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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到陆城身上:“大病说你在掰白菜,掰完了?”“完了。”陆城睨了眼坐在顾长安身旁的人,坐姿端正,背部挺直,显得正气凛然,他优雅的笑:“这位是?”顾长安瞥他,人才刚过来不久,你就认不出来了?陆城很是歉意的说:“我对面部特征模糊的人脸都记不住。”言下之意是说白严修长得很没特点,太一般。顾长安多看了陆城两眼,觉得他怪怪的,跟往常有点不一样,具体又说不上来,那种怪异的感觉没有就此消失,而是扎进了心里。白严修本人并未露出半点不悦的表情,他只是诧异的开口:“陆先生有人脸失败障碍?”顾长安回神,点头笑道:“对,他是有那个障碍,而且今天比昨天严重,这么下去,老年痴呆不远了。”白严修肃穆道:“陆先生平时可以多做些图形训练,要是对绘画有兴趣,也可以画画素描,对症状有一定的帮助。”他看向陆城的眼神有几分同情,颇有种关爱残障人士,人人献出一点爱,世界将会变得更美好的意味。陆城被顾长安虐完又被白严修虐,他一张脸跟调色板上的颜料一样,五彩缤纷。晚饭一好,吴大病就端菜上桌。顾长安客气的问白严修吃过饭没,白严修吃过了,但他却说没有,跟自家人似的帮着摆碗筷。可怜的陆少爷被孤立在一边,看得额角青筋都蹦出来了,cao,脸皮够厚。白严修的性格跟他给人的严谨刚硬感觉有些许差异,他其实是个健谈的人,而且并不沉闷,什么都能聊的起来。顾长安猜测白严修在部门是个领导,谈吐得体,很会掌握那个度,不会让另一方感到不舒服。桌上坐着四人,两个有说有笑,一个大口吃饭大口吃菜,吃完一碗又是一碗,剩下一个小孩子脾气发作,挑剔的看哪个菜都不顺眼。吴大病抽空扭头看陆城,口齿不清的说:“陆先生,你怎么不吃菜啊?”陆城说:“饱了。”话落,他就起身离桌,椅子擦过地面,发出刺耳声响。白严修咽下嘴里的食物问:“陆先生没事吧?”顾长安说没事:“他每天都有那么几次不正常的时候。”吴大病要说什么,顾长安一个眼神过去,他就闭嘴继续扒拉饭菜。没过多久,陆城又回到桌上,若无其事的夹菜吃,好像自己没有做什么莫名其妙的举动。顾长安的余光扫过陆城,他将视线放回碗里,发现多了几块红烧rou,不是纯肥的,也不是纯瘦的,是他最喜欢的半肥半瘦。白严修低声道:“我看你一直在夹,左手又很不方便,就给你夹了几块。”顾长安没动筷子。白严修的下颚线条收紧,面上浮现一丝尴尬:“抱歉,我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顾长安笑着出声打断:“我用左手确实不方便,白先生给我夹几块,省得我还要费半天劲。”他慢悠悠的说:“不像有的人,就光顾着自己吃,不考虑别人。”“咳……咳咳……”陆城噎住了。吴大病凑过去压低声音说:“陆先生,长安其实最喜欢的不是红烧rou,是鸡翅膀,还在碗里,你弄了给他。”陆城喝口汤缓了缓,他喜欢吃不会自己弄?又不是没长手。吴大病看出陆城的心思,他把声音压的更低,生怕对面的白严修听见:“长安右手伤到了,不好使,你不帮他,那就只能让白先生来了。”“可是白先生跟长安才认识,没有你跟他熟,我觉得还是你来帮长安比较好。”陆城无声的冷笑,才认识就夹菜了,他明知故问:“你为什么不帮?”吴大病欲言又止,明显的有隐情,像是在忌惮着某个东西。陆城拽了张纸巾擦擦嘴,他拿汤勺在大碗里划拉划拉,找到两个小鸡翅膀丢到顾长安的碗里。顾长安蓦地抬起头,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陆城。陆城笑的体贴又温和:“吃你的吧,说谢谢就不用了。”顾长安压根就没那个意思,陆城气的胃疼。白严修的目光不动声色在顾长安跟陆城身上扫了个来回,转瞬间敛去神色,眉头皱了皱。饭后,白严修坐了会儿才走。陆城觉得他根本不想走,想留下来过夜,要是能跟顾长安睡一个屋,那就最好了。白严修一走,陆城就把门关上了,并且拉上了插销。到底在哪里见过来着……陆城揉了揉额头,怎么都想不起来,难道真是年纪大了,记忆退化?他去房里打电话,让人尽快查清白严修的底细。顾长安拿一个白家送的猕猴桃去厨房,用勺子挖开,将里面的桃rou挖到碗里,他要尝尝进口的味道怎么样。月色撩人,就是太冷了,不适合赏月。顾长安端着碗去摇椅上吃桃rou,左边墙角的大缸里忽然传来白严修的声音。“我这次回来是正好放假,想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顾长安吃着酸中带甜的桃rou,既然是谎言,那就是说,白严修回来不是休息,是有什么事要办,不能让人知道,所以对他撒了谎。接着又是一个谎言。“不是什么机关单位,只是普通的管理部门,我从事的工作内容很杂,一般都会坐办公室。”顾长安轻挑眉毛,白严修从进门到离开,就撒了这这两条谎言,全跟他的工作有关,除此之外的都是真言。看来白严修有一个挺神秘的工作,家里人也不清楚。后面是吴大病的谎言,顾长安刚听了两三个字就立刻快步端着碗离开院里,不想听。吴大病是顾长安看着长大的,从小到大都不撒谎,出了趟远门回来才开始撒的,他用眼睛就能看得出来,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九点左右,邻居陈阳来给顾长安送药,他是个老烟鬼,身上的烟味很重。陈阳将几包药放到桌上:“长安,我这个是老家的偏方,快递傍晚才送过来的,你这样,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喝,坚持喝,保准有奇效!”顾长安闻到了药味:“中药?”“对,中药,好东西,良药苦口。”陈阳把嘴边的烟夹开,咳了声说,“我以前不持久,喝这玩意儿喝了整整两年才好。”顾长安迷之沉默。陈阳对着桌子边缘磕两下烟灰,脸上堆笑:“别不信啊,这事儿我老婆也知道,你可以问问,她最有发言权,不然我儿子也出不来。”顾长安随口问道:“你老婆跟你是大学同学?”陈阳说:“嗯,我跟她大一谈的,一晃都快十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