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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体们纷纷回应。……全部精神体共享记忆与感觉?孟繁思索着,但是由于主人格的精神力最强,所以真正控制身体的仍然是主人格。不过在其他人格不配合的情况下主人格一样无法自由自在地使用身体……孟繁皱眉,那岂不是和地狱犬一个模式?这根本不是二十四重人格分裂,这特么简直就是地狱二十四头犬啊!孟繁想着,再次确认了一下,“有没有感觉不到身体的?”“没”、“没有”、“都能感觉到”……精神体们再次七嘴八舌地回应。重要的事不止要说三遍,而是要说二十四遍!“以后不用每个人都回答我。”孟繁无语。“好”、“明白”、“OK”……精神体们蠢萌地回应道。“你们的身体现在还趴在我身上,不如先让他站起来?”孟繁无奈地提出了第一个方案,“我都快被压死了。”精神体们嗡地一声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孟繁崩溃地挥手:“大家投票表决好吧?一个个来。”精神体们纷纷表示这个方法好,于是开始乖乖地投票。表决结束,“不管怎样还是先站起来”这个选项以二十二比二的压倒性优势赢过“不站起来而且要亲下去”这个选项。燕二和燕七失望叹气。于是二十四重人格第一次会议正式审议通过该项议案——让身体先站起来。妈的心好累。孟繁心力交瘁地回到现实世界。“好了,可以动了。”燕一如释重负地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迅速起身,被压得七荤八素的孟繁也飞快跟着起来。起来一趟都这么不容易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孟繁想想都替燕一着急。“呼……有趣。”燕一捋了一把自己汗湿的额发,唇角一挑,居然还笑了一下,“我听见你们在我脑袋里开会。”孟繁严肃:“你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吗?”卧槽你还笑!都这样了还能笑出来!我敬你是条汉子啊!第20章燕一疲惫不堪地用身体倚着墙,显然是因为刚才试图强行控制身体导致体力透支,在如此诡异的情形下他的声音仍然很镇定:“大概猜得到,现在我的另外二十三个人格似乎全是清醒状态。”“没错……”孟繁把自己的嘴唇咬得发白,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二十四个精神体全在冒黑气,精神世界宛如火灾现场的事情说出来,怕吓到燕一,于是孟繁简单解释道,“现在你的身体被二十四股意识同时控制着,刚才他们在争抢身体的控制权,所以你才会动弹不得。”“可是此时此刻与你说话的人仍然是我,燕一。”燕一抬抬眉毛,指了指自己。孟繁点头:“你的主人格是二十四个人格中精神力最强的,不过另外二十三个人格仍然可以反对主人格的决定,让主人格失去大部分支配权,现在他们在和主人格共享记忆和感觉,所以当然希望身体按照他们的意愿来……而且最大的问题是,我好像拿他们没办法了。”燕一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调情似的冲孟繁眨了眨左眼道:“你认真的样子真可爱。”孟繁死鱼眼状:“哦。”这位燕撩撩请问你是放弃治疗了吗?地狱犬吃光了狗粮,撒娇地扑到燕一身上蹭来蹭去,燕一抬手轮流抚摸三只狗头,正色向孟繁确认道:“你刚才所说的‘共享记忆和感觉’意味着我现在感受到的所有东西其他人格也能感受到,就像他们控制了身体一样?”“是的。”孟繁指指地狱犬,“比如你现在摸这只狗时,其他所有的人格也都能感觉到皮毛的触感和温度,就像他们自己在摸一样,而且他们会记得摸狗这件事。”燕一摸着摸着,突然嘴角一挑,把地狱犬轻轻推开,举手投降:“好啦好啦,我不摸了,大家不要闹。”孟繁:……“他们都说吉娃娃长得太可怕。”燕一皱眉道,“燕七叫得像杀猪一样……燕七,冷静一下好吗?已经没在摸了……”燕一无奈转向地狱犬,“你离我远一点。”地狱犬三脸懵逼地乖乖坐好。主人真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家伙。委屈。燕一思忖片刻,轻笑道:“也就是说,如果我现在亲你,那么实际上相当于你被二十四个人同时亲了。”孟繁蛋疼地点点头:“理论上是,但你就不能换个例子吗?”“我就猜到。”燕一大大地松了口气,“幸好刚才我选择不亲。”“你放心,就算你选择亲也亲不了。”孟繁机智道,“只是二十二比二与二十一比三的区别而已。”燕一含笑注视他:“也是。”孟繁盯着燕一完美无瑕的笑容看了一会儿,决定摊牌:“我说燕先生,突然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你是不是也有些过于淡定了?”“那不然我应该作何反应呢?”燕一双手懒散地插进口袋,自嘲地笑了一声,“如果不够淡定,我恐怕根本活不到现在吧。”他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孟繁无语。“不过……”燕一话锋一转,“现在似乎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我的确还有事情没告诉你。”我就知道!孟繁凶巴巴地用小眼神谴责燕一这种向医生隐瞒病史的行为:“那你快说,或许你说了我就有办法帮你了!”“哎,别急。”燕一竖起一根手指头晃了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们说好了,我告诉你我的秘密,你也告诉我你的。”孟繁正气凛然地怒视他:“你究竟还想不想治?”居然和医生讨价还价的!“反正我也早就猜得差不多了,你就答应一下又能怎样?”燕一笑得很坏。孟繁:哦。“那你先说吧。”孟繁同意了。“……你们能不能先安静五分钟,我无法思考了。”燕一叹了口气,望向天花板,沉声道,“难道你们想永远这样下去?”“有用吗?”五秒钟后,孟繁问。燕一哭笑不得:“别人还好,燕七说我凶他,哭了。”孟繁简直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不管他了,他太任性了。”燕一非常无情,任由小公举委委屈屈地嚎啕大哭,“要从哪说起呢……”“你随便。”孟繁着急。燕一双眼微微一眯,一字字清晰道:“其实,我见过恶魔。”满室的空气似乎都被这句轻飘飘的话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