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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辰朗望着丁阿温的背影,看了半晌,颇无奈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魏顾心作为值日生,被留在了教室。以前学校大扫除的时候,她总是借故溜到一个几乎没人去的秘密基地摆弄自己的手机。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认命地拿起抹布擦起了玻璃。“喂!那块玻璃都快被你擦出窟窿来了。”侯司宇见魏顾心一直拿着抹布在一块玻璃上画圈,举着扫帚提醒道。魏顾心一秒回神,被吓得不轻,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侯司宇见她这样,干脆将扫帚扔给了离他最近的曹晨光,走到了魏顾心的旁边。魏顾心被他这阵仗弄得有点心虚,但还是下意识地瞅着他。却见侯司宇立马换了一副笑脸道:“看你擦个玻璃这么费劲,我帮你吧!”“那……好吧。”魏顾心应道,毕竟是自己刚才不知好歹地瞪了他,再拒绝似乎有点太没人情味儿了。于是,两人各自站在自己的椅子上,各有所思地擦着自己的玻璃。下午的阳光穿过树梢落在两个动着的人儿身上,很是和谐。这场景看得曹晨光一身鸡皮疙瘩,心想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女朋友了!许是为了缓解尴尬,侯司宇没话找话道:“那天谢谢你投了我一票,全班除了我自己就你支持我。”“我只是实话实说。”魏顾心不愿多言。侯司宇拿着抹布停顿了一下,看着魏顾心,终是什么都没说,继续擦着玻璃。于是,两人之间变得更加尴尬。“阿嚏…阿嚏…阿…嚏!”猝不及防地,魏顾心连打了三个喷嚏。“你这是要感冒了,一会儿还是买点儿感冒药吧!”侯司宇像是终于找到话题般,迫不及待地开口道。“好。”魏顾心表面上答应着,实际上她巴不得病的更严重呢。好像只有这样,他才会心疼,然后像以前一样嘘寒问暖。可是,以后他估计都不会知道了吧,不会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不论好与不好!“打个喷嚏,你哭什么啊!”侯司宇心疼地问道。“啊?”魏顾心反应过来,胡乱地用手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别抹了,脸都花了。”侯司宇故作轻松地说道。魏顾心凭借着女人的直觉,感觉到身边这个人今天的话有点多!“我这边擦的差不多了,那我去卫生间洗把脸哈。”魏顾心说完跳下凳子,拿着抹布跑出教室。侯司宇握着手里的抹布,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继续干劲儿十足地擦起了玻璃,连带着把魏顾心擦过的又擦了一遍。大扫除第二天,不出意外地,魏顾心迎来了她高三生涯中第一次重感冒。说严重一点儿也不夸张,因为她只用了半天,就把带到教室来的一卷卫生纸用光了。“阿温,借我卫生纸!”魏顾心捂着自己的鼻子,受不了地说道。“给你!”丁阿温接到指令,麻溜地将自己抽屉里的卫生纸拿出来给她,接着说道:“下课我陪你买感冒药吧!”“我不去,”魏顾心想也没想就拒绝道:“我不喜欢吃药。”说完皱起了眉头,可怜巴巴地盯着丁阿温。“吃了药才能好。”丁阿温摸了摸魏顾心的头,继续劝说着。突然,侯司宇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盒感冒灵,放在一摞书上面,刚好被眼尖的丁阿温瞧见,她也不客气,直接把那盒药拿到魏顾心面前摇了摇:“那我们买这种怎么样,不苦!”魏顾心刚想拒绝,但看到丁阿温那期待的眼神,刚到嘴边的话只好咽回肚子里,她无奈道:“那好吧。”“恩,你最乖了。”丁阿温又顺了顺魏顾心的头发,赞扬道。“这药你们拿去用吧,这是我妈让我带的,我也用不上。”侯司宇善心大发地说道。丁阿温瞅了瞅魏顾心,又瞅了瞅侯司宇,识趣地将药放回侯司宇的桌上。“那个,要是我喝我就要了。”丁阿温冲侯司宇抱歉地笑了笑。“给你感冒药,我真用不上。”侯司宇将感冒药扔到魏顾心的桌子上。“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还是去医务室买吧。既然这是你mama给你备着的,说明还是有用处的。”魏顾心说着又将感冒药放回侯司宇的桌子上。“去医务室多麻烦,买我的吧!”侯司宇商量着。“那好,多少钱?”魏顾心倒也爽快。“9.9元。”侯司宇撇撇嘴说道。“谢谢。”魏顾心将十元钱递给侯司宇,又顺手从他手里接过感冒药。丁阿温望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心里不由得替侯司宇捏了一把汗:喜欢上一个高冷的前桌,估计以后有他罪受了。侯司宇自知不能抱太大的希望,所以现在正沉浸在魏顾心要了他的药的喜悦中不能自拔。想起以前魏顾心总拿她跟梅辰朗开玩笑,丁阿温觉得有必要帮梅辰朗的好兄弟一把,于是她笑着靠近魏顾心,小声地说道:“魏顾心,你行情可以啊!”“何出此言?”魏顾心面无表情地问道。“我总觉得侯司宇的药出现的很是巧合。”丁阿温挑着眉毛小声说道。“jiejie,我现在可没心情考虑这事儿。”魏顾心还是一脸漠然。丁阿温深知自己的好姐妹近期陷于失恋中不能自拔,自己不知哪句话就戳中她的痛点。所以,在没想到更好的对策前,还是沉默比较好。梅辰朗没发现,丁阿温还有一颗当媒婆的心。现下瞧着她那张失落的小脸,终是不忍心,开口劝解道:“这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恩,我就是太心急了。不知道你听过一句话没:‘走出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移情别恋。’我觉得说得特别有道理。”“噢~”,梅辰朗挑着眉毛问道:“怎么,你验证过?”“那倒没有,我看书看得。”丁阿温打着哈哈说道。“其实,我兄弟心态好着呢,这点打击难不倒他。”梅辰朗胸有成竹地说道。“这个倒是,看之前的表现就知道了。不过,他这功力一般人还真达不到。”丁阿温赞成地说道。“不如我们打个赌?”梅辰朗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做出这么幼稚的行为。“说说看。”丁阿温饶有兴趣地说道。“赌他俩多久会在一起。”梅辰朗望着丁阿温的俏皮模样,眉梢也染上了笑意。“好呀好呀,”丁阿温想了一下,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日期:“高考之前。”“我猜是高考之后。”梅辰朗沉稳地说道。“那亏得是你好兄弟,你对他这么没把握?”丁阿温吐槽道。“那亏得是你好姐妹,你觉得她很容易移情别恋?”梅辰朗反问道。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