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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去!徐行之惊得口干舌燥,只迟缓了一瞬,便被孟重光夺去了全部的掌控权。孟重光的舌头酷似猫舌,精致小巧,其上颗粒感却异常明晰,粗糙又刺人。它轻而易举地钻入徐行之的口中后,又有尖锐的物体咬住了徐行之的上唇,在唇齿间细细碾磨往复,似乎那是什么极甜蜜的美味。徐行之双手被缚,抵挡不得,渐渐的,他全身的力气均被这张温软的唇吸了过去。孟重光的手顺着徐行之的胸膛缓缓滑下,指肚扣上了他的腰身,将流线形状的侧腰肌抓握在手心,缓缓抚弄。徐行之起初还有力气想到“欺师灭祖天打雷劈”八个大字,但随着那猫舌在口内肆意顶弄频率的加快,他的喉腔都收缩了起来,只能靠本能将舌头向后藏去,退避三舍。不知过去多久,孟重光才肯放开徐行之。他环住眼前人虚软的腰,满足地亲上了徐行之的耳骨,牙尖反复对着那块硬骨咬弄、品尝。“……你是。”孟重光梦呓着说,“你就是师兄。”徐行之:……我cao。他突然觉得自己脑筋不大清楚了。入蛮荒后的种种情境在他眼前涌现,二人共处一室,同榻而眠,对此种种,徐行之并未上心,只当孟重光对他如父如兄,没想到孟重光竟对他来了这一手。莫不是他对原主觊觎已久?他和原主的关系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徐行之心乱如麻,只觉自己还没从一个深坑中爬起,就又被搅入了一片更加深不见底的沼泽。孟重光小奶狗似的啃咬着他的耳尖,不断呢喃着含含糊糊的话,徐行之耳朵里则轰鸣不断,响成一片,什么都听不清了。不多时,他的身体竟力气全失,控制不住地往下滑去。耳鸣变为了漩涡的卷动声,徐行之被这永无休止的嗡嗡声卷入其中,再度丧失了知觉。……平岸小桥边,长川静好,一水萦带。徐行之双手抱头,横躺在河边,脑袋边上搁着他的“闲笔”。身旁鼻青脸肿的年轻人用剑鞘去戳他的脑袋:“起来。再来。”徐行之闭目道:“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挨打?”那年轻人生得有几分邪气,哪怕脸上带伤也丝毫不掩他的艳色,笑起来一双丹凤眼简直是顾盼生辉:“我喜欢挨你的打呀。”徐行之一脚踹过去,那人躲闪不及,被一脚踹到了侧腰,一个踉跄就扑到了浅水里,裤脚全湿了。他嘶嘶地吸气:“我cao,徐行之你属驴的?”徐行之知道这人只是口花花,随便说说。他最爱的唯有比试切磋,自己不过是他比较钟情的剑友之一而已。好在此人性情不错,徐行之也不拘什么,乐意与他往来,交个朋友。更何况他的身份于徐行之而言是很有用处的。“卅四。”徐行之叫了他的名字,向他打听道,“上次你说魔道内部起了争斗,现在情况如何了?”卅四揉着自己的腰:“嗨,狗咬狗一嘴毛呗。没什么可说的。”徐行之善意地提醒他:“你也是魔道中人,说自己人是狗,合适吗?”卅四耸肩:“他们就是闲得慌,为了个主位之尊争得你死我活。要我说,直接拉出去打一架。谁赢谁是爷,谁输谁滚蛋。”徐行之睁开眼道:“要是这世上之事都像你的脑袋一样简单,那该有多好。”卅四丝毫不介意徐行之的冷嘲热讽,或者说,凭他那个肌rou脑子,根本不会细想徐行之的话里带了几根刺,就兴冲冲地一股脑照单全收了:“……那些都不重要。咱们再来。”徐行之爬起身来,扫尽身上的草屑:“不了。这次我们四门出来捕捉流窜的九尾蛇,有广府君随行。再晚回去一会儿,他非得罚我抄书不成。”提起广府君,徐行之就是一脸的心有余悸。徐行之既然有事,卅四也不强留,只在徐行之起身时问道:“我们那位小公子还好吗?”听他提起九枝灯,徐行之不自觉露出浅笑:“他还好。……怎么?”卅四道:“我听到些风声,尊主为压住两位不安分的大公子,试图强行渡劫。他这回准备仓促,我看想成功可悬得很。……我想问一问,万一尊主没撑过去,小公子对将来可有什么打算?”徐行之眉头一凝:“他们兄弟二人缠斗,关小灯何事?小灯自小在我身边长大,你们少打他主意。”卅四搔搔头皮,爽朗道:“不过是问一问而已,你不用太上心。再说,小公子他魔道血脉从出生至今都未曾觉醒,是无权继承尊主之位的。”徐行之这才放心,取了“闲笔”,又踹了卅四的屁股一脚,才循来路,返回了四门弟子下榻的道观赏风观。他回到赏风观,已是薄暮四合之时。他正偷偷摸摸地趴在门边,朝半掩着的观门窥视时,观门就豁然朝两边打开。广府君的断喝声从观中高台上传来:“逆徒,跪下!”第41章施以责罚徐行之跪得特利索,噗通一声就下去了。广府君脸上登时阴云密布:“谁叫你跪在门口?丢人现眼!”徐行之啊了一声,整整衣襟爬起来,委屈道:“您没说进来再跪啊。”广府君也不与他赘言,厉声喝道:“滚进来!”徐行之在一跪一站之下,辨明这回广府君是动了真怒了,便不再多话,快步滚了进来。此次四门出行,为的是捕获作乱的凶兽九尾蛇,九尾蛇性情凶猛,因此四门首徒皆在其位,带着师弟立在赏风观殿前两侧,看样子是专等徐行之到来。周北南怀抱长·枪,一脸的幸灾乐祸,在徐行之目光转过来时,还特意晃了晃脑袋,口里啧啧有声。曲驰没有周北南那么轻松,他握住拂尘的手指收得很紧,眉眼间尽是担忧;温雪尘则手执阴阳环,历历循环,借以活动指腕,从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喜怒来。孟重光与九枝灯均在两旁侍立,从徐行之进门起目光就双双追随着他,均有隐忧之色。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