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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在粉下的蛋便被打散了,酥嫩的蛋黄把粉汤染得一片狼藉。少女把三鲜粉端至桌前时,羞红了一张脸,嗫嚅道:“这个……做得太难看了些。我再,再与你做一份吧。”徐行之把浅抚住丰润唇际的左手手指放下,将扇子插回腰间,不介意地接过那碗蛋破了的三鲜粉,自然笑道:“赏心悦目者,一人足矣。”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写到师兄和重光……咳,但是发现字数超了,所以qwq为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攻的师兄点蜡烛。第77章原本在摆弄筷笼的孟重光眼神顿时阴沉得要滴出水来。少女听懂后,害羞地一拧身跑了,一会儿便又端来了一碗新粉,粉质细腻,浇头丰盛,一小滴水磨香油在汤面上开出了一朵规则的小花,香味扑鼻。少女轻声道:“客官,送给你的。”徐行之并不推拒,笑眼一弯,道:“多谢。”少女羞涩背过身去,走出几步,悄悄回头一望,却见徐行之仍单手支颐,浅笑望着自己。待少女芳心乱颤地跑回厨位、低头烧火时,徐行之才收回视线,把那碗加料丰盛的三鲜粉往重光面前推了推:“重光,吃这个。”孟重光并不理他,低着头不知在窸窸窣窣地摆弄些什么,口中念念有词。徐行之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桌子,没看见筷笼的影子:“给我双筷子。”孟重光专心低头看着自己的腿间发愣,不理会他。徐行之也不生气,左右小家伙别扭一会儿肯定就又会来巴巴儿蹭裤腿了,便伸手去别的小桌上取了两双筷子来,谁想筷子还没在手里拿稳,就被他硬生生抽走一支。“哎!”片刻后,孟重光开心地笑了,把一直低头摆弄的筷笼拿出来,摆在了桌面上。……筷笼里原先的二十来根筷子全被均匀地撅成了三截。徐行之惊得眼睛都直了。孟重光却还挺高兴的,拿着手里刚刚抢来的一支筷子,咔嚓一声撅下一截来,丢进筷笼里:“师兄不喜欢她。”徐行之:“……?”又是竹木筷子被掰断的细响:“……师兄喜欢她。”最后,孟重光拿着仅剩的一小截筷子,亮给徐行之看,开心地直摇尾巴:“师兄不喜欢她。”徐行之:“……”如果不是在外面,徐行之真想把这幼稚鬼拎起来暴打一顿。他一把捂住筷笼,扭头去看那招待客人的少女,发现她并没有注意到孟重光的所作所为,才稍松了一口气:“……你干什么呢?”孟重光却一点没有做错事的自觉,眼睛透亮亮的,小动物似的盯着徐行之。徐行之一点脾气都没了,只好低声呵斥他:“你把东西弄坏了,我还得赔人家。会不会过日子啊你个小败家子。”孟重光扣住他的左手,拿轻松撅断了十几双筷子的手指乖巧地在他的手心转圈:“师兄……”自从天妖身份彻底曝光后,孟重光便不再在徐行之面前时时装乖,醋劲妒意一上来,简直不管不顾,前日因为自己练剑时间长了些没陪着他说话,他还把“闲笔”偷偷封起来藏进米缸,害得自己找了一个多时辰。然而,每每被发现后,这熊孩子认错倒是麻利,又跪又抱又缠的,做足了小媳妇姿态。偏偏徐行之最吃他这套,最后往往是不了了之。眼见徐行之只训过他一句便偃旗息鼓,孟重光本来好端端夹起的尾巴又小风车似的摇摆了起来:“……就知道师兄舍不得生重光的气。”徐行之一边抽出手来,把那被掰得乱七八糟的筷笼拿起藏在桌下,一边道:“生气又如何?我还不知道你,最是爱哭,二是爱闹,三是爱撒娇。”……最要命的是这三样他哪个都受不住。听徐行之这么说,孟重光坐得近了些,趁人不备,贴住徐行之的耳朵,用气音暖暖道:“师兄,你冤枉我。我明明最是爱你。”徐行之身子一酥,掐了一把孟重光的腰rou:“嘴甜。”孟重光也不臊,笑眯眯的:“师兄,我舌头抹了蜜的,想尝尝吗?”徐行之目光一转,只见天色渐暗后,街上行人也密了起来,来往如织,邻桌也坐上了几位来吃饭的新客。注意到徐行之的视线,孟重光在桌下放肆揉了一把徐行之的大腿:“师兄害羞的样子真……”话未说尽,徐行之别过头来,从身侧的纸袋中摸出一本方才在书摊上买的话本,举起挡住二人的脸,随即便吻上了他的唇。孟重光眼睛猛地睁大。徐行之的亲吻绝不似孟重光那种攻城略地的架势,只是纯粹的嘴唇与嘴唇的相碰,却每一下都能亲出细微且温柔的声响,上唇、唇珠、唇角,都被他温软微凉的嘴唇一一碰过。在孟重光回过神来后,徐行之已然放下了书,安然自坐,以左手执起一副新筷来,镇定自若地点评道:“还成,挺甜的。”有了这个吻开胃,徐行之吃得挺开心,只觉得汤清味美,咸香透鲜。相比之下,孟重光却是食不知味,双腿在桌下又夹又蹭了足足一刻钟,脸都忍白了,一双眼睛里倒是野火纵生,紧盯着徐行之不肯放开。粉摊少女忙碌了许久,等稍稍歇下来,回头望去,却见那俊美青年和与他随行的人已不知在何时离去。桌上少了个筷笼,却多出了半吊钱,已远远超出两碗粉的价格。回到家后,那一吻威力仍在,孟重光拉着徐行之腻腻歪歪的,特别不老实。徐行之怎会看不穿他的小心思:“下来。”孟重光坐在他腿上磨蹭,眼睛水汪汪的都是勾人的水光。徐行之笑话他:“怎么跟小狗似的。”孟重光软软地叫唤:“汪。”徐行之大笑,拂开他的额发,亲了亲他的额头,轻声哄他:“别闹。下来,我去洗澡。”孟重光积极道:“我帮师兄擦背。”这些日子来,徐行之也算是渐渐习惯了没有右手的日子,左手持筷、舞兵,均不在话下,唯独洗澡很是不方便,因而每次洗澡,徐行之身后都会缀着一条叫做孟重光的小浴巾。然而这条浴巾格外缠人,擦着擦着,便穿着一身单薄里衣,与徐行之一同挤在了狭小的澡桶里,难舍难分地吻着他,蹭着他。孟重光衣裳透湿,紧贴着rou,看上去比往日还要动人无数倍。徐行之修的并非绝情宗,既是决定与重光厮守,结为道侣,他便早已在心里与他约定了一生一世。此刻情动意暖,便再难消去。但毕竟是第一次,徐行之有些紧张,伸手探入孟重光全湿了的里衣,一颗颗自上而下地按揉着那微突的脊骨:“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