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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手了。他写了一个又一个故事,全都锁在柜子里,全都不符合他的要求——故事的开始确实是主角们相遇、相识,还未相爱,忽然死了一个人,这个死去的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主角们从此开始了推理究竟谁是凶手,如何抓住并惩治凶手。头疼啊,这就是何均池,任何故事到他手中都会无一例外往侦探方向发展。他曾对最好的朋友叶朔提起过这事儿,叶朔说既然会写成侦探那就写侦探好了。但是何均池的侦探写得也不怎么样,他布置不出巧妙的迷局,他刻画不出生动的人性。并且,他也不是以侦探家为人生目标在努力。他只是想写点好看的故事而已,就像作者君的故事一样,简单却细腻又动人。*******何均池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连载网络是在四年前,也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的账号和密码。因为他常用账号和密码只有一个,从来不修改,想忘记都不可能。他轻车熟路的登陆账号,进入几年没进过的页面,还是老样子呢,甚至连连载中的文也是老样子,停在第十章,再没有后续,点击量也停留在三位数,几年过去,还是增加了的吧,只不过零星的几个点击不可能引起注意。引起他注意的是评论数,竟然有十个。就更新了十章,却有十个评论。他好奇的点进去看,发现刚好每章一个,都是些鼓励他继续写的话,最后一章的评论是“池哥,你怎么不写了,接着写啊。”他淡淡一笑,这种有且仅有一个读者愿意追着看的,真的有写下去的必要吗?并且,根本不记得那时候写了些什么,虽然这几年不是没动过把这篇文捡起来继续写下去的心思,但只是动动心思罢了。四年说起来不长,但对他来说长得犹如四十年。四年前的他和现在的他,一样的只是长相,只是偶尔还会听听激烈的金属乐。年少时嚣张跋扈的讲些不切实际的故事,现在想要接着写根本不可能了,对世界,对人生,对爱情的看法都不一样了。他注意到留下十个评论的ID叫做“一叶知秋”,把鼠标移到回复框中,考虑着该回复什么才好。忽然,他扔下鼠标,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叶朔吗?”“喂,何均池啊,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一叶知秋就是叶朔,何均池最好的朋友。“没什么,就是告诉你,我又开始写了。”何均池说。“你不是一直都在写吗?”叶朔的声音懒懒散散的。电话里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是叶朔在敲键盘。何均池知道叶朔玩游戏玩得疯狂,把电话拿得离耳朵远了一点,“嗯,这一次可能不太一样,我会一直写下去,会一直发连载。”“行,你写吧,连载了给我看,本大爷不嫌弃你写的狗屎。”“滚……”何均池无语,虽然确实写得挺狗屎的,但也不至于这么直接吧。“下午出来喝茶,我想听你说说是怎么下了这个决心的。”叶朔说,“对你来说不容易啊。”“也没多难。”******下午,何均池常去的茶园里,叶朔早就在那里等着了。何均池远远的就看见了叶朔,不过还是慢吞吞的绕过一片绿地才往那边走。绿地中间有一条人们踩出来的小径,何均池不乐意走。何均池落座,扭头对茶园小妹微笑,小妹对他点头并回以微笑。几分钟后,一杯碧螺春放在何均池面前。何均池喜欢喝茶,但其实并没有偏好,只是喜欢换着喝,上次来喝的是青山绿水,小妹知道他的习惯,于是今天就给他泡了碧螺春。“你装什么有素质。”叶朔指指被何均池绕过的绿地中的小径。“又不赶时间。”何均池回答,“赶时间也不想踩。”“你就是活得没什么人味儿。”“乱踩草坪就是有人味儿了?”“我不是单说这事儿,而是你整个人,太冷清了,和这个社会都没什么关系的样子。”“不好吗?”何均池摸了摸随意绑在脑后的长发,他内心不太确定时就会做这个动作。“没什么不好,只是说不上羡慕还是心疼。”何均池喝了一小口碧螺春,挺烫,于是把杯子放了回去。他不知道怎么接叶朔的话,只好闭嘴。聊其他的或许他会打开话匣子,恢复话唠的状态,但聊他自己的状况,他无话可说。他的脑袋无时不刻都在转动,都在想着各种事情,但关于他自己的事情想得却少之又少。一来,一往深处想他就容易偏激,觉得自己处处不好,他的思维实在太容易从负面出发。二来,他最想不明白的人就是他自己,索性便不再去想。这时,叶朔正好转移了话题,何均池松了一口气。“怎么,克服了心理阴影愿意发文了?”叶朔说。“什么心理阴影?哪有那么严重……”何均池说。虽然他曾连载到十章就坑了,虽然他的文点击超级低,看起来他是深受打击,但其实这些都不是真正的原因。曾经的他年轻气盛,总觉得厚积薄发便会一文成名。而现在,随着年纪的增长,接受了自己没有才华空有热血,梦渐渐做得少了。“看了一个朋友的,很喜欢,就想着,我的也写了不少了,发着玩玩吧。”何均池说。“谁?”叶朔看向何均池。“一个朋友。”“哦。”叶朔见何均池似乎不愿多说,也就没再追问。“我换部门了。”“是吗?什么部门。”“财务。”“挺好啊。”何均池笑。叶朔瞪何均池,“你小子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何均池默默地喝茶,不说话,但眼神表达了所有想说的话。“行了行了,你别一脸你懂得,其实你什么都不懂。财务部吧,妹子确实多,环肥燕瘦。”叶朔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个□□完美身段的手势,何均池投给他一个“不要脸”的眼神。“你别鄙视我,你不喜欢吗?”叶朔说到后半句语气明显僵硬了,他想起何均池确实是不感兴趣的。“算了,算了,不和你说这些了,你一个不上班的闲人懂什么。女人堆里麻烦死了,整天叽叽喳喳的,大事做不好,小事不想做。”“怎么,一副领导派头,升职加薪了?”“你以为呢?不升职我至于调动部门吗?”叶朔点燃一支烟,抽了两口,吐出的烟雾飘向下风方向的何均池,何均池厌恶的扬手挥开。“但是,你并不开心。”何均池并不善于察言观色,但叶朔的沉闷已经表现得颇为明显,他要再什么都不看不出来,就不是不善于察言观色,而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