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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验,又应当如何呢?那人的剑又攻了过来,云襄反手将素水收回了剑鞘。那把剑从云襄身体的侧面穿胸而过,云襄没有感到任何的疼痛,那人化作虚影,又从中变幻出成百上千道人影,向云襄攻来。云襄手中长剑气势暴涨,以一己之力敌百人之师,那些人影突然化作具有真实相貌的人,云襄手中没有任何停顿,手起剑落便是几人倒下。飞溅起的血液落在云襄的脸颊上,染得她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容颜带上了股妖邪的美,云襄的眼神却依然清明。——何为汝之道?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云襄给出了答案:“明彻体悟,道为证心。恪守本心,以杀止杀。”玄鸟车架之中,云襄的眼神猛地一下转回清明,抬眼望去,见不远处出鹜峰的车队里,青欢满头大汗,脸色虚白,而萧逢时也已从冥想中醒来,他正用赞赏的眼神看着云襄。“恭喜云师妹,于大道上又有进益。”萧逢时御着飞剑而来,对云襄拱手笑道。云襄听他夸自己,觉得身上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连忙站了起来,道:“也恭喜师兄。”萧逢时笑得坦荡,道:“我天资有限,怕是已经到了极限,深感惭愧。”受资质限制,师兄一定很难过,却要强作欢笑。云襄心里酸涩,转移话题道:“师兄,刚才的异象是……?”萧逢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云襄,道:“师妹不知吗?”这难道是我应该知道的?云襄瑟瑟发抖,看向萧逢时。萧逢时笑道:“师妹向来对这些事情不太在意,不知道也情有可原。”见云襄松了一口气,他笑意加深道:“我穿云剑宗以剑道传世,那龙石是第一任宗主轩辕氏留下的,每当有传承了轩辕氏血脉,拥有天生剑骨的修士出现,龙魂就会苏醒,引来异象,世人称之为‘卧龙吟’。“卧龙吟响起之时,被龙石承认的年轻弟子将会受到剑道的拷问。”萧逢时接着道,“这被称为‘证道’,内心坚定、目标明确之人,能够迅速通过考验,而心性不坚者就会陷入困境。”萧逢时看向依旧挣扎着的青欢,笑道:“看起来青欢还需要磨砺。”这样的细节,原书中并没有提及。云襄看着在苦苦挣扎的青欢兄弟,默默给他点了根蜡。“萧师兄不去帮帮青欢吗?”青河有些担忧道。“这种事情,没有人能帮得了他,除了他自己。”云襄语气平静,甚至有些冷漠道。萧逢时刚想要附和云襄,就听那熟悉的系统机械音响了起来:“哔哔——请宿主停止ooc!哔哔——”萧逢时停顿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温和如春风的笑容,道:“云师妹此言差矣,我必须要去照顾青欢师弟,这是我的职责!就此别过!”云襄担忧地看着萧逢时,道:“那师兄你快去吧,别误了萃英大会的时辰。”看着萧逢时笑着离去,云襄叹了一口气,师兄真不容易,真让人心疼。她看看青河,看看天空的异象,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怎样惊才绝艳的弟子,居然引来了卧龙吟,要是能纳入我落霞峰就好了!”青河自言自语道。他转过头,发现师姐在用平静的眼神看着自己。一片死寂。穿云剑宗最惊、才、绝、艳的弟子是谁啊?是、谁、啊?!那必须是洛、焕、章啊!!!焕哥就这么来了?我还没做好准备啊!天道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落霞峰!师尊啊!您睁开眼睛看看啊!!被青河附体了的云襄深吸一口气,迈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步伐,从停靠在地面上的玄鸟车上走了下来,在众人的注视中,独自向接引弟子走去。宗门内的精英修士,除了闭关不出的无道剑尊,尽会于此。这些修士大多已有上千岁的年纪,云襄走过去,对他们逐个见礼后,便乖巧地在小辈中站好。“请诸位上观剑台。”接引弟子道。云襄跟在萧逢时的身后,在观剑台上坐定,身边坐的是与她师父一个辈分的大能们,云襄只能乖乖坐着,生怕露出什么破绽,被他们当成夺舍的人给砍了,但她心里焦急,用一双rou眼在人群里瞄来瞄去。哪个是焕哥啊?这些人长得都差不多,她根本找不出来啊!云襄懊恼地把自己的视线从场内移开,往萧逢时那边轻飘飘地瞥了一眼,又怕他觉得自己不矜持,刻意地移开了目光。云襄无聊地看着这些散修比武,看了一会,便耐不住性子,悄悄和萧逢时打了个招呼,溜走了。在主峰里走走逛逛,不知不觉中,夜幕已至,云襄估摸着今日的比武快要结束了,便往回走去,她哼着歌走在小树林里,却发现了脚下的一片猩红。那血迹杂乱,向一棵树后蔓延。云襄艺高人胆大,将素水拿在手里,向那棵树接近着。突然从树后闪出了个身影,寒光闪起,刀刃相撞,一股极强的力量抵着云襄的剑,往后压去,她不肯后退,生生借着宝剑的锐利,将那人的剑反压了回去,那人的功法却很是怪异,阴绵地缠着人。云襄心中惊异,问道:“你是何人?”男子苦苦支撑,声音沙哑道:“你又是何人?”云襄冷笑道:“你满身鲜血地出现在我门领地中,竟来问我是何人?”“你是穿云剑宗的人?”男子咬牙切齿道,“那你可认识云襄?”云襄心里一惊,手中的剑压在了男子脖颈前,道:“自然是认识的,你为何问起她?”“你先把剑拿开,我便和你细说。”男子见无法取胜,索性收剑,任由云襄把剑指在自己脖子上。云襄很痛快地收剑回鞘,那人很是惊讶,打量着她,她也打量着对方,这是一名身形魁梧的大汉,身穿一身褴褛的粗布衣衫,腰上别着个酒葫芦,虽是蓬头垢面,但依旧英气勃勃,眉眼开阔,隐隐有着上位者的气度。“你……为何这般眼熟?你可是云州人?”男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有些疑惑。云襄不知道那云州是什么地方,只能含糊道:“过去的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了。”“哦。”男子挠了挠头,“那倒与我相似,我也有很多事情记不清了。”“我本和一众兄弟前往穿云山,参加萃英大会,却在半途遇到截杀,仅我一人存活。那些人说是奉穿云剑宗云襄之命,来取我们性命。”云襄沉吟道:“你可见到那‘云襄’的模样了?还是说,她们身上有那‘云襄’的什么信物?”“未曾见到。”男子迟疑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其中还有其他jian人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