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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一直都有种怪异的感觉,除了他倒背如流的那些内容,手扎里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可他妈的就是没发现蛛丝马迹。老头生前没跟他提过,现在又不在了,顾家就他一个,没人可以问。白严修有些失望,按理说当年能把它封印起来,说明一定深入研究过,也有相关的资料,为了将来的变故,不可能不给后人留下什么东西,但事实如此,只能说是天意:“我的人最后一次发现它在禹城出没过,离你那里很近,它应该已经去找你了。”顾长安出生的时候,它就在地底下了,几十年的“朝夕相处”,对它的气息了如指掌,早感应到了。不过,这是在它不隐藏的情况下。大佬不屑隐藏。白严修说:“何吕跟施张先过去了,我要晚一点。”“好。”顾长安说,“注意安全。”白严修挂掉电话,把小半截烟摁进堆满烟头的烟灰缸里面,手放在头的两侧,大力按着发涨的太阳xue。白珍珠敲门进来,气息很喘,她是一路跑上楼的:“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白严修说没事。“没事?”白珍珠擦掉鼻尖上的细汗,“那你干嘛让我跟爸妈去岛上找姑妈?”白严修说:“姑妈想你们。”白珍珠走过去:“哥,你别把我们都当傻子!是不是又是为了顾长安?他家前天晚上塌了,我看……”白严修抬头,眉头皱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瞪过来,有些骇然。白珍珠吓的脸都白了,到嘴边的话下意识咽了回去。“是工作。”白严修说,“赶紧收拾一下,半小时后动身。”白珍珠不敢多问:“那你呢?”白严修说:“我完事后就去。”半个小时后,一架直升机出现在白家天台上。白珍珠的头发被风吹的凌乱,她也没用手去弄,视野里模糊不清。白父仰头,他长叹,变天了。白母裹着她的昂贵貂皮大衣,胳膊上挂个名牌包包,脸上戴着墨镜,看样子像是去度假的,不过她的气色不是很好,粉底那么厚也没什么效果。“严修,你记得给我们打电话!”白母大声喊着,“工作无所谓,安全第一!”白严修抬手。直升机上面放下来了个梯子,白母先上去的,随后是白父跟白珍珠。白严修遣散了白家的所有下人,他坐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吞云吐雾。别的行业什么情况白严修不是很清楚,但是他那一行是靠业绩来说话的,他能坐到今天的这个位置,就是因为猎杀妖族的数量达到了那样的一个水平。现在妖族趁机祸乱人间,不会放过他跟他的家人。白严修的一身本领都是姑妈教的,岛上有法阵跟结界,家人去了,他会放心很多。就在当天晚上,白家进来一群小妖,发现整栋豪宅连个人影都没有,它们气的把几层楼全拆了。整个镇上人心惶惶,什么样的传言都有,妖,鬼,神都被他们说了一个遍。附近能去的庙他们都去了,多拜一拜,不是人为的,公安局也管不了,只能看老天爷的意思。然而公安局也忙,全国各地的公安局都忙,武警刑警消防队救护车出现的次数比之前多了好几倍。不法分子都懵了,他们没怎么着,世道怎么突然就这么乱了?看样子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家伙干的,还是先观望观望吧。网上开始出现三观扭曲的舆论,说什么地球上人口太多,死一批也好,这样资源就够用了,这种舆论以可怕的速度在网上流传开来。找死呢这是。网警正在展开密切的调查,查到一个抓一个,抓一个关一个。直到凌晨四点多,一段视频被放到网上,视频里的美女前一刻还美美的,下一刻就变成了一只狐狸,人们才相亲世上有妖,最近的一切灾难很有可能是妖干的,不是什么自然界的法则。也许因为是一只美艳的狐狸精,不是什么血腥残暴的物种,恐惧程度并不高,人们更多的是兴奋。有妖是不是就代表有神仙?自己生活的世界一下子变得玄幻了起来,激动跟好奇取代了其他情绪。顾长安在去往兰檀的火车上,还有不到一小时就到站了。过道里挤满了人,要么在讨论这几天的事情,要么低头刷手机,刷的也是相关的新闻报道,或者各种评论。顾长安没刷微博,那些声音混杂着不同的揣测,源源不断的传入他的耳中,他有些烦躁的塞上耳机,闭眼听歌。第一次坐火车,不是旅行,而是为了一个艰难的事情,心情截然不同。顾长安很想换一种心境坐火车,听着况且况且况且的声音,看一路的风景。那一定比现在要舒服很多。右边的耳机被拿走,顾长安的眼皮动了动,继续听歌。陆城听了会,眉头打结:“这一波怎么比上一波还要伤感?就没有欢快些的?”“欢快些的我嫌吵。”顾长安说,“平淡舒缓的听着能安静下来。”陆城拿掉他另一边的耳机:“别听歌了,吃东西吧。”顾长安瞥了眼桌上的零食袋子,不感兴趣的说:“不想吃。”陆城捕捉到了青年的微表情:“一袋子的零食,都没有你想吃的?”顾长安摇头:“没有。”陆城服了。“不对,零食是你自己买的。”“买的时候想吃,现在不想吃了。”“……”陆城把大衣穿上,厌弃的说:“要不是你想坐火车,我真不会坐,空气差,环境差,还吵。”顾长安慢悠悠的说:“这不是没坐过吗?满足一下好奇心。”陆城整理着大衣袖口:“你是满足了,我遭罪了。”顾长安侧头微笑:“你再说一遍。”陆城给他一颗棒棒糖。对面的小孩跟mama撒娇:“我也想吃棒棒糖。”年轻mama说:“那是给小孩子吃的,你已经是大孩子了。”顾长安拿着棒棒糖,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四十多分钟后,火车到站。顾长安在火车站见到了不该出现在他面前的人——立春。还是离开古镇时穿的那身衣服,旧了脏了,看样子这些天就没洗,走那天剪的头发也毛毛糙糙的,像是没梳过,随便用手抓了抓。陆城上洗手间去了,顾长安一个人在门口的灯下等,立春突然出现在这里,他的意外程度难以计算。“你怎么会在这里?”立春瞪眼:“干嘛呢你,见到我怎么板着个脸,这才多久啊,咱们友谊的小船就尸沉大海了?”顾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