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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着。完了。他恨得牙痒痒,一巴掌往自己脸上招待,痛骂。叶怀南。你简直不是人!☆、第32章当天清晨,叶怀南匆匆离开叶公馆。连招呼都来不及打,慌忙收拾几件衣服就逃了。三四天后,他才回过劲冷静下来。他向来不喜欢逃避事情,直面问题,从根源上解决,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态度。叶怀南百般思虑后,终于替自己找到解决方式。到他这个年纪,是该真正有个女人在身边陪着了。拥有正常的男女生活,就不会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过节的热闹日子,家家张灯结彩,唯独叶公馆,冷冷清清。叶怀南已经半月没有回家。张妈照旧去拿报纸,忽地看到晚报头条,是关于叶怀南和当红-歌星的暧昧,上面还附有歌厅的跳舞照。张妈拿着报纸准备藏起来,正巧遇见回来拿东西的副官,忙地拉到角落,指着报纸上的消息问:“少爷的事,是真的?”副官皱眉摇头,“我也不清楚。”张妈问:“你日日跟在少爷面前,怎会不清楚。这一连半月没回来过,将小姐一个人丢在家里,也没句交待,外面的女人不干净,你得替少爷看着点。”说完她叹口气,嘟囔:“少爷以前从不这样,别说和这种歌星跳舞,就是人往他面前凑近半分,他都嫌弃的。”她愁,副官更愁。督军一改往日作风,不但出入各种风月场合,而且还挑着最艳最漂亮的女人作陪。男人嘛,喜欢美色很正常,他跟了督军这么久,知道督军有多洁身自好。现在肯放松,也算是好事。但问题是,督军叫了人,又不理人,人要往他身上靠,他当即就把人推地上。别人战战兢兢问他哪里不满意,他冷冷回一句:“哪都不满意。”哪有半点寻欢作乐的意愿?完全是奔着结仇去的。这次这个歌星,还算有点本事,和督军跳过舞,喝过咖啡,看着像是有戏。副官想得出神,忽地听见张妈喊:“小姐。”回头一瞧,是幼秾小姐。她双手抱肩,站在楼梯上,一头卷卷的黑发,潮湿深绿旗袍,软洋洋凹着腰,嘴里轻捻话问他:“回来替四叔拿衣服的么?他最近哪去了,还好么?”张妈戳戳副官的背,眼神示意让他不要乱说话。副官挤出笑容笑道:“嗳,一切都好,最近事多,督军忙得抽不开身。”她垂目剔指甲,抛出句无精打采的话:“好,我知道了。”副官赔笑,见她小小的脸蛋愁眉不展,忍不住开口安慰:“等督军这阵子忙完,肯定会立马赶回来陪小姐。”她笑了笑,仿佛识破他的好意,转身往回走。走了几步,忽地回头道:“对了,你和他说,他交的女友很漂亮,有空就带回来,也好让我提前瞧瞧未来四婶。”张妈和副官面面相觑。等副官回了别馆,正好碰见客厅里当红-歌星刘婉如在唱歌,旁边沙发上叶怀南闭眼仰头,也不知道是醒是睡。副官轻声喊了句:“督军。”拿着衣服准备让佣人挂好。叶怀南这时睁开眼,问:“拿回来了?”副官点头:“照督军吩咐,一件没少。”当初得到吩咐让他去叶公馆拿衣服,他是有些纳闷的,督军怎么就非要穿旧衣呢,别馆里也备着各式新衣服,按道理没必要回去拿的。今儿回去一趟,撞上幼秾小姐,幼秾小姐又吩咐他传递那样的话,到底说还是不说?副官很是纠结。正当他犹豫着怎么开口时,叶怀南主动问:“碰到幼秾小姐了吗?她在家吗?有没有外客?”副官点头:“碰到了,家里没外客,幼秾小姐……”叶怀南本不该继续问,可他就是忍不住:“她怎么了?”副官将宋幼秾和他说的话重复一遍。叶怀南听完,眉头皱得更深。倒是旁边的刘小姐听了这话,面上一红,停下歌声,莲步轻移走到沙发坐下,并不挨着,她知道叶怀南不喜欢唐突无礼的亲近。她说:“是家里那位侄小姐吗?我在方公子的舞会上见过她,真是位漂亮的姑娘,在场那么多女孩子,没有比她更显眼出色的。”他倒像是没听见她说话,双指抵着额头,神色阴郁。数秒后回过神,掐着她的字眼问:“方公子?哪位方公子?”刘小姐道:“方春山,方家的小儿子,听说与幼秾小姐是同学,两人好得很呢……”她的声音越来越轻,随叶怀南的神情而压得低沉,最后全吞回肚里,一个字都不敢再往外冒。叶怀南靠着沙发扶手,手套压住半边脸。忽地他问:“我多久没回叶公馆了?”副官回答:“半个多月。”他接口道:“不对,是二十一天。”话出口,他自己一惊。记得太清楚,好像每夜在梦里拨着指头数日子一样。刘小姐小心翼翼问,“督军要回去看看吗?”叶怀南抬眸看她。刘小姐羞涩地低下头。他盯着她的唇。刘小姐生了两片小巧精致的红唇。唇角薄薄,唇中心圆润饱满,涂了大红色的口红,浅浅一笑,既天真又诱人。和幼秾一样。只是幼秾不爱涂口红。少女天生樱桃红似的朱唇,无需任何点缀。叶怀南抽起纸巾,大力擦去刘小姐唇上的口红。刘小姐愣住,心头既好奇又兴奋。好奇他为何会有如此举动,兴奋他肯主动与她靠近。叶怀南起身,不耐地丢下句:“明天,我去接你,一起回叶公馆吃顿饭。”刘小姐欣喜若狂。这是承认她的女友地位了。她痴痴地看他。原以为他冷心冷肺,怎么也捂不热。她几乎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再靠近一步,就是外头寻常男女交往之前的试探,也没有这么拘谨冷漠的。她大着胆子期待:“今夜,要我留下么?”叶怀南头也不回,迈着军靴往里走,声音淡漠:“小张,送刘小姐回去。”刘小姐怨怨地叹口气。督军果然老古板,如今这样传统守旧的男人,不多见了。是夜,叶怀南辗转反侧。这二十一天来,他从未有过好觉。有了困意,不敢睡,怕再梦见那样的情形,连打盹都要小心,怕一不留神又梦见她。他是真的恨自己。第二天回叶公馆,刘小姐紧张,叶怀南比她更紧张。自那夜惊慌失措的春梦后,这是他第一次见幼秾。他像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