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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明知道我不爱读书,总逼我识字,他就是故意难为我嘛。”“父皇那都是为你好,母后当年想识字还没人教呢。”母后经常给他说她小时候的事情。小年糕手指弹了弹小绿脑袋,小绿在他胳臂蹭蹭的三角脑袋嗖的就缩了回去。“咦,你居然不怕小绿?”屁,他怕的要死,他是身上偷藏了他干爷爷的烟锅灰,听说蛇怕烟锅灰,才刚他试了下,果然小绿不敢再sao扰他,绝不代表他不怕小绿哦,他父皇就怕蛇怕得要死。“哇哦,除了我跟我爹,还有戚姨,你是咱家第一个不怕小绿的耶。”“呵呵,小意思啦。”小年糕浑身上下早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得假装硬汉,他母后说过,输人不能输阵,他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他不能让小姑姑给看扁了。“你先过去,我还要去请东方先生还有陆师母。”小年糕去河边找东方暨明和陆胜男去了。牧场里,一伙艺人正在表演杂耍,姗姗直接去了看台。“爹——”姗姗看见坐在最下首抽烟锅的自家老爹蒋去病,欢欢喜喜飞奔了过去。蒋去病正在听小叮当向湘儿告他女儿刁状,一脸不高兴,骂道:“你小子能有点出息不,堂堂男子汉嘴咋这么欠呢。”荣楚湘白他一眼,“你给我闭嘴,小孩子怕蛇很正常,叫我说,都是你把那疯丫头给宠坏了,当姑姑的,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小辈儿,哪有姑姑的样子。”“哼,当姑姑的就得有姑姑的威风!”蒋去病老得意了,老子的闺女就是比你们强。“姗姗那是威风嘛?姑假蛇威还差不多!”荣楚湘笑骂。蒋去病看着那抹绿影向他飞扑过来,弯腰,将他的小心肝抱在怀中左亲右亲,怎么亲都觉不够,这宝贝儿太贴心了。姗姗说:“爹,叮当不会又跟娘告我刁状呢吧,看我去修理他小子。”蒋去病呵呵一笑,苦口婆心道:“你是他姑姑,你得让着他些,说到底,你终归是女孩子,咱略略收敛些哈,免得惹你娘不高兴,老子晚上又给撵出去喂蚊子吹山风。”“哦,我晓得啦。”姗姗回亲了她爹一下,将小绿收拢进袖口,警告道:“乖乖的,别出来,回头再吓着我娘,我不给你鹅rou吃。”小绿规规矩矩钻进姗姗袖管里。姗姗过去她娘身边,姗姗唤:“娘。”荣楚湘正和戚檀还有九嫦说话,看见姗姗脏兮兮的小脸,心底有气,刻意晾她一晾,被冷落了的姗姗闷闷低垂了头,她就知道娘有了二胎,就不疼她了。细奴将姗姗的不快看在眼中,与邹玄墨相视一眼,莞尔一笑,细奴伸手,笑着招呼她,“姗妹,过来。”姗姗挪过去,十分委屈的叫了声:“大嫂。”“乖了,你再不来西瓜可就没有了,大嫂专给你留了,就等你呢。”细奴回头看彩环,彩环招呼骆一,不多时,两人端了冒凉气的西瓜出来,彩环说:“皇后娘娘给郡主在冰窖里冰镇了,才拿出来,现在吃刚刚好,小郡主快些解解暑气。”姗姗吃到冰镇西瓜,欢喜的很,“谢谢大嫂。”“你大嫂有孕在身,过来大哥哥抱。”邹玄墨接了姗姗抱在怀里,细奴笑着帮姗姗理了理额角乱糟糟的一团头发,帮她将小辫子重新扎好,越看姗姗越喜欢,笑道:“真希望这胎能生个像姗姗一样漂亮的女孩。”“这胎生不了女儿,大不了来年接着生,总会有闺女的。”邹玄墨是这样规划的。“想得美,生了这胎我就不生了。”说得轻巧,他哪里懂得女人怀胎生产的艰辛。那可由不得她做主,邹玄墨心里暗自得意。姗姗说:“不好,不好,我不喜欢小侄女,我喜欢多多的小侄子。”最好生多多的侄子给她欺负。“为什么?”细奴低头问姗姗。姗姗说:“反正就是不好。”“可否说给大哥哥听,姗姗为何不喜欢小侄女?”“爹说,物以稀为贵,等大嫂生了丫头,大哥哥就疼自己女儿,就不疼姗姗了。”姗姗一边吃西瓜,一边说,那声音足够在场之人全都听得清楚。邹玄墨一声清咳,给孩子一天到晚瞎说什么呢。细奴涩涩一笑,邹玄墨攒了眉头,侧头去看那位脸皮厚到赶超城墙的后爹蒋去病。蒋去病摆手赔笑说:“丫头片子的话你们也信?老实告诉你们,我已经探得细奴丫头这胎还就是个女孩儿,十拿九稳的。”所有人都为之一喜,连声恭祝细奴和邹玄墨二人。“阿奴,我们要有女儿了。”邹玄墨持握细奴手,登时眉开眼笑。姗姗听了哇的一声哭了,姗姗嘴里尚嚼着西瓜,从她大哥哥腿上滑下去,临走还不忘怀里顺两瓣西瓜,边吃边哭,红色的汁水淋了胸膛,染了新做的绿衫子,不管不顾就给她娘怀里钻,“娘,大哥哥要生小侄女了,大哥哥不喜欢姗姗了。”“你这丫头,你还能拦着不让你大哥哥生闺女了还,他就是再生一打闺女,不还得管你叫声姑姑呢,你哪里就亏了,你占大便宜了呢。”“咦,对哦。”姗姗破涕为笑,回头冲着她大哥哥嘻嘻一笑,所有人看着龙座上那位皆变了脸色。邹玄墨觉得大家看他的眼神有点古怪。“为什么如此看着朕?”脖子后冰凉凉的,似乎有东西在持续前进,他只当是她的手,神清气爽道:“牧马山的空气就是好,凉快,以后每年都来这里避暑。”低头,细奴两只小手均在他掌中,那么,他后背上正在持续爬行的是何物?细奴眯缝着眼,小声说:“你别动,你肩上有只特大号的毛毛虫,我帮你赶走它。”细奴笑得十分心虚。这东西一直在看她,真的好可怕啊。细奴刚要抬手,桌下,邹玄墨紧紧擒握她双手,他说:“还是算了,这样挺凉快的。”邹玄墨从细奴眼睛里看到自己肩头盘踞的那团绿影,脊背一僵,额上隐有密汗渗出,心道,娘子,你说的没错,还真就是一条特大号的毛毛虫!细奴紧紧闭了眼睛,那样他就看不到她眼睛里的那物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