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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光。”徐行之背过身去,撩起长发,果然从铜镜窥见自己后颈上的一点朱红,在隐隐透着微光。……然而那玩意儿的形状却有些不对,徐行之怎么看都觉得那是用嘴唇吸吮出来的痕迹。他晃晃脑袋。被那女子的□□一调弄,他现在怎么满脑子都是那些见不得人的阴私之事。徐行之又问:“那我后来是如何……”“是我帮师兄解决的。”孟重光的声调软绵绵的,听起来还有点懵懂和害羞,“师兄憋着对身体也实在不好。重光冒犯了师兄,罪该万死,不过……师兄看起来好像很舒服的样子,我……”徐行之老脸忍不住一红,咳嗽一声打断了他:“好了,别再说了。……那黄山月人呢?”“黄山月?”孟重光这回怔了怔,再开口时,腔调便不大对劲了,“……师兄果然是招女子喜欢啊,短短的时间,已经知道她的名字了。关于她师兄还晓得什么?一并说了吧?”徐行之:“……她是风陵山人。你刚才见到她,难道没认出来?”孟重光倒真没什么反应:“风陵山里我只知有师兄,其他的人我都不认识。再说,是她先下手要伤师兄。不管她是什么人,哪怕她是风陵山山主,我也要取她性命。”听他的意思,黄山月是已经死了的。尽管这女人把自己掳了来欲行不轨,但听到她的死讯,徐行之心里却并无快意。他低头搓捻着衣角,心中仍有心事。自他入蛮荒后便怪梦不止,起先他以为是自己忧思过度,才**连连,惹得身体不适,可就在他中了那□□,辗转难受时,那突然冒出来束缚住自己手脚的藤蔓,竟和自己梦中怪藤的触感相差无几。每次他做梦时,都有孟重光在卧榻旁酣睡,而这一次,藤蔓也是和孟重光前后脚出现。此事巧合太甚,不得不让徐行之怀疑自己那些糟心的梦境是否与孟重光有关联。徐行之正出神间,却觉一双手臂自后面圈来,把自己紧紧圈束在他怀中。孟重光这回的声音很轻,还带了几分温软的央求:“……师兄,我们以后不要再争吵了。这次若不是我们起了龃龉,我绝不会放你去接水,害你被人掳走。这回全是重光的错……”那具贴在他后背的身体微微发起抖来,连带着他的语调也抖动起来:“……你死了,我真的会疯,师兄……”徐行之登时心软得快要化掉,拍了拍他交握在自己胸口的手:“好了好了。别难过。……还有,我并不知道我的法力有所恢复。大概是那场灵石雨的缘故吧,我也说不清。但是,在这件事上我没有骗你,你相信我。”孟重光一愣,继而声音朝上一扬,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师兄,你肯向我解释这么多?你居然肯……”他松开了手,声音和身体一分一毫地软了下来。最后,他跪在了徐行之背后,脑袋抵住徐行之的后背,一手紧揪着他的衣裳,另一手圈住了徐行之的腰。徐行之惊讶:“……孟重光?”孟重光像个小孩儿,略有委屈地低声道:“我并不是因为师兄欺瞒我而生气。”“我只是……只是想着师兄曾被拔去根骨,就替师兄疼,疼得要命……后来发现师兄体内仍有灵力流动,我就觉得自己太蠢了……”孟重光喃喃道:“是重光脾气太差了。对不起,师兄。”若不是现在身体药力尚存,有些无力,徐行之怕是会忍不住回身去把孟重光抱进怀里揉揉头发。这孩子委实是招人疼。徐行之心中仅剩的那一点疑窦,也被这一席话给挥去了。……他何必要怀疑孟重光对原主的真心呢?这样的孩子又怎么会对原主的身体做出不伦不敬的事情来?两人既已解了误会,便准备上路,与大部队汇合。孟重光领着徐行之,在羊肠石道间七拐八绕,最终居然和他一起从一棵千年枯树里走了出来。徐行之回头打量着那棵枯死的老榕树,啧啧称奇了一会儿,才发现这里沙土弥天,狼风咆哮,和徐行之被带走时的地貌山水相比,简直是换了一番天地。徐行之诧异回头:“这是哪里?”孟重光答:“封山西山山麓。”徐行之:“……距我们的来处多远?”孟重光想了想:“三四百里之距吧?”徐行之:“……那你是如何赶来的?”他记得自己从醒来到药效开始发作不过短短一炷香工夫,孟重光就算能靠着自己颈后的印记确认自己的所在,又如何能来得这么快?孟重光一笑,并不作答,伸手扶住了徐行之的后颈,又揽袖遮住了徐行之的眼睛。徐行之:“你干什……”“么”字尚未出口,徐行之便觉一阵厉风从耳边呼呼掀过,四周景象疯狂扭曲了一番后,重归正常。孟重光的袖子刚刚放下,徐行之便听见了周望欣喜的声音:“舅舅你别急!你快看!徐师兄和孟大哥都回来了!”徐行之惊愕,回头去看孟重光,却见他眼含笑意地摊了摊手:“师兄,我说过的吧,我跑得很快的。”第26章了却残局几人重新上路后,周望一直在盘问徐行之究竟是被哪路神仙掳走的。徐行之一本正经道:“一个长满胸毛的大汉。”毕竟差点被一个女人霸王硬上弓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徐行之认为,如果把自己的丢人事迹如实说出,周北南能拿这事儿嘲笑自己一年不带重样的。周望好奇:“他为何劫你?”徐行之对答如流:“他是那位封山之主的属下,想为旧主报仇。”周望:“那你为何又换了一身衣服?”徐行之:“原先的衣服滚脏了,孟重光取了他的衣物给我穿。”不等周望再问,徐行之就抢先道:“你是不是还想问,既然那人抓我回去复仇,为何我身上毫发无损?”周望点头。徐行之将刚刚遗失在溪岸边的扇子啪地展开,嫌弃道:“你问题真多。”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