奇怪,就要打他手机,突然,边上以麻辣烫店为首的几家小店铺一口气全亮出灯与招牌,同时,杜若予身旁的保时捷也亮起两盏大前灯。光彩夺目间,卫怀信就站在麻辣烫店的沿街灯箱旁,满面都是笑。杜若予被吓一跳,却也忍不住笑,“你干什么?”卫怀信斜倚着拍拍灯箱,从容笑道:“爆灯啊。”话音刚落,一曲从隔壁卤面馆的喇叭里大分贝地传了出来,“难忘今宵,难忘今宵,无论天涯与海角,神州万里同怀抱……”卫怀信侧耳听了听,挑眉而笑,“这是他们专门挑的背景音乐,说很适合我们。”杜若予笑得前俯后仰,“你知道这是什么歌吗?”卫怀信双臂环胸,“不都唱了吗?难忘今宵,嗯,寓意很好。”杜若予看他一身绅士西装站在破旧老街,悠然自得,就像在看一场八十年代的离奇电影,更是乐不可支,“他们?这破招式,哪位大婶教的?”一听说破,卫怀信不假思索就出卖同伙,“魏婶。”魏婶从店铺透明帘子后钻出颗圆滚滚的脑袋,笑嘻嘻道:“小大仙,你今晚好漂亮啊,像电影里的公主!”明亮橘黄的路灯下,杜若予微牵两侧裙摆,冲她屈膝行了个礼,笑吟吟的。魏婶捂住眼睛,哎哟哎哟笑着躲回去。卫怀信打开车门,护着杜若予的脑袋让她上车,随后自己快步入座,笑道:“准备好去玩了吗?”街头巷尾,著名音乐家还在唱,“告别今宵,告别今宵,无论新友与故交,明年春来再相邀……”杜若予举高双臂,十分自信,“准备好了!出发!”===富豪给女儿办的毕业舞会在南城龙江畔的一艘豪华游轮上,卫怀信和杜若予过来时,江岸和船身已是流光溢彩,男男女女盛装打扮混杂在一起,觥筹交错,笑语晏晏。杜若予悄然咋舌,“我高中毕业那个年代,家长只办谢师宴,规规矩矩吃顿宴席,从没听过毕业舞会。”卫怀信笑道:“毕业舞会在国外是常事。”杜若予这位外国文学翻译者立即点头,“确实。”她转念一想,在卫怀信胳膊肘上挠挠,“你高中毕业舞会,请的哪位女伴?”“是我学习小组的一位华裔同学,她那时刚来美国一年,她父母也很保守,本来并不同意她参加舞会,见到我后……”“就同意了?”“不是,是更不同意了。”卫怀信耸耸肩,笑道,“他们怕女儿从此患上相思病,再也不能专心学业,于是死活不同意。”杜若予低头忍笑偷骂,“不要脸。”“后来那女同学翻墙偷跑出来,坚持陪我参加完了毕业舞会,为此,她的新裙子还被勾破了。”杜若予立即换上溢美之词,“勇气可嘉!”他们俩边谈笑边迈进游轮宴厅,这二位,卫怀信的外形自不必说,杜若予清妆烟裙肤白如雪,因为紧张,脸不自觉绷着,高挑纤瘦的身形更衬得非凡尘中人,世外冷仙一般。他们的手挽在一起,时不时耳语言笑,举止亲昵,自走进主厅起就引得不少人窃窃议论。虽说是办给女儿的毕业舞会,但场上多的是年轻商贾和业内才俊,卫怀信是归国的精英,学历和履历都镶了金,不少人见面便与他招呼,热热闹闹地聊上天。杜若予架子摆得住,底子却有些虚,尤其如今过多瞩目聚集自身。她能察觉自己腿肚子发紧,但她也不断告诫自己。不能逃。这世上的路,总要跨出第一步,才能不断走下去。宾客到齐,游轮启动,沿着华美龙江开始夜游。主持人站出来说上两句话,舞会开始,舞会的主角——那位刚毕业的千金小姐在另一位世家公子的牵手下,踏着聚光灯步入中央,两个人锦衣美裙,搭肩搂腰,率先共舞。杜若予听到旁边有人小声艳羡,“王子和公主啊!像童话故事里一样。”她抿唇偷笑,迅速看眼身旁的卫怀信,骄傲地认为这世上能当得起王子称号的,只有这位光彩照人的卫先生。像有心电感应,卫怀信低头,瞧见她在笑,忍不住捏捏她的小手指,附耳过去,“你笑什么?”杜若予笑道:“想起你在我家跳的老年迪斯科,你敢在人前跳吗?”“当然不行。”卫怀信扬眉,“那个舞,这辈子只跳给你一个人看。”开场的舞者结束一曲,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