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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个范围还是很大。魏猖这几年已经明里暗里地派人留意范围内的海域,但这太被动了,如果人鱼一直藏在海底不出来,他们就永远找不到人鱼。就在事情没什么进展的时候,赵博士突然找到了导师留下的手札,手札中有一处关于人鱼的记载。人鱼有时候会围成一个圈吟唱,它们的歌声无比动听,仿若天籁,这位导师猜测它们或许是在举行什么仪式,极有可能一年一次或者几年一次,手札上只是简单提及了这事儿,也不知是这位导师亲眼目睹,还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手札里还提到了,那晚是满月。魏猖立马把侦查时间定到了每个月的农历十五和十六。然而还是没用,统统没用!还是一只人鱼都没有看到!或者他们的警惕性太强了,一旦发现异常便迅速沉入了深海?但魏猖还有最后的打算,这几年,他已经训练了好几支潜水队,而且都是亡命之徒,他决定让这些潜水队潜入海底!只是,这决策还没开始实施的时候,魏猖就发现了一则娱乐新闻。新闻里有几张照片,他看到了一位非常漂亮的女人,二十出头的样子,跟着她的是一个很帅气的男人,看起来像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两人一起做了一件好事,所以上了头条,做好事本不算什么,但这一对情侣郎才女貌,尤其是那个女人,她有一头长长的墨蓝色头发,一双眼睛犹如湛蓝的天空,非常迷人。魏猖双眼紧紧地盯着那女人的一头墨蓝色长发,久久地失神。他放大图片仔细观察女人的指甲,神情骤变,又惊又喜。是人鱼!还是跟蓝蓝一样的蓝人鱼!他失控了,动用自己的力量很快就将那女人给绑了过来。赵博士听说这个女人是人鱼的时候,激动异常,直接一桶水泼在了那女人身上。没过多久,这女人果然变出了一条鱼尾,那是钻石蓝一样颜色,跟蓝蓝不一样,魏猖眼里闪过一丝怀念。他对上蓝人鱼那双满含惊恐的双眼,她的眼睛也跟蓝蓝不一样,但颜色很美,像蓝蓝鱼尾的颜色,天空一样的湛蓝,浅滩处的海水一样清澈。魏猖让方恒先带走了震惊高兴得近乎发癫的赵博士,慢慢蹲下身看她。“别怕。”他的声音不自觉放柔,“我不想伤害你,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这只人鱼显然已经能够听懂人话了,她问,“你想问什么?”声音跟他的小人鱼一样动听。男人双眸微敛,低声道:“四年前,黑人鱼是不是带回了一只蓝人鱼?”人鱼公主蓦地瞪大眼,半响,点点头。魏猖突然将双手交握在了一起,握得越来越紧,他张了张嘴,声音变得嘶哑,“她……她是不是还活着?”不等人鱼公主回答,魏猖已经自己接了话,“她一定活着,她离开的时候我看到她变出鱼尾了!”人鱼公主打量他片刻,好似突然明白了他的身份,不禁露出同情和难过的目光,“你就是她跟我提到过的爱人?”魏猖神色微微一变,意识到这只人鱼竟就是蓝蓝见过的那只。想起蓝蓝提到这只人鱼时欢喜的表情,他目光一转,递给她一张毯子。“谢谢你,你跟小超一样,是个好人。”人鱼公主很单纯,竟给魏猖发了一张好人卡。魏猖嗤笑一声,淡淡道:“我不是什么好人。”那一天,他跟人鱼聊了很久很久,没人知道两人聊了什么,方恒只看到,魏猖从那出来后,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很多,这几年强撑着的那股气好像一下就散了。他终究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蓝人鱼被魏猖放了,赵博士发疯一样不消停,直到魏猖给了他一片鱼鳞,他才又疯疯癫癫地重新投入了研究当中。然后,魏猖再没有派人去寻找珊瑚山的下落。这个世界,人鱼公主虽然没被歹人发现身份,但她成长了不少,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她最后还是跟气运子分开了。“魏先生,你和小超都是好人,都是得到人鱼之爱的人,我可以邀请你做客吗?这是人鱼的眼泪,吞下之后可以在海底自由呼吸。”魏猖笑了笑,没有接她的眼泪,而是目光温和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大拇指反复摩挲着盒盖,轻声道:“不用了,我有。”他不知道,眼泪竟然还有这种功能。呵呵,蓝蓝这个小白痴肯定也不知道。人鱼公主招来了两只海豚,两人骑在海豚的背上,跟着人鱼公主进入了珊瑚山。那片海域位置很偏僻,中间有一处高高矮矮的礁石。很多人鱼围着他们,吟唱起了古老而又动听的歌声,让人的思绪也跟着飘远。魏猖坐在礁石上,看着蓝人鱼和那年轻男人拥在一起亲吻,告别。年轻男人抱着人鱼哽咽不已,而他抬头望着夜空里的那轮圆月,眼角也流下了一滴泪水。那个男人对人鱼道:我爱你,但我不能这么自私,所以我放你走。可魏猖想,如果他也事先知道蓝蓝会落得这样一个结局,那个时候他是否会放手?魏猖目光沉沉,很快就有了答案。绝不放手!他宁愿最后陪着她一块死也要占据她的整个人生,除非一开始,他们从未相遇。两年后,魏猖离世,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身体就这么迅速垮了下来,在去世的前半年他便安排好了一切。死的时候,男人嘴角噙着笑,对方恒说:“老方啊,我终于可以去找她了,你也看到了,我实在撑不下去了……”第717章世界15,精分校草的肥小妹南浔进入空间之后,并没有马上让小八带自己去下个世界,而是说自己需要缓一缓。小八很想挖鼻,但他现在是兽形,只有蹄子没有手,挖不了,“爷看你的精神面貌不错啊,真的要缓一缓?缓多久?”南浔斜它一眼,“我刚经历了生离死别,你能尊重一下我现在的心情吗?”小八哦了一声,但还是继续吐槽道:“我看你含笑而死,心情好像很释然啊。”南浔翻了个白眼,“我那是笑给魏猖看的,我想让他放心。”说着,她微微垂眸,低声道:“当初我跟他分开才多久啊,不到两个月吧,他就把自己折磨成那个鬼样子了,我若不死得安详点儿,我怕他更折腾自己。我只希望他能在剩下的日子里活得好一些。”小八:“爷怎么觉得你在咒他死啊?”南浔:……“我只是在客观地分析事实,魏猖他……他舍不得我一个人等他太久,潜意识里已经是得过且过的态度了,所以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