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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得出来。所以,当侯希白一出现在他面前,他就能知道究竟石之轩在侯希白的身上下了多大培养的功夫,甚至他还能够体会到石之轩因为亲手抛弃了他,而在侯希白身上而寄托的移情作用。也就是说,石之轩根本就是在把侯希白当儿子养。而他这个正牌的亲生儿子,却能忍心丢到山林里等死。他和侯希白差在哪儿了?不就是他没有一副健康的身体吗?宁楚虽然表面上漠视石之轩的存在,但却不可否认,他在心底深深地恨着他。当年他是那么的无助地躺在雪地中,连动都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头都不回地离去,那幅画面已经成了他多年的噩梦。等死的感觉一点都不好,真的非常不好。被晾在一边的侯希白再次苦笑,他确认自己之前并没有见过这个宁楚,可对方看他的眼神,是真正的厌恶。这是他从未接触过的眼神。侯希白自问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连自己邪派传人的身份都很小心地遮掩起来,就算是和他师父有大过节的阴后祝玉妍都不会对他如此这般,这位宁楚公子……侯希白叹了口气,忍不住打破了沉默问道:“宁公子好像很讨厌希白?”宁楚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就一直没学会怎么给人留余地,甚至连救了他的师父,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吐槽对方,更何况是他面前这位。所以,他把胸前半干的头发往身后一甩,淡淡道:“没错,我非常讨厌你,一见到你就恨不得你从我面前消失。所以,夜深了,请你消失吧,别逼我自己动手。”侯希白自从行走江湖以来,从未受到过这样的待遇,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一时找不到下台阶的话来说。宁楚抬眼见他没有动作,更是不爽,面无表情地续道:“以前听到过一句话,从来没有垃圾会自己走到垃圾箱里,看来说的还真是真理。”听到被人称为垃圾,就算侯希白涵养再好,也不由得骤然变色。作者有话要说:嗯嗯……跋锋寒是疯狗,侯希白是垃圾……宁楚的嘴巴还真是不饶人啊……捂脸叹气……我就估摸着会有人说小宁子毒舌乱开炮,但批跋锋寒是以为对方要泡他jiejie,批侯希白是因为对方的身份,小宁子又不会谁都开炮……你看他对双龙的态度就不错啊~~~至于其他人,路人而已~~~到日子上月榜啦~~~求收藏求留评打分哦^_^1515、第十五章惊蛰...虽然刚刚沐浴过,身上没有半点药粉,但宁楚在刚刚取毛巾擦头发的时候,就把毛巾底下放置的小药包拿在了手中。到底是用他仿制的十香软筋散?或者是山寨的悲酥清风?还是直接用盗版的冰魄银针?若说宁楚在同跋锋寒的交手中学到了什么,那就是千万不能小看对手。说话说得痛快也是要有代价的,他就是太托大,才会在满月之夜的发病期被跋锋寒压倒。虽然过程他总的来说还算勉强可以接受,身体还有一些附赠的好处,但那事情终究不是他本意想要的。被迫和主动,自然区别还是有的。所以在初见侯希白的时候,他便不动声色地把救命的小药包拿在了手里,思量着对付侯希白究竟哪种药粉或者银针更加管用。就在宁楚正在挑选着用什么东西来招待客人时,站在屋子中央的侯希白忽然笑了一下。看到那双桃花眼射出温柔的目光,宁楚忽然觉得有点冷。这人傻了吗?被骂了还能笑得出来?侯希白看到宁楚防备的神色,苦笑连连道:“宁公子想必是知道了希白的身份,那刚刚是在为青璇小姐抱不平吧?可宁公子有没有想过,希白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一切也都是身不由己。”宁楚闻言一呆,不由得重新开始审视站在他面前的这位多情公子。说起来,侯希白被石之轩收为徒弟,也并不是他自己愿意的,而是身为孤儿,无处可依。更何况侯希白如此相貌如此人物,说不定原来家世颇好。但魔门收徒讲究的是“斩俗缘”,也就是说被看中的好苗子,从小就收在身边,而对方的家人必须要斩草除根,全部杀掉。这样想来,侯希白和他其实命运差不多,他还有个真心爱护他的步三爷,但侯希白的师父却是他那个随时可以精神分裂的老爹。算起来,侯希白倒是更要可怜一些……宁楚收起对他的敌意,也渐渐平复了内心的不满。侯希白静静地站在那里,并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是有趣地看着宁楚眼中神色的百般变化。没有人在被人当面羞辱时会不生气,即使是被称为好好先生的他。但那种愤怒也就只是一闪而过,深思其原因,他反而也就不觉得奇怪。若石青璇和宁楚的私交好到可以告诉她的身世的话,那么宁楚针对他的敌意也就可以说得通了。只是,他真没想到,那么隐居一隅从不对旁人假以辞色的石青璇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男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个宁楚,究竟凭什么让人如此信任?侯希白眼神复杂地看着坐在昏暗角落里的宁楚。因为屋内的灯光并不是太强,根本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能看得到他眼中反射的烛火。他刚刚沐浴过,只是穿着单薄的睡袍,勾勒出他纤瘦的身体,一双修长白皙的双腿在深蓝色的睡袍下优雅地交叠在一起,就算是再好的笔墨都无法勾勒出那样完美的线条……侯希白突然发现自己的脸有点发热。春在楼的所有屋内摆设,都是暧昧多情的,后院春园的布置更是下了一番苦心,所有十幢楼的设计都完全不同。他们现在所在小楼是取自二十四节气之一的惊蛰楼,惊蛰是桃花红李花白,黄莺鸣叫燕飞来的时节,整幢楼内挂上的半透明幔帐全部都是暧昧的桃花粉,其实这在经常踏足青楼的侯希白看来,这是最正常不过的颜色了,但突然之间,他却感觉到强烈的不自在。因为他突然想到,这是他头一次和一名男子,在青楼的夜晚里,独处一室。这种不自在让侯希白不知所措,甚至在宁楚忽然开口的那一刻,他居然都没有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只能尴尬地轻咳一声道:“宁公子,刚刚希白在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