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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她明知故问:“答应你什么?”他说:“答应嫁给我,不,不对,应该是答应让我入赘给你当夫婿。”南姒道:“可我不需要夫婿。”燕王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那你需要什么?我都做。”少年英俊的眉眼透着求而不得的烦闷,她伸手轻轻抚上去,自他漂亮的眉毛到他红薄的嘴唇。她的声音又轻又慢,缓缓荡在他耳边:“我要你好好辅佐你的皇兄,守护大周万里山河。”他攥住她,“山河有你守护,我守护你便行。”南姒抽出手。“我不喜欢没有雄心壮志的男人。”他恨不得将一颗心剖出来,“我有。”停顿半秒后,他想到什么,发狠站起来道:“是不是我当皇帝你才肯看我一眼?”通灵玉喵喵跳到南姒怀里,主仆两人的对视,意味深远。忽地她抬眸,将猫放在地上,扇手轻赶出去。屋内只剩他们二人。南姒勾了勾他的衣袖。燕王懵懂地转过身,见她媚眼如丝地望着自己,不由地低下头。南姒拉着他重新坐下。她的手如藤蔓般攀上他的身体,娇柔的声音在耳畔低吟:“以后不准有这种念头,知道吗?”燕王鼓着腮帮子不应话。南姒搭在他的肩头,将话送进去:“当皇帝没什么好的,你看,你皇兄不照样娶不到我吗?”他立马反驳:“可他得到了你!”南姒一怔。这样的情形何曾相似。她也有过如此傻气的时候。只是她比他好,她至少称心如愿了。少年低下头埋在她怀里,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愧疚:“对不起,是我过分了。”南姒叹口气。罢了,反正她也有此打算。折腾了那么久,都没能怀上,换个人兴许可以。“你皇兄尝过的,你想试试吗?”他僵住。她牵着他的手往身上引,一张朱唇凑过去。燕王紧紧闭上眼。那唇是甜的。那手是热的。那温濡的肌肤含在嘴里,是香的。他明明只喝过两杯桃花酒,却如饮数坛烈酒醉得七昏八晕。原来,女人的滋味这般好。他双手撑起,不敢压她,小心翼翼地动作,一边顶一边问:“疼不疼,要停下吗,你……你喜欢这样吗……”她仰起身子,“嗯。”简单一个字,他兴高采烈,仿佛得到夸赞的学生,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本领全部拿出。到底不敢唐突,撞一下就要问一句:“我能再快点吗?”南姒哭笑不得,“能。”他欢喜地往前送,憋不住时,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异样,急得连忙吻住她的唇。她安慰他:“不要紧,在里面可以。”他问:“那皇兄呢?皇兄也是在里面吗?”南姒不回答他。临到顶点的狂潮生生逼回去,他觉得嫉恨,不肯停下,示威一般,宣示自己的与众不同。末了,他喘着气,将她揽入怀里,赌气一般,道:“不要给皇兄生孩子,给我生吧。”南姒懒懒地往后一仰。那就要看天命了。——春末,丞相府传出喜讯——苏相有身孕了。文武百官虽震惊,却无人敢说什么。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不重要,反正孩子的母亲是苏相即可。就在大家猜想着孩子他爹时,有两个人站出来了。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燕王。兄弟俩同时抵达丞相府。没了侍从在旁,屋里就只三人一猫,兄弟俩几乎立刻动手打起来。“贺兰辞,你好大的胆子!朕的女人你也敢碰!”燕王驳回去:“你只说不让我娶她,又没说不让我碰她,更何况,你凭什么说她是你的女人!她是我的。”剑拔弩张,硝烟弥漫。南姒头疼得紧,“要吵去外面吵,别惊着我肚子里的孩子。”兄弟俩立即安静下来,视线看向南姒的肚子。皇帝再怎么恨,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也只能打碎苦楚往肚里吞,红着眼问:“谁的?”燕王小声念叨:“肯定是我的。”皇帝回过头,一巴掌就要劈过去,燕王躲开,瞪眼道:“反正我也不怕死,你要杀要剐随你。”“好了,都闭嘴。”她无力地吐出一句,倚在榻上道:“都坐下。”兄弟俩看向她。她吐出一句:“我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谁的,但是有一点可以确信,这孩子肯定是我的。”若是有刀,皇帝只怕当场就要砍人。他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南姒迎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你不是说,只要我喜欢,怎样都行吗。”他咬牙问:“有过几次?”“两次。”皇帝忽地松口气。惊讶于自己的大度,他久久无法回神。也不知站了多久,他忽地坐下来,手覆上她的肚子,弯下腰,耳朵贴过去。听了很久,明明什么都没听出来,他心里却升起异样的喜悦。那是一种为人父亲的雀跃。因目前情况的复杂,不由地透出几分心酸。南姒的手垂下,抚摸着他的头,柔情似水,她说:“你会爱护这个孩子吗?”皇帝犹豫数秒,而后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她抬眸,望向一旁手足无措的燕王,“殿下呢?会爱护你的侄儿吗?”燕王点点头,“兴许不是我侄儿,是我……”皇帝猛呵:“闭嘴!”南姒动了动身,她从未有过身孕,这感觉令她新鲜又好奇。她让燕王出去。燕王不肯,见她甚是坚持,只能听话离开。他走后,南姒抬头同皇帝道:“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最后一个,我没时间抚养他长大成人,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木已成舟,你若是真心爱我,就请好好养大他。”皇帝一愣。她语气里满溢悲伤和绝望。他说:“我又不杀你,怎会没时间……”南姒的手轻轻遮住他的唇,轻巧地吐出一句:“我就要死了,活不到明年开春。”如雷轰顶,皇帝所有的坚忍在此刻烟消云散。他震惊地看着她:“怎么会……”他知道她一向体弱多病,可是总以为调养几年就会好起来。这世上的玲珑宝物,他还没有全部搜罗齐全送给她,那么多想要一起做的事,还没有做尽,她怎么可以死?他面上透出几分焦灼,揽住她的衣袖道:“你不要想用这样的手段来逼我就范……”只要她求求他,她和阿辞的事,他可以当做没发生,一切还能像从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