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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陆鹤鸣在兵部的职,任命他为卞州司马,任期八年。好在因现任卞州司马还有最后三个月任期结束,所以他只需现在上任之前到达卞州便可,有时间准备。这司马一职十分微妙,在一州之中乃是刺史的副手,可是根本就没有任何实权,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闲职。而陆鹤鸣在虞州任刺史的时候便已经从五品,若任司马,分明是被贬官了,而且任职之地还是最南之地的卞州,离政治中心十分遥远。八年之后,他几乎没有可能再进一步。陆烟然自然看出了其中的玄机,她并不是很清楚朝廷的制度,可是却也知道一般任期只有四年,再长也只有六年。之所以任期这么久,是因为大越地大物博,往往一赶路便是半个月的时间,所以为了不将时间浪费在路上,任期时间比较长。而八年任期,着实够长了。卞州处于大越的极南之地,仅仅只是赶路怕是也需要两个多月,也就是说,陆鹤鸣最多只能在晋康待一个月了。陆烟然弯了弯嘴角,十分满意。而此时的陆鹤鸣也得到了消息,吏部的人亲自将任职公函送到了他的手中。看了公函之后,他的脸色直接变得铁青。卞州司马?他怎么会不知道司马是什么样的职位!当初在虞州的时候,虞州司马虽说明面上是他的左右手,可是他却从来没有问过对方的意见,甚至根本不将对方放在眼里!若是他也被人这般对待......不,无论如何他也受不了。爵位听起来好听,却只是荣誉,如今的镇国侯府有爵位在身,又有什么用?如果不是开国□□亲赐的爵位,怕是连这个名誉也保不住。而这一切必是严家造成的。陆鹤鸣的眼神冷了冷,心中有了计较。......陆烟然将陆家的事情全部抛在了一边,却无意间在严蕊的贴身丫鬟那儿得知几日后竟是严蕊的生辰!也是她的生辰,她这才得知两人的生辰竟然是同一天!这让陆烟然有些惊讶又有些心酸。以往入云阁的人自然是不会替她过生辰的,而且,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的生辰。可是她记得自己是哪一天进的入云阁,所以便将那天当作了自己的生辰,这么一过,便过了足足十年。如今终于知道自己的生辰到底是什么时候了,心中除了怅然更多的是高兴。陆烟然假装不知,想着悄悄地为严蕊准备礼物。她的女红不怎么样,绣个荷包还勉强能看,其他的却是做不出来了,不过她也有自己拿手的,想了半日之后,她终于确定了要送什么。派了小厮寻了地方之后,陆烟然便准备前往,当然,要先同她娘说一声。彼时严蕊正在给一件上衣衣襟锁边,针刺到指甲,顿时发出一声轻呼。陆烟然:“娘!”严蕊忙摇了摇头,吹了吹,道了一声没事,随后面色有些严肃问女儿要去哪儿,虽然之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女儿出门,她还是忍不住担心受怕。陆烟然虽然能体谅可是却不能理解,“娘,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是要不得的,难道我一直不出门吗?”严蕊一怔,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一边:“那娘和你去。”这自然是要不得的,若真的出事,她娘即便去了也无法阻止什么,倒不如多带几个侍卫。陆烟然好说歹说,严蕊终于同意了,而要求便是女儿多带几个护卫,她自然不会拒绝,甚至还带了一个丫鬟和一个嬷嬷出门,而且一行人中除了护卫,还有帮她打探消息的小厮。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一行人出发了。看着女儿随行的人护卫足足有好几个,严蕊终于放心了,更何况女儿说了,她并不会走多远。其实若不是人有坏心,天子脚下,还是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严蕊找了各种借口安慰自己,索性又开始绣之前的东西,女儿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衣裳做好了,正好当生辰礼,只有几天了,她要加抓紧了。陆烟然要去的是城北一家可以烧窑的人家,那户人家祖上便是烧制陶器的,在晋康小有名气,所以小厮一打探便打探到了。一行人往城北的方向赶去,然而才过了几条街便被堵在了巷口。陆烟然见轿子突然停下,掀开右边的珠帘,“葡萄,怎么了?”葡萄看了不远的人一眼,嘴唇蠕动了几下:“是老爷。”她的声音虽然小,可是陆烟然还是听见了,当即哼了哼,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不用管他,直接绕过去。”而不远处一家正陪着人逛书店的姜禅也注意到了那一幕,没有多想,连忙快步走了过去。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作者有话要说: QAQ第59章059“陆烟然,你给我下来!”刚刚走近,便听到镇国侯府的侯爷带着怒气的声音。姜禅眸色黯了黯,连忙走了过去,“侯爷,这是怎么了?”他心中隐隐有了计较,怕是差事上出了什么问题,毕竟当初便是他爹姜宁宴给兵部尚书提了两句,对方才有的职位。事实确实如此。自从公函送到了陆鹤鸣手中后,他便被彻底闲置,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然而根本就无人帮忙。堂堂侯府,竟然朝中无人,说出来都没人信。他再三思索之下,只得来候着国公府,想着与严蕊好好谈一谈,可是一连好几日,对方根本没出门,今日好不容易遇到女儿出门,他自然不会放过。然而大女儿明知道他在外却不愿意下轿,看着此景,陆鹤鸣当即生出了火气,这女儿还是他们家的呢,就不将他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了!他一甩袖子,正准备去掀轿子,却听到了有点耳熟的声音,转身一看,脸色微微一变。“小世子。”陆鹤鸣下颔有些发紧,忍下心中的怒气,说道:“只是有几日没见到女儿,没想到这个不孝女竟然连轿都不愿意下。”对方是长辈,姜禅不敢托大,余光瞥了一旁的轿子一眼,“侯爷这话严重了,表meimei应当是有什么急事,不若改日再见吧。”听到这儿,陆鹤鸣哪里还听不出来这小世子是站在女儿那一边的,心中怒气按捺不住了,冷声说了一句:“世子,这乃是我的家事。”陆鹤鸣:“陆烟然!”姜禅抿了抿唇:“侯爷,既然......”陆鹤鸣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世子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两人隔得并不远,两人之间的谈话一字不漏地落在了陆烟然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