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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风格奇特的大街上。她心慌不已地左顾右盼,下意识想寻找一些熟悉的事物,但结果只让她的心又往下沉了几分。没有了平日里随处可见的高楼大厦和马路上疾驰的车辆,只有各种低矮的旧式建筑,来来往往的路人中也看不到现代打扮的人,多数人的神情都沉重愁苦,灰扑扑的街道和清朝打扮的路人全都散发着压抑的气息,让陆杳杳险些喘不过气来。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一时还接受不了,也不愿意接受,如果不是传送阵把她送到了影视城之类的地方,那恐怕只有一个答案——她被传送到了过去。从周围男人半秃的发型判断,她应该是回到了清朝,但陆杳杳历史学的一般,也不爱看各种清穿或是电视剧,对这个朝代的了解有限,一时间绝望不已,若不是这段时间因为卡池的缘故多了不少奇妙的经历,突然发现回到了清朝,她说不定已经崩溃了。陆杳杳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到解决问题上,而不是放任自己陷入慌乱,然后她很快发现了先前就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在哪里。她还穿着睡衣,就这么明晃晃地站在大街上,竟然没有引起任何人关注,这些古人不光没有表现出惊讶,甚至连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陆杳杳伸出手在一个路人面前晃了晃,路人没有任何停顿便穿过了她的手,继续往前走。这下可以确认,这些人根本看不到她,她也碰不到他们。难道是巴克的传送阵出了问题?陆杳杳像个孤魂野鬼似的在街上游荡,一边走一边思考,想到本来连接两界的传送阵有可能出了bug,把她拽进了时间乱流里,心就止不住地往下坠。她该怎么才能和在现代的南星和巴克取得联系,让他们知道目前这个糟糕的情况?陆杳杳下意识地捏着脖子上项链的吊坠,用指尖磨蹭了几下,好像这样就能感觉南星还在她身边一样。突然吊坠上的人鱼珍珠猛地亮了一下,她一惊,低头检查了一下,却没发现异状,目光便又有些放空地看向前方,哪想竟不期然在人群中看见了南星的面孔。陆杳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想也没想就朝他的方向跑了过去,正要张口喊他,忽然又醒过神。眼前的南星也是古人打扮,他还是个普通人,根本不是日后的大魔王,也根本不认识来自一百多年后的她。她停在原地愣了几秒,南星就和几个同伴走远了。陆杳杳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可能再也无法和未来的南星重逢的绝望感简直要将她击垮,但也是想要再和南星重逢的信念支撑着她,让她能够将杂念都甩开,再次迈开步子跟上了他。另一边南星带着巴克,没费多大功夫就在镇上寻到了南思意一家人的住址。之前南思意的爷爷心脏病发,她请了几天假,此时还留在老家帮手照顾爷爷。这天当她正要出门,一打开防盗门,猝不及防看到站在眼前对她微笑的南星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一下呆住了。南星等了几秒见她还是没反应,假笑有些撑不住了,维持着所剩不多的耐心说:“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南思意傻呆呆地眨了眨眼,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绽放出一个异常灿烂的大笑脸:“你怎么来了?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她自以为不着痕迹地理了下头发和衣服,有些期待又有些遗憾地说:“早说你要来看我,我就提前安排一下,现在家里没其他人,我得照顾爷爷,抽不开身。”南星见她会错意,笑意倒是真诚了几分,很不给面子地直言道:“没关系,我就是来看你爷爷的。”南思意听他这么一说,下意识低头去看他的手,同时笑道:“不用这么客气……”她大概以为他来探望病人会带一些果篮之类的东西,哪想却见他两手空空,倒是看到了跟在他身后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愣了一下说:“这是你家狗……”南星懒得再和她寒暄废话,敷衍地点了下头,越过她进了屋,跟在他后面的巴克将头上的帽子一甩,经过南思意身边时冲她“咩~~”了一声。南思意的话又被堵了回去,暗想帅哥连宠物的选择都这么不拘一格,干笑了一下说:“原来是你家羊。”“你爷爷在哪个房间?”南星在客厅转了一圈,头也没回地问道。南思意立即主动上前帮他打开了其中一扇门,同时对里面的人说:“爷爷,有人来看你了。”努力从床上坐起来的南思意爷爷在看清从孙女身后走出来的男人时瞬间僵住了,随着南星的靠近甚至不可抑制地抖了起来。“你……你是人是鬼?”南思意爷爷惊恐地瞪大眼睛,因为还有南思意在场,壮着胆子吼了出来。南思意顿时有些难堪,上前小声说:“爷爷,你怎么又来了,都说了他是我的网友,不是什么……”“不是说我是恶魔吗?怎么又说是鬼了?”南星欣赏了一会儿南思意爷爷惊惧的神色,无视了正在说话的南思意,带着些嘲讽的笑意,慢条斯理道。南思意回过头怪道:“怎么你也瞎起哄?被你所谓的前世附体啦?”“附体……”南思意爷爷抖着嘴唇重复了一下,像是解出了正确答案一样激动,一把抓住南思意的手说,“对!他就是被附体了,快,快拿盐来!”“所以,现在是确定我是鬼了?”南星嘴角嘲讽的笑意慢慢消失,只剩下了冷冰冰的威压,“也就是说,你清楚当年他们想要杀掉的是人。因为只有人,才会变成鬼来复仇对不对?”陆杳杳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南星身边,他和几个同伴分别后似乎是准备回家,但走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又折返回市场上。rou摊前聚了不少人,南星费了些力气才挤进去,陆杳杳就轻松多了,一下穿过人群,定睛一看,原来屠夫正在磨刀,要活杀一只羊。那待宰的羊得到了异于寻常的待遇,一般也就是在脖子上拴根绳子防止逃跑,它却被五花大绑,即便是这样,它也不安分,一边咩咩叫着,一边不停在地上扭动着身子。陆杳杳听了一下围观群众的讨论,得知这羊特别不老实,跑了好几回,但都被屠夫抓回来了,老这么折腾,屠夫也没了养肥它的心思,干脆宰了它省心。陆杳杳听那羊叫得凄惨,有些不忍再看,但那羊却不知为何盯住了她的方向,一个劲地咩咩叫,随着屠夫磨好刀向它走去的步伐,它叫得更为急切了,眼中的神色也十分人性化,简直要让人觉得它是一个面临死亡的人类。等等,和人的神情如此接近的羊……陆杳杳大惊,使劲歪过头去看那四脚朝天的羊,想辨认一下它和巴克长得一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