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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姑娘生得极为好看,眉眼若画,气质空灵,光是泪汪汪的一个眼神抛过来,就能看得人心头荡漾。毫不夸张地说,他再没见过比她更好看的女子。百里善想,她一个孤女,刚刚遭遇失去双亲之痛,正是需要人保护安慰的时候。身为名门正派,他应当助人为乐。妙银顺势勾住他的小拇指,轻轻软软说道:“那就有劳百里少侠了。”她的声音很是悦耳,即使说着幼稚的话,也令人心旷神怡。她脆生生地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他看着她缠绕攀来的手指,嘴角含了羞涩的笑意,重复她的话:“嗯,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百里善不识路,他让妙银在前方引路。此处地形险恶,两人一前一后,妙银往后伸手,“百里少侠,你牵着我,这样就不会走丢了。”百里善脸一红,“我牵着你的衣袖即可。”她便将衣袖递过去。百里善攥紧小小一角,为避免她陷入哀痛胡思乱想,他开始和她说天道宗的事,教她以后如何选师父。她问:“我是凡人,并无所长,天道宗真的会有人愿意收我为徒吗?”百里善安慰她:“我听说那个女魔头最初也是个凡人,她不照样混得风生水起法力高强,既然她可以,你也一定可以。”他刚说完,觉得自己真是嘴笨,哪壶不提哪壶开。女魔头可是她仇人呢。哪有让人向自己的仇人看齐的。小姑娘并没有因此难过,她怔怔地点头,抛出一句:“如果无人愿意收我为徒,我能拜百里少侠为师吗?”百里善一愣。他可从没有想过自己能有收徒弟的一天。虽然很没底气,但他为了不让她伤心,毅然决然地点头:“好。”这一路走过去,没个尽头,因此次正道与魔道的交锋,方圆百里皆是一片混乱,时不时还会遇上别人随手丢的法阵,越往外走,就越要小心。走了不知多久,远远望见有人成群结队而来,百里善心中一喜,以为定是同来剿魔的正道友人,忙地往前去,“我是天道宗的……”话未说完,百里善脸色一变。不好,不是同道中人,是混沌人!所谓混沌人,非仙非人非魔,正邪不分,属于这个世界的弃儿,大多都是被三界驱逐又找不到庇护,只能四处流浪。虽然没有魔派之人那样凶恶,但也不是好对付的。宿主也曾做过一段时间的混沌人,但她果断勇决,很快便坠入魔道重炼修为,不至于落得四处流浪的状态。百里善忙地将妙银护在身后,他这一举动,反而引起对面的注意。那几个混沌人笑嘻嘻,痞声痞气地看向妙银,“好漂亮的小姑娘,竟比上界仙子还要美貌!今天可算捡个大便宜了!”百里善执剑以对,英气的眉眼微蹙含怒:“大胆狂徒,还不速速退下!”混沌人不怕他,为首的那个扫量一眼,笑道:“交出这个小姑娘,我们饶你一命。”妙银躲在百里善身后,颤颤地小声道:“百里少侠,我害怕。”百里善扭头,好看的侧脸正义凛然:“莫怕,有我在,无人能伤害你。”说完,他施出简单的障眼法,在她周围画出一道光晕,试图以法力屏障护卫她。混沌人见了,捧腹大笑:“你这障眼法使的,还不如我们兄弟几个的功夫,笑死人了。”百里善摘下腰间的唤符,时至如今,顾不得面子不面子的了,他不能让阿银受到伤害。他弄了好一阵,唤符没有任何反应。对面的混沌人笑道:“哟,还想着搬救兵呢?傻小子,你拿的是个最低等的驱魔符,不是唤符!”百里善嘴角一颤,低下头仔细一看,果然拿错了。他丢掉手上的符咒,深呼一口气,咬咬牙,“无需救兵,我一人便可对付你们七人。”他虽修为不够,道行不深,但如今为了阿银,他一定要竭尽全力。混沌人动起来手来。招招凶狠,直往妙银所在的方向而来。百里善挥剑运气,用身体去阻挡敌人的进攻,横竖就是不让他们碰妙银一下。混沌人招数险恶,出其不意,且他们人多势众,百里善应接不暇,稍一放松,就会被对方趁虚而入。他挨了一招又一招,使出毕生所学,凭着一股不怕死的蛮力,少年在这场恶斗中终是取得胜利。百里善喘着气,满身是血,看向地上被打趴的混沌人,吐出一个字:“滚。”混沌人无力再战,恶狠狠地说道:“你小子给我等着。”说完纷纷落荒而逃。百里善强撑着捂住胸口,擦干净嘴角的血,这才肯转身,准备为妙银解开法阵。他不想让她担心,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虚弱,一步步朝她而去,挤出笑容:“他们都被我打跑啦,你不用再害怕。”少女皙白的脸伤心沮丧,“你流了好多血。”他立马拍拍自己的胸膛,“没事,我血多。”为防止人追上来,他们继续往前赶路,最终在溪水边停下。百里善怕自己的血弄脏她的衣裙,死活不肯让她扶,此时拄着剑慢慢坐下来。说来也是运气好,周围都是药草,她采来几株,要为他敷药。百里善身上的衣袍已破烂不堪,她一双手攀上去,心疼道:“肯定很痛,是我连累你了。”百里善嘻嘻一笑,露出大白牙:“我说过要保护你,说到做到,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他悄悄问她,“刚才我是不是看起来超厉害的?”她颔首微笑,“嗯。”百里善仰着脑袋往石头上靠,“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厉害。”过去爹爹总说他与别人不同,别人修道靠法器靠秘籍,他修道需要靠顿悟。可是,顿悟这种东西,虚无缥缈,哪里是想有就有的呢?她伸手为他解衣裳,百里善当即明白她要做什么,道:“你转过身去,我自己来就行。”她摇摇头,坚持要为他敷药:“少侠救了我,我的命是少侠的,从此你就是我恩人,就让我为恩人做点事吧。”他刚要拒绝,抬眸望见她含泪的眼微抿的唇,仿佛他说一个不字,她就会伤心欲绝。百里善想了想,红着脸,声音清凉如水:“嗯,那就谢谢你了。”她得偿所愿,他窘迫羞红。那双娇软的手温柔多情,所过之处,化痛楚为欢愉,待她为他敷完药,他已经面红耳赤,耳根子都羞透。她低眉嗤嗤笑两声。百里善鼓起腮帮子吹泡泡,佯装自己淡定自若。待入夜,他们到山洞里歇息。百里善不顾自己重伤,坚持用法力为她铺出一方干净的入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