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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不说话了,做他这行的,好奇心太重会死的太快。裴丞直到坐在了马车上,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一脸的水,他慌了一下,用袖子赶紧擦了擦,结果没多久,脸上又湿了。这次裴丞没有再擦。他突然不想继续待在都都城了,想去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自己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跟江言知,他们三个人自己过。因为他实在没有勇气去跟江凛之继续住在一个屋檐下。他没想到,江凛之也是重生的。而从男人这段时间的异常来看,裴丞怀疑应该就是在自己被掠走的那三天的时间内,江凛之变得不是江凛之了。裴丞从来没想过自己重生后,还会有一天去面对上一世根本就不当自己是一回事的江凛之裴丞将脑袋靠在车厢,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呼吸也越来越重,脸上的水也越来越多,眼眶越来越红肿。江凛之这几日疏离自己,是不是在间接的告诉自己,对方其实是……不待见自己?裴丞苦笑一声,也是,上一世的江凛之根本就不喜欢自己,这一世的江凛之,也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自己。可是……那喜欢他的那个江凛之,去了哪里?裴丞的手放在胸口,压下去,他的心疼的厉害,想着捂一捂就不疼了。安静的车厢内不断的回响着裴丞的频繁而沉重的呼吸声,许久之后,一道沙哑的,带着一丝委屈的声音轻轻的响起。“江凛之,你究竟去了哪里。”碰的一声。守在门口的程三被吓了一大跳,他苦笑着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爷在屋里不会出事吧?”前来报信的飞信阁小阁主说:“爷今日应该不会再想看到我们了,没事,事情也不重要,明日我再来吧。从裴丞离开之后,江凛之就将自己反锁在屋内,虽然他们不担心江凛之会出什么事,但随着屋内时不时的传来“碰碰碰”的重物砸在地上的,明显的宣泄情绪的声音,却很难让他们不担忧。第196章定情信物上一秒还干净整洁的房间内,下一秒整个房间一片狼藉。而原本正好好的摆在房间中央的桌子,此刻已经被砸的四分五裂的摔在地上,看不出原样。罪魁祸首站在窗口,冷着脸,看着窗外飘进来的密密麻麻的雨丝,脸上被雨水打湿了一片,但是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沉默着看着窗外的风景。自重生回来,再次亲眼的看到还活生生的蹦哒在面前等裴丞之后,江凛之先是开始,随后是惊恐。他在担心同样是重生回来的裴丞,会嫉恨自己上一世的冷漠,会恼怒自己上一世的不闻不问,所以他不敢再次见裴丞。可是越害怕的事情,却容易发生。裴丞现在发现了自己现在也是重生的事情了。其实,现在的江凛之并不完全只有上一世的记忆。他重生回来之后,不仅仅拥有了上一世的记忆,还拥有了这一世跟裴丞相爱的记忆。可他原本就是爱着裴丞的。只是他上一世找不到机会跟裴丞摊牌,只能任由着两人渐行渐远,最后还亲眼的看着喜欢的人带着他们的孩子,彻底消失在眼前。那种恐惧他想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想经历了。江凛之从怀中掏出一对玉佩,眼里尽是痛苦跟挣扎,这一对暖玉是他几天前花高价在黑市寻来的,想着跟裴丞一人一块戴在身上。他上一世从来没有给过裴丞什么,而这一世他们从戳破那层窗户纸到裴丞再次为他怀上孩子开始,他都没有给过裴丞一个定情信物。所以这一对暖玉是他想用来送给裴丞的定情物。但是……江凛之的嘴角微微一扯,扯出一个冷淡的弧度,现在的裴丞或许已经不再稀罕自己的东西了,给跟不给都没什么区别了吧。然而话虽这样想着,但江凛之的手上却还是死死地攥着那一对暖玉,没有松手的意思,那模样,生怕是自己一松手,有人就再也不在理自己了。江言知将功课做完,坐在矮榻上泡脚,身边坐着裴丞,江言知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父亲是不是惹你生气了?”“你怎么会这么想?”裴丞泡着脚,心却飞到了隔壁院子。他以为自己是恨着江凛之对自己的欺骗的,但心里除了伤心就是怅然,完全没有一丝恨意。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恨过上一世的江凛之。而这一世又阴差阳错的跟几年前的江凛之在一起了,现在更是怀了一个孩子,心里就更加是恨不上来。他只是觉得很难过。难过的想要现在就要离开帝都城,到一个自己不知道,别人也找不到的地方,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江言知人小鬼大,而且心智也比一般的小孩成熟,闻言,他看了一眼裴丞,眼里满是了然,“你似乎在难过。而且,父亲今晚回来了,可是你却要跟我一起睡。”江凛之被小家伙那仿佛是查案似的语气来分析一通之后,哭笑不得的掐了掐他的脸,“你不希望我跟你一起睡?”“父亲说我长大了,不能再黏着爹。”江言知一本正经的看着裴丞,因为脸还被裴丞掐着,所以说话的口齿不清晰,但那格外认真的模样,却真的惹人喜欢,“可是我现在才五岁,夫子说,男儿要到三十岁才是长大。”裴丞沉默着看自己泡在木桶的脚丫子,“我今年也在二十二。”“爹也没有长大。”江言知见裴丞一直耷拉着嘴角,总是提不起来精神,更加担心了,“爹是因为弟弟才不开心的吗?”裴丞一怔,随即摸了摸自己只有一点微微凸起的小腹,若不是自己太瘦的话,或许这才两个月大的肚子根本还不显怀,“你怎么知道是弟弟,如果,如果是个meimei呢?”“小姑娘会很爱哭。”江言知嘟囔一声,“爹已经很难哄了,要是有个meimei,会更加难办。”裴丞脸上的笑意一僵,他还从来不知道自己在江言知的潜意识中,居然会跟“难哄”这两个字挂钩,“我又没有生过你的气,也没有要你哄我。你怎么会觉得难办?”“父亲哄你的时候,我看到了。”江言知就像是个小大人,一本正经的看着裴丞,小脸上满是认真,“我都看到了。”说起江凛之,裴丞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他沉默着摸着小腹,在小家伙惶恐的眼神下,低声道:“要是有一天,我要跟你父亲和离,你会不会愿意跟我走?”和离?江言知沉默着看着裴丞,随后在裴丞近乎期待的眼神,他摇摇头,“爹不会跟父亲和离的。”“为什么?”江言知泡脚泡的差不多,将脚抬起来,自己用布巾擦干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