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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心生怜惜,就连他这个局外人都有这种感觉,更何况本来就把她放在心上的赵慎独。赵慎独垂着眼,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看向倾下身为他倒酒的傅清雅,明明心里紧张,身体却强作镇定挺得笔直,顾泽看了一眼没有做声,却拿起酒杯碰了碰邵卫荣手里的红酒,低声笑道:“祝邵大少,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邵大少拍了拍顾泽的肩膀,急不可待的笑道:“同喜,同喜,快让我看看你们的诚意。”顾泽没有回话,只是笑了笑,转过脸对傅清雅点了点头,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傅小姐,你好。”傅清雅捏着红酒瓶的手紧了紧,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小声的回道:“你…你也好。”顾泽用手臂轻轻碰了碰邵大少的胳膊,话却是对赵慎独说的:“邵大少陪我转转,你在这坐会。”邵卫荣了然的眨了眨眼,冲赵慎独挤了挤眼,一脸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里,转身搭着顾泽的肩膀往另一边走去,边走边介绍着他今天的生日请了谁还有谁,谁的身材有多好之类的。背对赵慎独之后顾泽的脸色暗了一分,片刻后又恢复正常,不露分毫痕迹,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正面印着单枝鹤望兰的黑色卡片递了过去,见邵卫荣一脸疑惑,简短的解释道:“生日礼物。”邵卫荣瞪大眼睛,足足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半响笑道:“你小子,不会是送我鹤亭山庄的会员卡吧,咦,我不是有了吗,不对,我的是金色的。”“如果仅仅只是会员卡,哪能匹配得起卓而不凡的邵大少的寿辰贺礼,这可是身份卡,手续已经办好了,以后你就是那的老板了。”顾泽笑着说道,过了会像是遗忘了什么突然想起,接着补了句:“唯一的老板。”“老板……?”邵卫荣有点回不过神来,有些结巴的重复道:“还是唯一的。”“恩,那里的老板前段时间有点事,我找人帮了点小忙,为了答谢我便把那里半卖半送给我。”顾泽说的轻描淡写,但邵卫荣知道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不禁有点感动。鹤亭山庄个温泉会所,那里的老板有背景又有钱,走的是高端路线,那个地方可不是有钱就能进去的,到不了那个档次身份的人再多的钱也会被拒之门外,因为赵慎独的关系,他们几个人自然不可能拿不到那里的会员卡。邵卫荣这个人爱显摆,那时泡上一个美人,便想带她去那里享受一把,本来约好的时间,结果因为另一个有点家里有点势力的公子哥为了哄某红颜一笑临时包了场,结果邵卫荣带那美人去的时侯,被拒之门外,当时很没有面子,而邵卫荣当然也不会为了这小事去专门找赵慎独帮忙。可这事最后却被那浮夸的公子哥当成炫耀的资本给传到圈子里,被狠狠嘲笑了一把,为这事赵慎独不止去找那个人麻烦,还包下鹤亭一个月,对,不给钱的那种,就为了给邵卫荣造势。不得不说,赵家在护短这方面的遗传基因霸道异常,几乎家里人手一份,全须全尾的都给继承了下来。让邵卫荣没想到的是,事情都过去几个月了,没想到顾泽还一直记在心里,等有机会,就在这里把场子给找了回来。他们这三个人里,如果说赵慎独是冲动型,想到什么就立刻去办,怎么爽快怎么来,而邵卫荣则是所有钱能解决的问题,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能用钱泡到女人,是绝对不花多余的时间,而顾泽的行事却是三个里最慎密严谨的一个,平时不显山也不露水,却在大家都无知无觉的时侯,冷不丁的把事情都办好了。邵卫荣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矫揉造作的嘤嘤嘤假装感动哭泣的模样。顾泽揉了揉额头,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低斥道:“别闹,给我说说那个傅清雅是怎么回事。”邵卫荣这才站直身体,摆摆手,装出一脸嫌弃的模样道:“还不是看赵慎独这段时间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正好打听到那小妞在这里做兼职,正好又是小爷的地盘,哪有没有物尽其用的道理。”接着一脸剩下的你都知道了的表情,挤眉弄眼嘻哈道:“做兄弟的,当然得立挺到底。”顾泽沉默了会,点了点头,转过脸朝邵卫荣笑了笑。邵卫荣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件蠢事。?☆、这样的难? 顾泽和邵卫荣一起回来时,见到只有赵慎独一个人在喝闷酒,却没有看到傅清雅,也没有多问,邵卫荣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莫明的觉得有点儿心虚,自然没有在这事上再起哄。顾泽默默的坐在赵慎独旁边,静静的陪着他喝酒,两个人做了十多年的兄弟,有些话即使不说出口,却也心知肚明,有些事不能开口问,至少在这个时侯不行。邵卫荣这种没心没肺的性格,坐了一会,就耐不住这低气压,咋咋呼呼的去和那几个韩国小模特混成一团。每年生日邵大少无一不狂欢到天亮不罢休,顾泽看着差着不多十二点的时侯,跟邵卫荣打了声招呼,使架着软在沙发上的赵慎独准备送他回家。顾泽右手环着赵慎独的腰,把他的胳脯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用左手握牢,他的头靠在顾泽的脖项处,异样的亲近。带着酒香的温软肌肤贴在他的颈侧,顾泽身体僵了僵,片刻恢复平常,走出酒店门口,微凉的风拂过,带着夜晚的清冷,原本靠在他肩膀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埋进顾泽的颈侧,温热的鼻息带着酒香的气息喷洒在顾泽的肌肤上,饶是一向自制力惊人的顾泽,这一刻也免不了有些心思浮动,然后他心头烧起的火苗还没来得及燃起就被赵慎独接下来一句泼灭。“顾小泽,其实我没醉。”赵慎独原本略低沉的噪声,因头埋在顾泽肩膀上而带着些许鼻音,让人有一种十分委屈可怜的错觉。顾泽晓得赵慎独没有醉,说起来赵慎独的酒量虽然在圈子里名声不显,但亲近的人都知道,就算不是千杯不醉,平常几个人想灌醉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只是做为从小玩到大的竹马自然知道,赵慎独不过借酒发泄下情绪,让自己有个软弱的借口吧。这样的赵慎独太少见,让顾泽的心里怅然。可他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闭了闭眼睛,仍然搀扶着几乎大半个身体靠在自己身上的赵慎独往停车场的位置走去,勾起一个赵慎独看不到的笑容,声音很低,在清冷安静的夜里,有一种温柔的错觉:“我知道。”“顾小泽,我不开心。”赵慎独整个人靠在顾泽怀里,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般没有头尾的道:“这些天我都不开心,以前身边一直围着一群女人,我并不觉得多么稀罕,可我长这么大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