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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就该把这小子也一并带回去,可他做个认真攻读的样子,又说让贾家跟弟弟看顾着,京里也有交些朋友,还有meimei才新婚,他在这里也能帮着瞧看一下,若是新婚小夫妻有个什么矛盾,姑妈不在,他这个当哥哥的也好在中间帮着调停一下。真是信了他的邪了!王子胜让人把王仁架起来,正好让王仁瞧见了小姑妈跟一对表弟妹,要问安想起自己如今这模样,羞愧得低下了头。“你还知道丢脸!哼,不知道你老子我才更丢脸!”一想到meimei来信,说得那样严重,本来他还想着就凭他家的权势,就算是子孙威霸了一些又有何妨,没料到meimei居然病了,通达物流有不少王家的人,知道的也多了,大部分事件也就拼凑还原了出来。此时哪里有不相信一饮一啄,各自有分的人,一想到这是meimei临死之言,顿觉心酸(传话之人打从下船之后就再没见过王桂枝,后来连贾政也见不着了,还有张大夫总是在怡然居里呆着,那王家传话人就觉得特别严重。)再听说王仁成日里偷鸡盗狗似的,竟会玩乐,赌博吃酒,只怕他就是下一个方时舟,更是急得两肋生疼,真恨不能把他给打杀了算了。再对比贾家的孩子,还有弟弟的幼子王佰,听说这回春闱竟也是个童生了!薛蟠见表兄被打得可怜,心里摇了下头,果然是不听劝啊,只怕大舅舅这回可真是要下狠手了,果其不然,就听到王子胜抬了下下巴,“把这混蛋给我绑着送去。”王仁被人架起来就有些害怕了,他还以为只要他乖上一阵子,再求上阵饶就算了,“父亲,父亲!您要送我去哪儿?”“……表哥,你保重。”薛蟠同情得拍了一下王仁,最后想着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包点心给王仁塞进了怀里,“表哥,三个月后见。”他那时候就是数着日子过的,希望表哥能跟他一样乖一点儿,听说之后凭是贾家不听话的子侄都会去那地方,如今连名字都有了,就叫思悔舍。有牛脾气得,还有力气大的,日子会拉长不说,还会被戴上脚链手琏,直到达到如今长驻老禅师的许可才会被接回来。让表弟这样一弄,王仁惶然得有些害怕了,他想到表弟曾经劝过他的话,越发叫着哀切来,“父亲,我错了,我错了,父亲,饶我这回吧,饶我这回……”宝钗扶着母亲,看表哥这样子,都有些余心不忍了,可再看到如今哥哥比以往可靠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样子,她也就对着表哥行了个福礼,菱唇微启祝福着,“表哥加油。”一说到这个加油,她又想到了之前跟姨妈还有表姐弟们一起玩乐的日子,姨妈那么好的人,怎么就……到底是女子敏感些,加上她自己也是父亲才去世不久,越发有些感同身受,王子炅忙拍拍女儿的手安抚着。老爷本来就是千药万难救回来了,回到金陵再当家主事也不行了,好在也有了个缓冲的时间,还有她娘家帮着,蟠儿这孩子让jiejie收拾之后,也大改了些脾气,算是让老爷能够从容安排了她们才撒手西去。可真没想到,就连jiejie她……她也……王子炅不由抱着宝钗暗自抽涕起来,为什么这世上,总是好人不长命!远在金陵的王家兄妹就已是如此,就更别说一直来把王桂枝挂在嘴边,时常想着念着的冯贞兰跟王子腾了。“我的meimei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冯贞兰真是哭的伤心,她是长嫂,王子腾多偏疼这个亲meimei,她也是看着她出门的,后来不用说,两人感情好到从来没红过脸,一想到她这年轻的竟然要去在她前头,冯贞兰那里有不伤心痛哭的。王子腾更是满身是不悦之气,他不但痛心meimei病重,生死未卜,更气贾政居然胆敢把这样的消息都瞒着他。可他又是身负重职,没有皇令,根本不可能出京。他顿时恨贾政恨得咬牙切齿的,“好你个贾政,我妹子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非你撕了你的皮!”可恶至极!本来皇上找他与忠顺王爷商量西伐之事,还对着贾政多有褒奖,他还想着这回妹夫总算是抖了机灵一回,知道自己该干的时候就应该跟别人干,毕竟rou在那里,你不抢,人家不就把rou抢了吃吗?可他真是没想到,贾政哪里是机灵,明明就是被逼上梁山了!好啊,还有两广节度使是干什么吃的!他不是早就去信给他,还送了大礼,让他多多照顾一下贾政夫妇吗?还有仪郡王陪着,这样也能出事,王子腾真是气得肝都要炸了。此时无聊到了极点,只有窝在榻上跟贾政互相讲故事玩的王桂枝,看着贾政打了个喷涕,“哈哈哈,你真病了?”作者有话要说:贾政:……?有人在说我吧。第193章配得反正也是空呆着,王桂枝也是怕贾政真是闲着呆生病了,不是常说人也跟机器一样,不经常用就会生锈吗?“快去把张大夫请来。”贾政见她紧张,“不过是鼻子有点痒痒,哪里就是真病了不曾。”到底心里头受用。由着张大夫过来把脉之后,摸须称赞到,果然未见脉息有任何异常之处,看来那法子倒真可行,“老爷脉如滚珠,身如龙虎,康健强壮!”给贾政做完手术之后,他还有些技痒呢。那天有人顶着个大瘤子问他能不能治,他还想着怎么开方才能解化那瘤,给老爷摸脉后说了这事,夫人就插嘴问了他两句话,一是可是触如滚珠,二是否身子无其它病症,若是没有,肯定就是个良性的瘤子,直接切开把它取出来不就行了嘛。张大夫越品越对,回去就问那人愿意不愿意把这瘤子给取了,那人怎么可能愿意顶着这大瘤子再继续生活,自然千肯万肯。张大夫便再依着贾老爷那套麻醉扎针一套的来,果真取出一个像包着水一样的东西,再用羊肠线给那人缝合了,就是暂时还没完成长好,不敢对其它人也这样随便动手。可张大夫却有些手痒,总想着还能再有机会在这方面多多试验一下。这比起他之前对着某些怪病全然举手无措可有意思多了!王桂枝看贾政没事,便又问起张大夫最近的新病例有什么新鲜事儿没有,顺便还要跟他继续商量自己这病要被什么样的药方给治好才是。“夫人,您说回说那个‘冷香丸’,确实有够古怪偏僻,但是……”张大夫笑了一下,“夫人您怕是忘了,您那些美肤色艳姿容的水啊膏啊,也就是这些花啊粉的做的,要是别人家还敢说是极为难得一弄,要四时白花蕊跟四时春霜雨露的,可对您来说,实在不算是个什么事儿啊!”别说什么冷香丸了,就是雪红丸,天珍丸,除非是这世上真没有的,不然就夫人来说,想要什么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