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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们天朝学,我们尚舞,他们就也跟着风地人人学舞,我们尚骑射,他们就也一股脑地练骑射,据说这一次不远万里地来上夏贡,皇上开恩允他们一起到御岛上来避暑,一个个儿高兴得什么似的,昨儿乘船来时我见了,那一帮子人直嚷着‘从未见过这样大的湖’,亦或是什么‘好大的船’、‘好大的岛’云云,一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样子,惹得我们那艘船上的人个个儿笑得掩口葫芦。”几位姑娘听了便也跟着一起笑,脸上都是身为上邦大国子民的自傲。闵红薇笑得最开心,得意洋洋地接了陆莲的话茬道:“可不就是么,那就是一群井底之蛙,不来中原看看还真以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了呢!我今儿过来之前见着他们两个舞女,仰着脸鼻孔朝天,一副孤高自傲的样子在那里抻腿筋,简直好笑!就她们那舞姿,别说别人了,就是半吊子如我,都……”“红薇,”闵雪薇淡声开口,打断了闵红薇后面的自夸,“让人把湃着的水果取进来吧。”转而问向燕七,“喜欢吃什么?”“都行。”燕七道。“不挑食啊?怪不得……”闵红薇的一腔得意被jiejie堵回去,正觉得意犹未尽,忍不住就拿了燕七发泄,一双鼓眼睛故意在燕七周身上上下下地打量。燕七只管rou墩墩稳当当地坐着,宝相庄严得像尊胖菩萨,仿佛一千个大闹天宫的猴子来了也撼不动她金身半分半毫,闵红薇眼睛都快轱辘掉了,也没见激起人家一点不悦,登时就有种一拳打进棉花里的泄力感,非但没给人造成不痛快,自己也没能痛快成。这小胖子可真讨厌。他们燕家人都讨厌!“对了,我听说这次那小国进贡来的东西里面有一种猪,杀掉后处理干净,什么调料也不用放,直接放火上烤,能自然散发出香味,好像叫做……”闵红薇故意翻着眼睛想了一阵,转头望向陆莲,“陆二,叫什么来着?”陆莲正低头喝茶,闻言眼底抹过一丝厌恶,闵红薇这个人最喜欢连姓带排行地这么称呼别人,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简直让人厌恶至极,然而抬起眼来时脸上却是笑容满面,也作想了一阵,方道:“好像叫做‘安香猪’来的。”“啊,对对,‘安香猪’。”闵红薇一拍手,故意把个“安”字咬得清清楚楚,一对鼓眼睛很是明显地瞟向燕七。在座众人都知道她心思,或只笑不语或恍若未闻,陆莲更是起身假作洗手去了旁边的净室。“不过是用可食香草香料拌入饲料养出来的,”闵雪薇忽然淡淡地开口,“不值惊讶,且这法子也是由中原传过去的,不明起源、本末倒置,让人笑话事小,失了天朝上邦有容乃大、不惊于鲜的气度,那便成了轻人者自轻了。”燕七听得出来闵雪薇这话里对闵红薇的斥责与警告,闵红薇自然也不会太傻,闻言颊上涌起两团晕红,不知是羞恼的还是委屈的,只道了声“我去洗手”便起身匆匆离开了当屋。闵雪薇不理会她,只端着茶盅子,动作优雅娴淡地用茶盖轻轻刮去水面上的茶沫,放在唇边微抿了一口,而后才和燕七道:“这茶味道如何?”“清口,还香。”燕七道。“放了芍药花、绿茶和生地,可养阴清热,柔肝舒肝。”闵雪薇道。“好茶。”燕七道。旁边几人或看或听,都觉得有些意思,闵雪薇是出了名的冷美人,她的冷不是恃才自傲,而就是性子里带的孤高清漠,与同她齐名的另一位京都才女燕家二小姐不同,燕二小姐也不大爱与人主动结交攀谈,她那性子是淡敛严肃,偶尔甚至严厉,所以燕五才那么的怕她。这样一位孤高性子的闵大才女,怎么就肯纡尊降贵地同一个默默无闻毫无出彩之处的小胖子搭话呢?更甚至还是闵大才女主动找着这小胖子说话的,这小胖子身上究竟是有什么闪光点是大家未曾发现的啊?就有位小姐试探着同燕七搭腔:“燕家meimei就读于哪所书院呀?”“锦绣。”燕七礼貌地答道。“喔,是名院呢。”大家点点头,能考上名校的人必定是有才学的,难怪闵雪薇会对她另眼相看,搞不好也是个小才女,在座的众人亦都是因着才华不斐才能成为闵雪薇的座上宾的,所谓人以群分,以己推人便都把燕七当做了她们这些女文青中的一员了。“燕家meimei在锦绣书院报了什么社?”就又有人笑问。琴棋书画,女文青的最爱。“骑射和综武。”燕七态度谦虚地答道。“……”大家一恍惚:她说什么?what汝所言?骑射和综武是什么鬼?!野蛮人的topic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这个弱柳扶风娴花照水文艺群里?!“综武,”闵雪薇目光清和地望着燕七,“你是什么担当?”哗,不食人间烟火的大才女居然也会同人聊综武呢!众人倍觉惊讶。“炮。”燕七道。“这么说你的箭法很好,”闵雪薇垂眸看了看燕七端着茶杯的手,白白净净,稳如磐石,再看那茶杯中的水面,连一丝小小的波动都不生,“听闻这一次涂先生也来了御岛,家父与他略有些交情,你若不介意,我可替你代为向他引见。”涂先生是谁啊是谁啊是谁啊。见燕七一脸懵比,闵雪薇不由笑了笑,这一笑让众人更是险些惊掉了下巴:冷美人居然笑了!她居然会笑!我去,这小胖子究竟干了什么奇怪的事?!是因为身材太幽默让闵雪薇都忍不住笑场了吗?“你回去可问问令伯父。”闵雪薇一笑即收,未再多言。这次的小茶会,是名符其实的茶话会,闵雪薇的客人或朋友,都是些清姝雅眷,大家坐在一处,左不过聊聊诗词书画,谈谈绮景幽情,不见小孩子们的浮躁跃动,也没有已婚妇人的世故凡俗,每一位姑娘优雅又娴淑,说起话来谈吐生香,连归座的闵红薇都是一派大家闺秀,陆莲亦是举止有度,丝毫看不出这位曾经用小镜子反光险些害得武玥摔下高高的秋千。闵雪薇话不多,多数时候只静静听着其他人说话,偶尔会看向坐在那里一样不爱说话的燕家七小姐,然后发现这个孩子很有些意思,礼亲王寿宴那次玩酒筹的情形她还记得,这个胖小姐坐在闹哄哄的人堆儿里,不盲从也不疏离,稳稳当当的,像她手里茶杯的水面。而处在现在这样看似格调高雅的场合里,这位胖小姐还是这样的面不改色安之若素,人们总说做人要有风骨,要举动从容、宠辱不惊,可太多人的宠辱不惊带给他人的只有城府深、心机重之感,而这位燕家的七小姐,她的不惊却好像是真的不惊,是仿佛历惯了出生入死之后,对那些悄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