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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念及兄弟感情,说不定会想办法把你弄进宫里去当太监!”冯思远顿时觉得自己命根子一紧,有些委屈,问:“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王峥嗤笑一声“咱俩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一块玩泥巴了,谁不知道谁呀!我就先不说你花天酒地吧,这么多年,就光见你跟小兔子们厮混了,从来没见过你碰女人!”王峥说的很对,冯思远没话说了,连他自己都为他将来的妻子感到悲哀,嫁给他的女人,上辈子得作了多少虐呀!不过王峥话锋一转,看着对面的偏房说道:“你虽然不行,但是住你对面那人倒是不错,他要是想娶妻的话,你不妨替我堂妹说说!”“怎么?你不是也很厌恶李弘济吗?怎么也想跟他结亲了?而且你不知道冯思远始乱终弃这件事吗?”“不就是个村姑想当探花夫人想疯了,明着勾引不成,就给李弘济下了蒙汗药,也就是那姑娘年纪小不懂事,跑到他屋子里两人和衣躺了一夜,什么事也没干,以为这样就能生孩子了。这要我,还用得着蒙汗药,孩子恐怕都能打醋去了!”送走王峥,晚上的时候,李弘济回来了,蹑手蹑脚的正要关门,看见冯思远站在门外,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傻蛋儿冯思远笑得一脸明媚:“没什么,今夜月色撩人,睡不着!”“我不打扰你的雅兴!”说着就要关门。冯思远忙一脚跨进李弘济的屋子,气的李弘济脸皮直抽抽“你还想怎样?”李弘济住的屋子很简陋,床上单薄的被褥,桌子上一盏油灯,两个茶碗,几本书。他大概是大宋开国以来最穷的一个进士了!冯思远笑了笑,拿出一封信递给李弘济“今天有人给你送信,白天你不在,我就替你收下了!”李弘济接过信件,说了声谢。可冯思远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犹犹豫豫的问道:“错舟,你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还行!”冯思远一肚子心思,首先要明确一点,他是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李弘济的那封信刚进院子,就被他给拆开了。信是从蜀地的一座庙里千里迢迢寄过来的,写信的是一个叫做弘远的和尚,应该是李弘济的师兄。信上说他们的师傅,应该是一个老和尚吧,身体已经康复了,让他不必担心,专心科考,还说以后不必寄钱回去了,以前寄回去的银子也退回来了。最让冯思远在意的就是这封信里夹了整整的二十两银票。二十两呀!足够李弘济再找个房子从这搬出去了,所以此时他才会这么在意李弘济住的是不是舒心!自从拆开那封信,冯思远就时时刻刻算计着怎么让李弘济把那些银子尽快花掉。李弘济见他就是赖在自己这里不走,便问:“你还有别的事吗?”“啊……有……就是!”冯思远灵机一动,便说:“王峥有个堂妹,今年十六,你还没有娶妻吧,想问问你可有中意的姑娘,没有的话……”“我暂时不想谈论婚事!”李弘济拒绝的很干脆。当然冯思远也并没有想做月老红娘的打算,只是单纯的想要和李弘济多呆一会“可王家的家世你也知道,皇亲国戚,如果你能和王家攀上关系,将来仕途上……”“王峥的父亲,可能认识我!”李弘济突然说出的这句话,瞬间便浇凉了冯思远大半个身子,仿佛一颗高挂在月亮上的心忽然摔到了地面上,瞬间四分五裂。是呀,王峥认不出李弘济是因为当年他们都还是小孩子,王峥的父亲可不一样,他怎么能把这些给忘了呢?冯思远害怕起来,李弘济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可他却感觉危机四伏,随时都会有人将李弘济从自己身边夺走。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恐慌!冯思远一把抓住李弘济的袖子,连声音都在颤抖“错舟,要不,要不你离开京城吧,王峥的父亲总会回来的!”“没必要了,该来的总是躲不过去,我真的累了,想休息!”李弘济说的风轻云淡,几句话将冯思远打发了出去。冯思远回到自己的屋子,还感觉双手在发抖,王峥的父亲,随时可能调回京城,万一他认出李弘济该怎么办?一团不安的火焰在心中燃烧,烧的他坐立不安,忽然看见正在铺床的若梅,心中骤然响起一道惊雷。若梅若梅,这本就是墨梅的谐音,而且若梅还长了一颗和墨梅一模一样的泪痣。只要是对当年的事情有点印象的人,看见若梅,听到他的名字,难保不会想起墨梅。冯思远稳了稳心神,叫住若梅“若梅你过来!”“少爷?”若梅放下手里活走到冯思远面前。“若梅,少爷我觉得若梅不好听,想给你改个名字,你以前叫什么来着?”若梅满脸疑惑的看着冯思远“少爷,我以前叫傻蛋儿!”“傻蛋?”听到这个名字,满面愁容的冯思远竟然扑哧笑了,若梅虽然不是聪明绝顶,但起码智力正常,这些年也跟着自己认了些字,要真是让他考进士的确难为他,可让他当个教书先生给小孩启蒙,他还是绰绰有余的,怎么着也和“傻蛋”这名字扯不上边。“穷人家的孩子夭折的多,老人们都说起个贱名,阎王爷看不上,就不会派阴差来勾魂了,就能够长命百岁!”穷人多起贱名,这事冯思远也知道,只是他接触的都是豪门子弟,取名字十分讲究,就算是仆人的名字,也都追求个雅字,从来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人也会有这样的贱名。不过这样也好,他绝不能让若梅的名字和当年的墨梅联系起来,一切文雅的词汇他都不想用,傻蛋儿这样的名字,最好不过了。“行吧,傻蛋儿,以后你就恢复原来的名字还叫傻蛋儿吧!”傻蛋儿奇怪的看着冯思远,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冯思远和李弘济的安顿下来后,便都到朝廷里报了道,正式开始了日日到衙门里坐班的生活。他们的官阶小,一般酉时(5-7点)就可以离开衙门了,翰林院和大理寺虽然不在一个地方,但作息事件应该都是差不多的,可李弘济回到家大部分都已经是亥时(9-11点)。李弘济的交际圈子很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不像冯思远那样,斗鸡走狗,风花雪月,总能和京城里那些纨绔玩到一块去。每天李弘济回来后便从井里打水洗脸,之后便回屋子休息去了。两人有时一整天都说不上一句话,弄的住在同一院子里的冯思远饱受相思之苦。他怀疑李弘济是找房子去了,他一定是找房子去了,这样每一天冯思远都过的心惊胆战,生怕那一天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