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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焕章和萧逢时二人坚持让云襄睡在车内,云襄有自己的打算,便没有答应。一顿推让之后,洛焕章被云襄以“旧伤未愈不宜着凉”的理由推上了马车。云襄和萧逢时收拾妥当之后,便靠在树下,闭目养神。有萧逢时在身边,云襄怎么可能安心休息?小红嫌此处寒凉又无趣,便钻到灵兽袋里歇息了。小红一走,云襄就觉得自己的世界清静了不少,她悄悄往萧逢时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师兄已经闭上了眼,她便光明正大地看着师兄的侧脸,怔怔出神。说实话,萧逢时的样貌并不是最出众的,抛去容色卓荦绝伦的叶九小师兄不谈,放眼望去,剑宗中也有不少弟子比他生得好看。论及风骨,剑修大多气度非凡,萧逢时虽温柔谦和,却失之锐气,相比之下,便难免失色。若是他和叶九走在一起,只怕常人都会先注意到叶九,而非萧逢时。云襄却不同。只要萧逢时在她身边,她的目光便总是停留在萧逢时的身上,即使萧逢时不在她的身边,她也时不时地想起他。看到叶子——师兄精通乐理,想必吹起叶子也极好听。看到竹子——给师兄做一支竹箫吧,他会喜欢吗?看到叶九——他们都说小师兄长得好看!哼,我萧师兄才是最最好看的人!云襄想着想着,觉得很是甜蜜,再想一想,就觉得有些难过。她这么喜欢师兄,而师兄呢?师兄也许是喜欢她的。但那份喜欢,比起她的,也许还抵不上一个零头。云襄把头埋在膝盖间,觉得有些委屈。突然一阵晚风带着寒意刮过,她打了个哆嗦,迅速地清醒了过来。啊,我这是在做什么!果然夜色容易令人感伤啊!这真是非常为扛把子界丢脸!云襄自我嫌弃了一会,便把罗盘掏了出来,准备做正事!在剑宗时,她便决定要夺到那名为“归引灵”之物,以进入那往生镜,了解原主的过往。在她的钻研之下,她竟然真的找到了不进入魔域便能获得归引灵的方法。此物无实体,是为精魂,惟有以阵相引方能现身。云襄看了看月亮的朝向,若想要精准地探测到归引灵的方位,她还需换个更好的位置。她轻轻起身,衣服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突然,她的手腕上传来了一股力量,止住了她的动作。云襄往身边看去,落入了萧逢时的眼中。第一次,云襄从这个人的身上感受到了如此强烈的压迫感。萧逢时的眼似是深渊,有着勾人心魂的力量。云襄看着这双眼,恍惚间听到自己的心在急速地跳动着。“阿襄。”萧逢时呢喃道。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襄妹:你对我的喜欢,还及不上我对你的一个零头!(摔!)萧逢时:(被气笑,把写满对抗系统计划的小本本扔在地上,俯身过来,微微托起少女的下颚。)襄妹:唔!!!萧逢时:(轻轻用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再说一遍?襄妹:(头顶冒烟,红着脸说不出话来。)——————————以后固定更新时间每天凌晨两点~打滚求收藏、求评论~第25章心意看着这样的眼神,云襄心里猛地一突。虽然没做什么亏心事,但她总觉得有些心虚,故作轻松道:“师兄,可是有事?”萧逢时静静看着她,道:“阿襄这是要去哪?”“我见今夜月色甚好,便想随处走走。”云襄随口答道。萧逢时道:“我陪你一起。”咦?!这就不用了吧,虽然师兄你愿意陪我一起赏月,我很开心,但是我需要做一些只能一个人做的事情啊!萧逢时已经站起身来,松开了握着云襄的手,道:“走吧。”“……”云襄内心挣扎。不行,不能被美色迷惑。她昨天用了一整夜,在寒风中冻得腰都快折了,好不容易才判断出归引灵大致的方位,若是今天不能把准确的方位算出来,就前功尽弃了。要不然,让师兄看她布阵?云襄想起了一些事情,默默地将这个想法否决了,认真道:“师兄,我只想一个人赏月。”出乎云襄意料的是,萧逢时没有退步。眼看时辰就要到了,云襄有些烦躁,扭头就走。她轻甩开袖子,却感觉有一股力量牵扯着她,她往后倒去,便靠上了一个温热的胸膛。淡淡的草木气息传来,包裹着云襄。萧逢时轻轻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身,像是抱着易碎的珍宝。对他而言,即使是拥抱,也是克制且守礼的。萧逢时的声音里带着苦涩之意:“阿襄,你可是怪我了?”“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云襄刚想回应“没有”,就感觉脑内一股刺痛,情绪变得格外激动,她沉默了一会,抬起手,将萧逢时的手臂挥开,转身看着他:“是啊,我生气了。”她一向明亮清澈的眼神渐渐深沉,像是一张被泼过浓墨的纸。细细碎碎的话语充斥着她的头脑,像是被蛊惑了一般,许多曾被刻意忘记的细节重新浮现在她脑海中。那天在凰林之中,萧逢时靠在树干上,霜雪为他的眉眼更添冷寒之色,平日里温和的假象尽数褪去,他挺拔的脊梁更显孤傲。萧逢时闭着眼,握了一把寒凉的雪,又张开手,任其流逝。假寐的云襄见他的眼神看过来,连忙闭上眼睛,她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再次睁开眼,与萧逢时对视,朝他柔和一笑。只是这些疑虑交织在一起,逐渐成了网。为何萧逢时总是对她报有歉意?为何在镇中那日,萧逢时要跟踪她的行踪?她并非没有察觉,只是一直告诉自己,要相信萧逢时。但此时,在那细语的蛊惑下,有一股烈焰从她内心阴暗的角落里燃起,那个声音喧嚣着:萧逢时从来都没喜欢过你,他防备你,可怜你,他给予你的不过是暧昧与同情。云襄想着想着,便笑了,她缓缓问道:“萧逢时,你究竟在装什么?”萧逢时眸色微沉,握紧了藏在袖子中的手,道:“此话何意?”云襄平静道:“小镇上的那晚,你跟踪我。你对我一直都存有戒备,是不是?”“你一直都对我抱有歉意,为什么?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看着眼前沉默的人,云襄开始轻笑,又转为大笑,那把火焰灼烧着,几乎令她神志不清。恍惚间,是萧逢时低沉的声音:“云襄。”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我。“你又何曾不是对我心存戒备。”萧逢时轻叹道。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