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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知道这个沈长乐在干什么呢?难不成帮家里看摊子去了?跟别人不咸不淡地说了两句,左手打字本来就慢,自觉无趣便下线了。楚见爸妈都去公司了,作为老板,是没有节假日的。他绕着屋子走了两圈,头一次发现,自家屋子这么大,这么空。怎么这么没意思呢?要是乐乐在就好了,不会这么无聊。不经意瞅到书桌上那叠装订的整整齐齐的A4纸复印件,那是各科的笔记,上面谈不上漂亮但是很认真地字迹让楚见会心一笑,这个沈长乐啊。沈长乐,沈长乐……当他发现自己在短短地时间里第N次想起沈长乐地时候,心里忽然就痛了一下,很奇怪地感觉,却真真实实的,像是心脏某处裂开了一个缺口,有些什么东西细细地流淌出来,温柔而酸涩。他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痛的源头,电话铃响起来了。“小见,你告诉保姆一声说晚上不用做饭了,过节了,咱家晚上浪淘沙去吃饭去。”安克芬说。“恩,知道了。”楚见心想那地方就是龙虾还不错。“对了,咱们哪天去北京啊?这些天公司不忙,让你爸一个人盯着就行了。”作为mama,安克芬跟自己儿子啥事都是有商有量的。“妈,我们明天去吧。3号我跟同学有约。”楚见说完,脑子了又补了一句,虽然那是个不定准儿的约吧!“行。我交代下工作。”国庆第二天,帝都某商场。安克芬觉得儿子今天有点心不在焉,试衣服的时候问他怎么样也老是说你决定就好,在商场里走着眼神老是飘飘忽忽的,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小见,你又长高了,175的衣服已经小了。”说着,安克芬拿着一件外套在他身上比划,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最近你是不是胖了,看来那个沈长乐同学把你照顾得很好啊。”提到沈长乐,楚见忽然眼睛一亮,脸上浮起轻轻浅浅的笑,“恩,他待我是够好的。”“我觉得那孩子也不错,干干净净的又乖巧。”安克芬眼前浮现出沈长乐真诚的大眼睛。“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楚见想想,补充了一句:“神行百变。”“你觉得这件怎么样?”拿着那件棕色外套,安克芬询问楚见的意思。“行吧。”楚见回答,刚刚提到乐乐同学让他心里有些莫名的浮躁,这情绪微妙而难以平复,流窜在四肢百骸里,让楚见觉得无心思做任何事。店员在一旁不住地赞美楚见玉树临风,热情而真诚,安克芬矜持地微笑,却难掩内心的得意和满足。售货员终于成功的带着自家老妈去刷卡,楚见无聊地掏出手机翻看,心想要是沈长乐也有个手机就好了,正念着一个电话打过来,沈长乐的名字在屏幕上一闪一闪,调皮的跃动,这是他家的电话,楚见不自觉地咧嘴笑了,他按下接听键,深吸一口气,“喂,你好。”那边沈长乐慵懒软糯的声音涌进耳朵,清风一般抚平了楚见满身的焦躁。“楚见,我沈长乐。”“我知道啊。”楚见发现自己心跳有点快,而且更悲哀的是,自己一直在想的人突然打电话来自己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下午去自然公园,你有时间跟我一起吗?”“你不是明天去吗?”“计划赶不上变化啊,明天有事。你有时间吗?”“下午几点啊?”“两点吧,你到底跟不跟我去啊?”“跟。”“那我一点半去你家接你,你就在楼下等我吧。”楚见挂了电话,看看时间是11点半。安克芬正好也回来了。“走吧,我们先去吃个饭,然后下午继续逛。”半天没住脚的老妈兴致依旧高昂。楚见接过mama手中的大包小包,说:“妈,咱回去吧,下午我同学找我有事,而且你看衣服已经买了好几件了,够了。”安克芬显然没有尽兴,嘴里抱怨着,什么急事啊非得下午,明天不行么。楚见挽着自己老妈的胳膊,温言软语:“真有事。哎呀,妈,这北京你差不多天天来,有什么好逛的。大不了下次我放假陪你去香港逛十天,让你好好晒晒你这英俊潇洒的儿子。”老妈被楚见逗笑了,“你这孩子,有这么说话的嘛?”北京离L市就45分钟的路程,当然那是平时,实际上国庆期间堵车盛况空前,他们回到家已经快一点半了,所以楚见饭都没吃就跑出来。当沈长乐骑着电动车赶到的时候,楚见正笑嘻嘻地等在小区门口。沈长乐冲他招招手,楚见便熟门熟路的跨坐上电动车。“乐乐,你认得么?”“认不得。您给指条明路呗。”沈长乐回眸一笑,楚见忽然觉得这世界咋就这么美好呢,明媚的阳光、凉爽的空气、蓝天白云,还有沈长乐近在眼前的小白牙儿。“你信不信我给你指沟里去?”“信,兄弟信你。”沈长乐抬手一指,“即便是刀山火海你让我去,咱也不皱一下眉头。”楚见看着风吹起他额角的发,真诚地说了句:“我呸!”有时候你会搞不清楚沈长乐他是开玩笑呢还是认真呢,因为他开玩笑的时候像在认真,认真的时候像在玩笑。十六自然公园地处L市西北,面积广大,唯一的特色就是树多。楚见说这以前其实就一片树林,后来修整修整就成了这么个公园。门票十五,乐乐同学大手一挥,我请你。进门不久,就见沈长乐夸张的呼吸,不停地说“氧吧氧吧,我来了。”楚见满头黑线地拧了他一把,“至于吗你?长这么大没呼吸过氧气是吗?你光合作用活着的?”乐乐一吐舌头,“人这不新来的吗?”路掩映在公园郁郁葱葱的树荫之下,路旁有各种小玩意,套圈的,钓鱼的,打气球的,走迷宫的。沈长乐拉着楚见这看看那看看,不过也只是看看。忽然前方一阵尖叫声将两人吸引过去。空地上有个近十米高的铁架子,顶端有两个同步的旋臂,旋臂上装着两排座椅,椅子上的人正在被旋臂带着忽而飞上高空,忽而栽向地面,而且座位没有固定,会随着重力和惯性转动,鬼哭狼嚎的声音从天上哗啦哗啦地掉下来,而更多地人选择了围观。沈长乐看着眼睛发亮,他扯扯楚见的袖子,“哎,我也想玩这个。”“你不是说你号称“三晕”么?”楚见奇怪地瞅着他,这家伙老说自己晕车晕船晕机。“这个应该没事吧?”沈长乐看起来决心挺大的。“我怕你吓哭了丢我的人。”其实楚见觉得这个标着“高空揽月”字样的铁架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