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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很给大仙面子了。”“去你的,要不是你们人多势众……”“明明是你们先挑的事儿!”“……”场面突然就乱了起来,各种声音嘈杂着,谢砚拎着酒瓶,敲了敲桌面:“安静。”“最后一瓶。”瓶盖按在桌角,斜度微调,左手掌心用力的一敲,酒盖落在地上清脆的一声。赵无眠盯着弹跳了一下后安静躺在地面上的酒盖,抬眸时谢砚滚动的喉结,顺着嘴角流下的酒,画面像是静止了一下,然后又以1.5倍的速度放映。这个时间漫长又短暂,最后一瓶酒见底,谢砚很轻的皱了下眉,随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渍,还是挡在他身前,脊背挺直。他听到谢砚笑了一声:“宋骁,别招惹你不该招惹的人。”“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剩下的事,慎羡就接手了。仗势欺人谁不会啊,比人多,慎羡叫来的人也不少,宋骁他们一行人脸色差得跟外面的天色似的,山雨欲来。看热闹的人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散去,谢砚强撑着看着宋骁跟着慎羡出了酒吧后门,这才晃了晃身子往赵无眠的肩头一靠:“帮个忙。”他按在赵无眠肩头的手有些发颤:“送我去医院。”妈的。宋骁下了药。……这一次。谢砚总算体验了一回,什么叫有熟人好办事。从他进医院到被送到洗胃室,中间几乎没怎么耽误时间。去医院的路上他整个人的意识都是混乱的,吐过一次以后头和喉咙都是被灼烧的痛感,依稀听到赵无眠在打电话,可能是在帮他联络医生吧。听不分明,只觉得整个人热到爆炸,可他还记得赵无眠上次被陈奂缠着时一脸反感的样子,就用仅存的理智强迫自己抱着手臂往车门边靠。后来……后来好像是谁背着他进的医院,他想睁眼看看,又觉得眼皮跟千斤坠一样,重得要命。直到洗胃的管子插进嘴里,他才稍微清醒了几分。那种感觉,就像是只有很浅层次的意识,想动,却没有身体的支配权,整个身体都不听话,反应迟钝,脑子也不太好使,心里骂了无数句脏话,等到洗完胃再输上液,他才觉得自己勉强活过来了。过了一会儿,在他适应了现在的身体状况,昏昏沉沉的似睡似醒的时候,病床边不知道是谁抬了一下他的手,动作很轻的递来一个热水袋,就放在他的掌心下面,他费力的撩了撩眼皮。赵无眠。他心想着早知道宋骁在酒里下了药他就不帮赵无眠挡那一杯了,等赵无眠药效上来,再把人带回家,按在床上cao个几回,英雄救美,又抱得美人归,怎么算都是个只赚不赔的买卖。不过看在赵无眠送他来医院又忙里忙外的替他安排各种事,这种想法刚冒了个头就被谢砚摁了下去,他还笑了笑,虽然笑得有点勉力:“谢谢。”赵无眠在病床边坐下,探手试了试他的额头:“你感觉怎么样?”“不怎么样。”谢砚闭着眼在他手心蹭了一下,“刚才洗胃的时候,感觉自己要溺死了。到处是水,我就像砧板上待宰的鱼,拼命的挣扎着,还要接受鱼贩子的冷眼注视,心想着,死了算了。”他声音沙哑着,说这么多话有些费劲,就喘了口气才接着道,“不过啊,想到救我脱离苦海的赵医生,我就觉得还是先活着吧,活着才能以身相许。”第14章第十四章赵无眠还想问什么,谢砚的手机先震动了起来,来电显示慎大仙儿,谢砚抬着左手去拿手机,赵无眠先他一步把手机接了起来,按了免提。“你人呢?”“医院。”答话的是赵无眠,谢砚乖觉的噤了声,任由他发挥。“无眠?”慎羡听到赵无眠的声音惊讶了一下,“怎么……谢砚他没事吧?”“没事。”赵无眠看了一眼顺着输液管慢腾腾的往下滴的药水,补充道,“他在输液。”慎羡:“……”这还叫没事?“咳……死不了。”赵无眠说得太让人担心,谢砚没忍住自己开了口,“洗了胃,真没事了。”他又问:“你那边处理得怎么样?”“处理完了。”慎羡听到谢砚的声音才放心了些,“我说你到底怎么惹上宋骁的。”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谢砚自认倒霉,慢吞吞的说道:“我上次抄小路,撞见他跟人野战。”“就东街背后那条路的小树林那儿。”谢砚哑着声,说话语速不快,还断断续续的,“我都躲着等他们完事儿了,结果宋骁眼太毒,把我认出来了。”慎羡忍不住吐槽:“就这么个事儿?”“他大概是觉得没面子。”谢砚看了赵无眠一眼,音调就放低了些,“想上了我。”“结果被你给上了?”“我他妈没那么饥不择食。”这事儿他也做得挺缺德的,就有些心虚,“我把他捆了锁在了酒店里,房卡随手给出去了,不知道后来谁把他上了。”慎羡:“……”这梁子算是结大了……电话挂断以后,病房里的气氛有些尴尬。赵无眠却像是没发觉他的不自在,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守着他输液。塞在手下的热水袋温度刚好,谢砚有些困,眯了会儿眼就睡了过去。他睡得也不是很安稳,迷迷糊糊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取针头时他也醒了一下,赵无眠的动作其实很轻,但按在他手背上止血的棉签稍微用了点力,他还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多,听到赵无眠问他是要回家还是在医院睡。当然是回家。含含糊糊的答了句,也不记得自己是说的什么了,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多。大概是宿醉的后遗症,他头疼得想撞墙,洗完胃以后的记忆一片空白,甚至连他是在哪儿他都有些反应不过来。隐形眼镜一晚上没取,眼睛涩得不行,他揉着眼让生理泪水润了一下眼眶,这才认真打量了一下四周,陌生的环境,简单的摆设,视线落在枕边整齐叠着的白衬衣上,稍顿。这是……赵无眠家?一身衣服皱巴巴的谢砚头发也乱糟糟的,大抵是因为没怎么睡醒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下巴冒出了淡青色的胡茬,眼眶还红红的,细看来,眼里都是水气,整个人愣在那儿,活像是宿醉后发现自己乱性失身的小姑娘。赵无眠端着热粥敲开房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形,他把粥搁在床头柜上,捏着谢砚的下巴端详了片刻:“怎么哭了?”无奈、宠溺?谢砚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自己从赵无眠的眼里看到的东西。甩了下头,装作不经意的挡开赵无眠的手,他笑了笑:“没哭,隐形眼镜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