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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大哥给你做妾!”“闭你的嘴!”先生拿筷子一指,收敛了笑,正色道:“是真的,我什么时候跟你们开过玩笑?”他们这才静下来,像是没听懂似的愣了半晌,脸上渐渐地浮出惊鄂的神情——比知晓先生的喜好时更甚。我瞧着他们一脸的不可置信,心里慌得快要哭出来了,见先生给我使了个眼色,只好轻声喃喃道:“嗯,是真的。”先生也不管他们作何感想,只顾压低了声音警告道:“这件事,你们就当作不知道:二哥成天呆在我身边,只是为了帮我打理事情,明白吗?哪个敢说出去,让你二哥哥受了委屈的——我亲自打断他的腿。”他们听得一愣一愣的,如同两个懵懂的三岁孩童。沉默间,我忽地发觉自己的双颊已guntang得厉害,引得先生也看过来,低头附在我耳边说:“你红了脸了。”末了,又补一句:“真好看。”先生多次说过我“好看”,但却没有哪一次像这样令我心动。我也和弟妹一样愣得像块木头,被先生拉着坐下来之后,才猛地反应过来,赶紧将脸藏在了他的肩头。他笑,一手轻轻抚着我的背,说“脸红个什么啊”。小妹先是反应过来,恍然大悟,举起酒杯连声道“恭喜恭喜”,小弟却仍一脸不知所措,扯着他jiejie的袖角忙问“什么意思,什么夫人,二哥怎就成了女人了”,问得我不禁出声喝止他别再言语,说他傻子,而余下二人却又转而来笑我了。直到小妹给他好生解释了一番,他才半信半疑地点点头,跟着他jiejie举杯附和说“恭喜大哥”。想起他们,我总是感慨,我何德何能,从上天那里得到如此相亲的兄弟姐妹?无论我和我们的大哥做了什么事情,喜好男子也好,与本家断去关系也好,我为着女人自杀的丢脸事也好,甚至与自己的亲兄弟相爱也罢,他们都从不因此厌恶我们,反而更加坚定地维护着我们这个家。有先生与两个弟妹在,我还有什么可求的呢?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来报答那仁慈的上苍,只能无望地乞求上天,将这样的日子延长些,再延长些。家宴后不久,先生让我把东西搬到了他的屋内。其实搬去之前的夜晚,我就常逗留在先生那处,说要跟着先生学理账,但大多是借了先生的被褥和床,缩在角落,望着先生专注的神情慢慢睡着。我自年少时就患有神经衰弱,睡眠极为不好,但在先生的床上,我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稳。先生见后,便要我将被褥搬去,与他同睡一处。但我知道先生怕惊醒我,是不睡床的,常常添一件外衣,就伏在案上睡了,然后在我醒前起身洗漱,再唤我起来,给他梳头。有一次我起夜,见先生的外衣掉在地上,便捡起来轻轻拍去灰尘,给他仔细盖好。后来我实在不忍心先生为了我累着自己,就在先生工作时佯装睡着,踢了被子,等先生过来替我掖好时,便猛地睁眼,握住他的手道:“先生,今晚能不能……睡在我的旁边?”顿一下,又笑:“我想要先生。那样我才睡得着。”他自是吃我这套的,虽然无可奈何,但只能是弹了一下我的脑门,和衣靠在我的旁边。他坐着,继续看账,我挨着他,挽住他的左手,睡意全无。我感到先生的气息不太平稳,也明显心不在焉。那夜我本是想问先生为何而爱我的。其实先生极少向我吐露情意,只是比之前更照顾我些罢了,因此我总担忧先生是不是迁就我:我从始至终忧心的都是这个。但我不敢问先生——他是最忌惮我和弟妹怀疑他的——特别是怀疑他的感情,所以只能换个方式探他口风。最终我也没能问出口,因为正当那一句话绕在我的唇边时,先生忽地转过头来,拨开我额前的碎发瞧了瞧,吻了我的额角。接着,他像是预知了我的心事似的,抽出手紧紧地搂住了我,双唇贴在我的耳边,轻唤我的名字,道:“我爱你……阿堇,我比爱任何人任何事,都更爱你。”他很少主动吻我,但那晚吻了一次。而至于床笫之欢,却是我刚从大学里毕业出来那会儿了。说实话,除了和彼此吻过几次外,我们都没有过此类经验……我至少还是有过一两个女友的,所以牵手、拥抱,轻轻吻一下,都还能应付;可是先生就从没有接触过了。这件事,说起来也未免太过羞耻,我总是不愿提的,但先生似乎很感兴趣。他去问了小妹,惊得她脸上一阵煞白,只得勉勉强强答应托人去问。她来跟我抱怨“大哥真可怕”,我还不明就理地劝她“习惯就好”,结果先生问来后,如数家珍般向我汇报时,我也被他直白的措辞激得烧红了耳根。先生似乎一贯就这样没有羞耻之心的。第一次尝试并没有成功,我觉得疼,虽想继续,但先生不答应,便不了了之。从房里出来,正巧抓到两个偷听的人,见了我们,竟也不避讳,满脸好奇地直问如何。我哭笑不得,道:“两个才满二十的小孩子,问什么?”小妹不服,说她已二十一了,与我们也没差多少,怎就是孩子了,我只好又说:“没成……痛。”小弟就抢说,许是因为我与先生在一起的时日太短了,才大半年,再过段时间,应该就好了。这件事便暂且搁置了下来。那时,弟妹也都上了大学了,一个是新生,一个二年级。meimei那时剪短了头发,我记得尤为清楚,短发很衬她。小妹在外似是有一个男友,很正经的,两人不常来往,小妹甚至没有向家里提起过,后来怎样了,我也不知道。只记得小妹读的也是国文,也写文章,有时还会拿来向我讨教。她一贯都是让人放心的。弟弟也有个暗恋的女生,还曾和我讨论如何对人家示好,结果并没有成功。比起我们三个,他倒是很喜欢玩乐,虽我不喜欢,但他总要对我絮叨那些趣事,我也只好听着。他在游戏上是极为聪明的。在家里,我有时爱与先生拌嘴,每每小弟在场,先生总要对着他说:“弟(他从来只对小弟这样称呼,对我从不这样叫),你二哥哥不要我了,我们要分家,跟谁走,你看着办吧。”小弟懵在那儿,又不敢多嘴,只好“嘿嘿”一笑,问:“你们分别说说呗,有什么好处啊?”我是如何答的,我已记不清了,只记得先生一面抽着烟,笑说:“你跟我走啊,大哥教你打架,等你能打过一片街的人了,就把你卖给武场,换钱来娶你二哥。”小弟就闹,说我俩成亲,凭啥要把他卖了啊。先生自经商以来,身上的戾气渐渐地散去,十五六岁时那幅凶残的模样,早已无法见到了。虽然为了生意,先生仍然会暗地里和那群人有联系,但若是说亲自去做黑事,那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他对小弟说的话,也只能当作玩笑。他最明显的变化,莫过于他愈发温和,也愈发善于照顾人。他说,是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