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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服侍北堂戎渡登上步辇,其中一个太监禀道:“……殿下,皇上先前已经到了,此时正在殿下寝宫处。”北堂戎渡微微一愣:“哦?父亲来了?”一时摆摆手:“……那就脚程快着些,孤这就过去。”却说正当北堂戎渡从那太监处得知北堂尊越已至的时候,他回来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北堂尊越的耳朵里,此时北堂尊越正在廊下修剪着一棵北堂戎渡平时十分喜爱的桃树,有几个宫人蹲在树下,不断拾捡着从树上被北堂尊越剪落下来的零碎枝叶,放入小筐子当中,不远处,有悠悠丝竹之声传来,伴随着女子婉约的歌唱,周围服侍着的太监宫女皆是小心翼翼伺候着,不敢发出半点声音,这个时候正是桃花盛开的时节,一阵风过,落红成阵,北堂尊越的表情平静而悠闲,一面听着小太监禀报北堂戎渡回宫之事,一面漫不经心地继续修剪着树枝,道:“……既然戎渡已经回来了,就叫厨下把先前预备的吃食下锅,朕等一会儿就和他一起用。”身后一个太监躬身应了一声,即刻便快步而去,又过了一阵工夫,忽然就有细碎的脚步声从走廊的尽头传过来,片刻之后,就见北堂戎渡带着几个内侍从走廊走了过来,朝这边而行。北堂戎渡乘步辇刚到了自己的寝宫处,就听到风中隐隐传来的琴瑟歌曲之声,北堂戎渡见状不由得微微一笑,下辇带人过去,一时间穿过几道回廊,只听女子黄鹂般的声音清凌凌而唱,此时清风徐来,一曲终了,袅袅余音未散,北堂戎渡徐徐踱步到正拿着银剪给桃树修剪枝叶的北堂尊越身边,含笑道:“……爹真是好雅兴。况且既然要来,怎么也不事先说一声。”北堂尊越闻言,顺手就将手中的剪刀递给身旁的小太监,接过宫女奉上的丝帕擦了擦手,这才看向北堂戎渡,挑眉而笑:“……回来了?正好,朕已经命人准备了吃食,随朕进去用些罢。”北堂戎渡抚掌笑道:“还是爹知道我的心思,寺里的和尚弄的都是些素斋,没什么胃口。”三百四十二.可敢前来一晤北堂尊越顺手就将手中的剪刀递给身旁的小太监,接过宫女奉上的丝帕擦了擦手,这才看向了北堂戎渡,挑眉而笑:“……回来了?正好,朕已经命人准备了吃食,随朕进去用些罢。”北堂戎渡抚掌笑着道:“还是爹知道我的心思,寺里的和尚弄的都是些素斋,没什么胃口。”此时天光明净,日光仿佛水一样落下,北堂戎渡姿容俊雅,眉目清朗,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北堂尊越轻轻一拍他的脑袋,哂道:“……这是自然,你眼下才十九,还有长身子的余地,不吃rou怎么行。”北堂戎渡笑吟吟道:“是啊,我近来也觉得自己好象有点长高了,虽然不太能看出来,但是再过上几年,我觉得就应该差不多和你一样了,我记得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和我现在就几乎是一个样子的。”北堂尊越拍了一下北堂戎渡的肩头,温言道:“跟朕进去罢。”父子两个说着话,一面便向里面走去,一群内侍和宫女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的一段距离之外,紧紧缀着,北堂尊越面上的表情十分温和,与北堂戎渡喁喁说着话,二人脚下不急不忙地在走廊里走着,此时阳光灿烂明媚,铺天盖地洒下来,照得周围尽是一派宁静的美丽之态。两人进到一处偏殿内,周围十数根立柱撑起,上面雕刻着金龙图案,墙上除了风格淡泊的壁画之外再无其他,中间流淌着一汪清泉,清澈见底,灌满了浅水池,水中游动着一些颜色各异的小鱼,游得活泼,殿内没有熏香,却摆放着一溜时新花卉,淡淡的馥郁花香弥漫周围。二人相对而坐,少倾,宫人便送上刚刚做好的精致吃食来,北堂戎渡脸上带出淡淡微笑,修长的手掌搭住酒壶,拿起来亲手倒了一杯酒,顿时酒香四溢,北堂戎渡将杯子递给对面的北堂尊越,一时间眼波微转,笑着说道:“……呐,既然你让人给我准备了吃的东西,知道惦记着我,那我也投桃报李,现在便伺候你喝酒,很公平罢。”北堂尊越见北堂戎渡用手捧了酒盏,杯中酒水呈翠绿,微薰的香气淡如雾,手上那雪白的肌肤倒比这最上好的细瓷杯子还白腻了几分,不由得心中微微一动,一面伸手接酒杯,却趁机用指头在北堂戎渡的手背上轻轻勾了一下,十分狎昵,却故意调笑道:“……朕还不曾喝上这酒,便已经觉着醉起来了。”北堂戎渡从来不是什么面嫩的毛头小子,虽然知道北堂尊越调笑,却自然是不以为意的,只笑吟吟地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说道:“我今天还格外又上了一柱香,许了愿头……你知道我许了什么愿么?”北堂尊越端起酒杯,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眸光深邃如潭,幽远而引人,隐隐透出一丝金色,只哂道:“今日的酒似乎特别好些。”一时放下茶杯,神态悠闲:“……许了什么愿?自然是你和朕长长久久地在一处,事事顺心,朕猜得可对?”北堂戎渡听了,抬起头欣然一笑,嘴角微微一翘,抿了嘴笑道:“……没意思,你怎么一猜就猜到了,没趣。”北堂戎渡说着,先喝了一口美酒润了润喉咙,之后才略略挽了一下袖子,从盘内取了一只虾慢慢剥着,他如此衣袖一挽,便露出了一截雪白的手腕,上面戴着一串血红的玛瑙佛珠,衬得肌肤更是白得耀眼,北堂尊越瞧见了,便神情懒懒地哂道:“……你的心思又岂能瞒的了朕?朕连猜都不必猜,自然就能知道你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什么。”此时窗外吹进来的风中带着丝丝的清凉,令人惬意之极,北堂尊越脸上罕见地露出几分得意之色,戏谑道:“莫非你没有听过‘心有灵犀’这一句不成?朕自然知道你心里会想些什么东西。”北堂戎渡闻言,‘嗤’地一下笑出声来,用手指不轻不重地在男人的鼻尖上戳了一下,说道:“……大言不惭,不害臊,谁跟你心有灵犀了。”光影斑驳中,北堂戎渡周身散发着一种异样的美感,北堂尊越愈看愈爱,禁不住顺手捉住对方的那只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掌,握着这只光滑细腻的温热右手不住地缓缓摩挲,北堂戎渡微微垂下眼睫,低笑道:“……你还让不让人吃东西了?”北堂尊越听了,这才把他暂时松开,拿过桌上放着的一双象牙筷子塞在北堂戎渡的手里,温言道:“饿了罢?先吃些东西再说。”说着,又看了北堂戎渡一眼,含笑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却是把对面的美人当做了下酒菜一般,又哂道:“秀色可餐。”一面轻笑说着,一面伸手去摸对方雪白的手腕,但北堂戎渡却微微一避躲开了,顺手将剥好的虾塞进北堂尊越嘴里,温言道:“我发现你如今倒是很知冷知热了,连我去进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