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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飞眉开眼笑，约定好时间，地点，晚上七点不见不散。没去以前他最喜欢玩的那种夜店酒吧，哪里有小姐还有鸭子，不正当的事情很多藏污纳垢的，秦千山坚决不允许他去，正规，必须是正规的歌厅才行。满京城就没他没去过的休闲场所，喊了没有出车的公司所有人都来，今天拿下大单子了，他们这是要抖擞起来，值得庆祝的大日子。腾飞在门口给波特打电话，没等一会波特一身休闲的来了，牛仔裤休闲衬衫，身材不错，远远地看见腾飞了没说话呢就先笑。“波特，咱们都这么熟了，你本名叫啥啊，喊着艺名儿总觉得不亲近。”闲聊着腾飞就问起来，这是秦千山给他的任务。“杜思谦，谦虚的谦。”“你在那公司是不是有股份啊，说话真有力度，杰斯其实都不准备把合同给我了，你一句话就帮我得到这么大的合同。”“杰斯是我老朋友了。我当年出国留学，恰好从坏人手里把他的女儿救了，用咱们国内的话说，他闺女就是我干女儿，国外不流行认干亲，我和他们全家关系都很好。”波特，算了，还是杜思谦吧，杜思谦似乎没有戒备，腾飞问什么他都知无不言，脸上笑容也没变。“你还是海归啊。”“什么啊，学法律的还是出国进修镀金回国以后薪水高。”“是这么个道理，总觉得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你爸妈挺好的吧，我今天买了不少礼物，你给你父母带回去，我实在想不住怎么感谢你了。”杜思谦苦笑了下。“子欲养亲不待。没办法。”腾飞一听闯祸了，问了不该问的，赶紧道歉。“对不起啊。”“没事，多少年了。哎，这里环境不错啊，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我就怕群魔乱舞的场面。”“我男朋友不让我去那种地方，特意选的这种场合。”“男朋友？看来你们感情不错啊。”“嗯呐，好着呢。热恋期！”腾飞有些炫耀。“他似乎管你管得有点严吧，你去哪玩他都要问问？大男子主义吗？”“不是，他不大男子主义，他是职业问题，他为人特别方正，见不得什么脏乱差。”“我好奇了，现在这么正直的人太少了，他的职业是？”“他是……”腾飞刚要脱口而出，当兵的，少校，高级军官，身手好长得帅对我特温柔，很想得瑟一下，猛地记起秦千山的话，交浅言深不行。千山的工作是机密了吧，身份也很机密吧。“他是公务员。”眼睛一转随口而出。“我说呢，政府工作的人思想觉悟真高。”杜思谦一脸的祝福，拍拍腾飞的肩膀。“祝你们幸福啊。”“太感谢了。”这才是好人，真的是好人，千山就是考虑太多，在他心里自己是不是就和二百五差不多啊，其实他距离二百五还差一步呢，顶多二百四十九。不过他不生气，嘿嘿，这事儿要反过来看，为啥千山对他不放心，担心被骗，各种管制叮嘱？因为喜欢才上心，因为喜欢才怕他被骗，千山这是用强制手段说着满满的爱。就说了自己不是二百五吧，二百四十九才对。杜思谦也没什么拘束，也没隔阂，进了包厢就和司机们打招呼，和常哥喝酒，不提他的金领职业，反而非常关心司机们，车不好开吧，注意安全啊，一定要开四个小时休息半小时，司机都有胃病要注意饮食，买个按摩腰部的仪器，免得坐骨神经痛，对了，压低声音小小声的说，记得穿透气的裤子，别把鸟闷住了。司机百分之九十都是从牢里出来的，什么荤段子没听过，挤眉弄眼的说起了鸟，这就开了荤，说起路上那个镇子洗浴中心的按摩小姐奶子最大，哪个小店的大姐最sao气，那小寡妇开的旅馆天天满园，都是冲着小寡妇去的。男人的话题离不开女人，这都聊开花了，喊来陪酒老妹儿，不是做那种事的啊，是陪酒的，陪唱歌的。十几个清凉meimei一进屋这包厢就莺歌燕舞的。劝酒的，倒酒的，都很高兴。喝到兴头上就开始唱歌，腾飞被一个美女拉上台，要对唱一曲老司机带带我、老司机你瞧瞧小妹多好色。老司机你看看小妹生得白。这首歌的歌词禁得住细想，一琢磨就是用身体做车资的那些事儿，美女唱着老司机你望望小妹胖不胖呀。腾飞刚要接歌词，裤袋里的手机嗡嗡的震动，贴着他大腿呢，一震就知道啊。千山打电话要突击检查！查查呗，他也没干坏事儿，只是唱歌而已。让老妹儿继续唱，他这接电话。千山的耳朵差点被震聋了，电话那头怎么这么乱？这是去哪唱歌了。“干什么呢？”“唱歌啊、我说了今天请客的！”“都有谁？”“公司的司机，常哥他们啊。”千山刚要问你没找陪酒的吧，就听得很清楚，一个女人声音嗖的靠近话筒。老司机身体差不会采野花。老司机身体差不会桑野马。“帅哥，该你唱了！”甜腻腻发嗲的声音，千山的眉毛一挑。采野花桑野马？老司机？“我和我男朋友打电话呢，你一边去。”推开靠在耳边的陪唱老妹儿别捣乱。“可热闹了，我们玩的特别好，你要是在这咱们俩就合唱一首明天我要嫁给你。有时间咱们俩就唱歌去吧，唱一宿的对唱情歌。”“靡靡之音，我上次交给你的任务你办了吗？”“啥呀。”“军歌红歌三百首学会了吗？”“我不喜欢听。”“不是说给我当牛做马吗？我现在想听，来一首八荣八耻。”“那不是口号吗？”“有歌曲了。唱吧，我想听了。”“我不会！”“会念吗？”“会。”“打开包厢的门，把话筒音量调到最大，然后用你最大的嗓门，给我念一遍八荣八耻！”让你小子不会好好的唱歌，老司机采野花都出来了？小兔崽子就是老司机，天天听这种东西，他还真准备一路采野花？然后见面了把这些野花扎成一个花篮送自己？他敢送自己野花的花篮，自己就敢送他花圈！收拾不死他！然后这一溜包厢的门都打开了，所有人都伸着脖子往外看，谁这么爱国呢，跑歌厅来铿锵有力的念着口号！听着气势，听着嗓门，绝对是一忠心爱国好同志啊！念一遍得了呗，千山嫌弃他忘词儿，好在手机一搜就找到了，对着手机又朗诵一遍，千山嫌弃不够深情，又来了第二遍。嫌弃声音小，第三遍。“还和女人对唱吗？还唱这种乱七八糟的歌吗？”“不了，再也不敢了。”距离远丝毫耽误不了千山收拾他！他要敢在玩嗨皮了啥都干，千山估计会从电话里钻出来拎着他耳朵带回家。“十点必须回家，我给你们家打电话。迟一分钟就一公里，穿高跟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