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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荀的嘴角带着笑,眼眸深处却丝毫没有笑意,他漫不经心的在心底想着,自己刚刚说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是为了让裴丞远离江凛之,让这对刚刚陷入爱河的小年轻对对方产生嫌隙,还是因为纯粹的嫉妒?嫉妒?楚荀看了一眼裴丞的侧脸,这个人很好看,从他第一次遇见后,没有顾忌的帮着他在华城开了一个点心铺子的时候,楚荀就知道自己帮着裴丞的心思并不单纯。只是当初的楚荀,还没来得及彻底跟裴丞说开,他就因为一封来自帝都的书信被紧急召唤回了帝都,所以只能跟裴丞保持着一个信友的联系。而从离开之后,原本计划着忙完了帝都的事情就回来的楚荀,却再也没有时间来过华城。裴丞稳定心神,“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我想让你跟江凛之保持一个度。裴丞,我们是好友,我想帮你认清他。”楚荀的视线落到裴丞的小腹,上次见面的时候,对方已经很明白的跟自己说出,他的身子不允许喝酒,男妻是不会像女人一样来葵水的,所以由此推断,裴丞应该是怀上孩子了。楚荀的嘴角一扯,扯出一个并不甚在意的弧度,“你为了他,像个女人一样忙着给他生孩子,给他将孩子带大,可是他却事事忙着你,裴丞,这样的男人,你还要继续跟着他?”“不然呢。”裴丞的神色彻底冷下来,“他跟裴家下聘,将我八抬大轿娶回去,我理应要给他生儿育女。我不跟着他,难道我要跟着谁?”楚荀抿着唇,“你将整颗心都放在他心上,但他却一直没将你放在心上,甚至没有要跟你分享他的一切。“你连他的名下有一个春望楼都不曾知道,难道还想指望他对你用心?”楚荀站起来,眼里满是失望,“你忽视了他对你的忽视,只顾着陷入他给你的陷阱。”裴丞不想跟楚荀谈这些,但对方不放过自己,一直要在他的耳边说这些令自己反感的话题,所以裴丞的眼神中尽是冷淡,甚至是冷漠,“即便如此,可我只想跟着他。”裴丞的回答让楚荀猝不及防。“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陪着小家伙了,若是楚兄没事情了,那……”裴丞站起来,没看楚荀的神色,但话里尽是送客的意思。楚荀也不挽留,裴丞的态度已经有所变化了,他一时间不能逼得太紧,便摇摇头,抬脚离开了。裴丞垂下眼眸,看着楚荀离开的背影,眼里尽是冷漠,他不愿意将别人往坏里想,但有时候,这些人做出来的事却让人不得不将他们往坏里想。他不愿意将这么多年都在帮着自己的楚荀往坏里想,但现在他却不得不将楚荀在自己心底的位置重新定位。离开点心铺子的楚荀头也不回的朝着马车走去,安仁跟在他的身后,憋不住了,说:“侯爷,您这样大张旗鼓的来一个小小的点心铺子,这不是想着朝堂上的其他人误会吗?”“朝堂上的人误会,这与我无关,但若是让江凛之误会的话,那我今日此行的目的,就事半功倍了。”楚荀打开扇子,微微一笑。安仁瞬间就明白了楚荀的话,“可是侯爷,若是之后有人送礼找关系,从这个点心铺子入手的话,那……”“收礼的不是我,是他。”楚荀的脚步一顿,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便起身上马车了。一直在心底担忧的安仁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家侯爷的意思了,他的脸上满是惊叹,侯爷的招数可真是厉害,既让裴丞的铺子在帝都的富贵圈子打开了门路,也杜绝了那帮人往自己这边送礼的道。妙啊。无机阁。程三望着坐在莲花亭中喝茶的江凛之,说:“既然无机阁已无事了,为何爷不回去陪着夫人。夫人有孕在身,爷若是陪着夫人,他定会开心的。”“他现在大抵是不愿见我的。”江凛之冷嘲,“我倒是想让他好好看清楚,他那所谓的恩人的嘴脸,究竟是什么模样。”楚荀这几日派人在华城跟帝都调查江凛之,对方的人一开始调查的时候,江凛之就得到了消息,只是他没阻拦,想着对方到底想干什么。……他倒是要看看,经此一事之后,裴丞还不会再信楚荀。第179章狠下心可江凛之的话虽说的难听,但还是狠不下心,最后他是铁青着脸将裴丞从铺子里接回来的裴丞的心情也不爽,所以也没有注意到男人的表情不对劲。两人各怀心思的不说话。从学堂回来的江言知原本还开开心心的,但看到两位父亲都没说话,所以也夹着尾巴不敢多说什么,等他吃完了,就灰溜溜的跑回自己的屋里。裴丞将饭碗放下,斟酌了一会,说:“江凛之,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江凛之看了一眼裴丞,顺手将碗筷放下,抿着唇,“你觉得我有事瞒着你?”“我听说了一件关于你的事情。”裴丞听得出来男人的语气带着不寻常的严厉,于是下意识的避开男人的眼神,低着头,小声地说:“我想知道,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原本在大厅内伺候的小厮跟下人不知道什么还是已经撤走了,裴丞也不知道,他抬头,视线跟江凛之的视线撞上,两人都看着对方。裴丞抿着唇,神情带着难得一见的固执。板着脸不说话的江凛之最后叹口气,他伸手,示意裴丞过来,裴丞没有犹豫的站起来,走到江凛之的身边,面对面的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他低头,看着男人的眼睛,“楚荀跟我说,你还有事情背着我。”“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楚荀。”裴丞挣扎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你不要扯开话题,你只要回答我,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若是我随意轻信了旁人的话,那是我不信任你,我对不住你。可若是你有错在先,你又怎么跟我解释。”“我的确有事情瞒着你。”江凛之坦坦荡荡道。裴丞有些委屈,这股委屈来的莫名其妙的,也很突然,但裴丞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异样,“你有事情瞒着我……你是不是真的不信我,在防着我。”“我若是真的防着你,你就不会知道我这么多事了。”江凛之有些生气他对自己的不信任,但却更加明白,这是因为他们之间相处的太少,双方之间对对方的了解都格外的少,所以才会演变成这个模样。裴丞不说话了。江凛之叹了一口气,他伸手,紧紧的抱着裴丞的腰,“除了茶坊跟斗鸡场,无机阁以外,我的确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春望楼到底是干什么的。”裴迫不及待道,“你不要瞒着我。”“妓院。”裴丞一僵,好半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