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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明抽空过来,摘了一次性手套摸摸她的头发:“干我们这一行既没有读心术,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没有直接证据之前,靠的都是直觉跟推论,判断错误是难免的,习惯就好。”刘悦还是不理解:“陈静静为什么要那么做,她不是跟汤圆不熟吗?”王明明看她一眼:“女孩子之间的事,你比我了解啊。”刘悦脸上的失落跟沉重减弱几分:“王哥,我不是女孩子。”“对,你是大女孩子。”王明明说,“就拿我来说吧,我有个朋友,跟我不在一个城市,离得远,我跟他不经常联系,看起来关系很一般,但我们却是能够在关键时候拔刀相助的交情。”刘悦受惊的抬头:“女的?”王明明说:“男的。”刘悦匪夷所思:“王哥,原来你跟顾先生是一个圈子的啊。”王明明蹬过去:“男男之间就不能有纯洁的友谊了吗?”刘悦立马认怂:“能能能,绝对能。”王明明转过身背对着寒风:“我猜汤圆跟陈静静约定好了不让大家知道她们是好朋友。”刘悦不解的问:“为什么?”“首先,班主任会找陈静静谈话,叫她自己玩自己的,不要带坏汤圆,不要打扰汤圆学习,跟她说汤圆是要上名校的,当然也会让找汤圆谈话,而且是用心良苦,语重心长的谈上几次,如果还是没效果,势必会联系双方的家长,到那时候,干净的友谊就脏了,其次,同学会议论。”王明明说:“汤圆一直坐在前排,而陈静静一直坐在后排,俩人的座位跟圈子都差太多了,无论谁过去找谁,都会引起班上同学的关注。”刘悦顺着这条思路往下走:“汤圆平时在班里只跟前后左右的同学交流,教室后排的不在她的交流范围之内,或许她看到陈静静的脸,都叫不出名字,去年扫墓那次俩人无意间打了交道。”她有感而发:“青春期的小孩是很敏感的,很容易被一件事一个人感动到,陈静静一路帮着汤圆下山,友情就是那么产生的。”王明明想起来个事:“季队前两天不是说陈静静跟李然都会去南苑路那边喂流浪猫吗?说不定汤圆也有参与,明天你去李然家走一趟。”刘悦说:“好。”王明明提醒道:“小刘,有个细节你记得吗?汤圆只在贺清风面前提过两个同学,一个是跟她青梅竹马的李然,另一个就是陈静静,可见这两个人在她心里是最重要的朋友。”刘悦点点头,她记得。王明明摇头叹息:“现在的孩子啊……”还不到懂事的时候,年纪还那么小,为什么活的那么累呢。季青在不远处跟校方说话,她给陈静静母亲打的电话,对方说的那句话就像一根针,扎在她的太阳xue上,刺刺的疼,持续不止。走到一边,季青拨了顾长安的号码:“长安,你相信这个世上有鬼魂吗?”顾长安高深莫测:“信则有,不信则无。”季青今晚没心思陪他开玩笑:“陈静静死了。”另一边的顾长安“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起来:“什么?”“目前校方说是从公寓的天台上跳下来的,具体还要进一步查证。”季青沉声说,“我现在人就在学校里,你方不方便过来?”顾长安挂了电话就坐回去,摘了眼镜捏鼻根,来他这儿的厉鬼不会是陈静静吧?陆城看出他的心思:“我也感觉就是她。”“厉鬼会在两种情况下产生,一种是被人虐待后惨死,第二种是预谋已久的死亡,生前对这个社会不抱希望,想着死后靠自己将痛恨的那个人杀掉,不管是哪种,心里都被咒怨吞噬,很危险。”顾长安拍桌子:“那你还跟我逼逼什么?赶快找到她啊。”听到动静出来的吴大病识时务的退后几步,魁梧高大的身子愣是缩在角落里,看起来有几分滑稽。陆城端起茶杯喝口茶,不咸不淡的开口:“她有事求你,会再来的。”顾长安扯唇:“等到她自己过来,黄花菜都凉了。”他径自起身去房间,换上防寒服往院里走,步子迈得很大:“我去学校一趟,你继续喝茶吧。”陆城看青年推着摩托车出来,丝毫没有等他的意思,他的额角抽了抽:“大病,你说他是不是缺心眼?稍微说两句好听点的话,我不就会帮他吗?”角落里的吴大病说:“长安不说好听的话,你也会帮他。”陆城:“……”带了个东西回来,性子都活泼了。顾长安刚启动摩托车,后座就坐上来个人,他懒懒的用余光一瞥。陆城当没看见,也不想说话,气的。这会儿不是扯闲篇的时候,顾长安骑摩托车带着陆城,一路无言的赶到学校。王明明在内的几个警员在谈论案情,唾沫星期乱飞。“那还是很矛盾,既然陈静静很在乎汤圆这个朋友,为什么只是把她的尸体埋起来,而不是报警?”“凶手会不会也是她的朋友?”“她左右为难,受到良心的谴责,又不想报警让朋友坐牢,干脆自杀?”“先就假设是这么着吧,那为什么自杀的方法跟地点有很多,她偏偏回学校?”“为了她mama啊!”“她死在学校,校方肯定要付一些责任,抚恤金是免不了的。”“要是这么说,那小孩子挺鸡贼的啊,学校又没对她怎么着,还大老远的从小树林跑回来,一路跑到教师公寓楼顶往下跳,就为了……”后面忽然传来一道声音:“王警官,你说她是从哪儿跳下来的?”“教室公寓。”陆城走在他的身旁,手插着兜说,“年纪轻轻就耳背。”顾长安翻白眼。王明明几人都客气的打招呼:“顾先生,陆先生。”顾长安问了案情进展,他没有去案发现场那边,陈静静的mama来了,在那哭闹的厉害,那种场面他不擅长应付。环顾一圈,顾长安侧过头问左手边的男人:“陈静静的鬼魂在不在这里?”陆城说:“听不清,再凑近点。”顾长安下意识将唇贴到男人耳边,湿热的气息喷洒过去,他耐着性子重复了前一句。陆城半响才启唇:“不在。”耍我玩儿?顾长安的脸色阴了阴,趁没人注意踹了男人一脚。陆城勾了勾薄唇,一副温和体贴的姿态道:“长安,你一路上都把自己绷的太紧了,脑子里打了结,我在帮你把结扯开,这样你的思维才能活跃起来。”顾长安呵呵。出这么大事,公寓楼里的教师跟领导都下来了,因为学生是自杀的,他们也没被单独叫去审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