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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权威。石之轩这才动了真火。像宁楚这种人,直接杀掉更轻松简单些。可是石之轩却没想到,对方竟怡然不惧,突然挥起左手之物,全力朝他的掌心攻来。石之轩冷嗤一声,正想毫不犹豫地一掌拍下时,却发现对方手中握着的竟是那卷不死印卷,若他这一掌真的拍了下去的话,这人的固然会死,但这张不死印卷也会灰飞烟灭。这张不死印卷虽然是他所写,里面的每句话他都记得,但这却是他送给碧秀心的最后一件礼物,上面碧秀心不知道翻看了多少次,女儿石青璇也是贴身保管。若是毁坏了,他虽然可以再默写一张,但却再也找不回这个一模一样的印卷了。所以石之轩只好半途中硬生生地改变了掌风的走向,这下途中骤然变招,即便是以他的修为,也要气息一滞。此时他突然感到一股凌厉的剑气朝他弹射而来,反射性地向后弯腰,眼睁睁地看着黑色的剑身从他的鼻梁处擦过,只有毫厘之差,险险地躲了过去。宁楚暗叫可惜,他先是拼着玉石俱焚的方法,揣摩出了石之轩不肯让不死印卷和他一起消失,才赚得一丝先机,再用右手按着腰间灵犀剑的机关,借着软剑弹出的那种天然的借力,想着至少也能趁石之轩措手不及刺伤他。没想到石之轩竟随机应变到如此地步。宁楚并不是轻易认输之人,否则倍受病魔煎熬的他,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他知道若让石之轩重新掌握主动,那他便是再也没有活命的机会。当下咬紧牙关,挥起灵犀剑进逼进攻。石之轩的心情很复杂。在看清宁楚用的是什么剑时,一股怒火腾然而起。他又怎么会认不出来这柄剑是谁的呢?这个人,居然怎么配拿起碧秀心的佩剑?但在看到这柄剑时,石之轩冷酷一面的心立刻柔软起来,尤其宁楚在弹出此剑时,所用的手法,皆和二十多年前他和碧秀心初遇的一战时一模一样。当年的她,也是用巧妙的手法骗过他,险些用这个出剑的招式伤了他。这柄剑,肯定不是宁楚自己偷拿的,而是石青璇给他的。石之轩意识到这个问题时,不由得颓然叹气。石青璇长大后虽然没有再见过他,但他却知道这个灵慧聪颖的女儿此举有何用意,莫不是要让他看在她的面子上饶过他一命。这个世上,唯一能让邪王改变主意的,就只有石青璇一人,连爱徒侯希白都不行。冷酷一面的邪王有时还会唾弃这个徒弟有些软弱,更喜欢杨虚彦一些。所以至此,石之轩的杀气全无,彻底断了要置宁楚于死地的念头。但他却没有停下幻魔身法,看着宁楚一手拿着印卷一手挥着灵犀剑,一脸冷漠凝重地朝他拼命的画面,就像是一只猫仔即使知道不敌,也要向敌人亮出它锋利的爪子一般可爱。石之轩忽然起了逗弄之心,一掌随意地挥出,虽然没有击中宁楚的脸,却因为他的躲避而拍乱了他头上发髻,扯掉了系着头发的发带。瀑布般的长发垂下,又因为掌风剑气的侵袭而四散飞舞开来,恰好挡住了宁楚下半边的脸容,如同一层薄薄的面纱一般,只露出他一双晶亮冷凝的眸子。在圆月的映照下,少年肤白如玉,眼瞳黑如点漆,长发飞舞,剑气四溢。掌风再变,长发向后散去,露出少年那张绝美的脸。少年的肌肤极白,是一种透着病态美般的苍白神态,有着难以形容的妖冶。而就在那么一瞬间,本来沉静的眸子里忽然溢出了毫不掩饰的杀气,就像是眼睁睁地看着一潭死水骤然变成了锋利尖锐的冰棱般,美丽得让人无法忽视。石之轩的眼皮一跳,多少年来沉静的心突然悸动巨颤了起来。这些年间,因为对碧秀心有愧,他一直没有再找人相伴。其中更大的原因也是他眼高于顶,在经历过祝玉妍和碧秀心之后,世间的男女再也没有能入他眼的。即便是最近在江湖名声大噪的婠婠与师妃暄,在他看来也不过是祝玉妍和碧秀心的复制品而已,还年轻得很,没有挑起他半点兴趣。而对于这个横空出世的宁楚,石之轩一开始注意到他时,是因为他和石青璇的流言蜚语。他知道他的女儿和岳山的儿子青梅竹马,虽然觉得对方配不上石青璇,但也无法阻止,毕竟石青璇基本寸步不离岳天,祝玉妍下手废掉岳天的双腿,他倒是暗地里赞好,希望岳天自惭形秽,主动离开的好。可是后来的三年里,他的女儿不离不弃,始终追随岳天身旁,他这才知道女儿情根深种,打算过一阵去阴癸派一趟,求祝玉妍治好岳天的腿。虽然邪王这辈子没求过人,但为了女儿的幸福,低一次头又有何难?但他没想到,会听到石青璇和另一个男人有瓜葛的八卦。而就在没搞清楚之际,居然又听到自己爱徒也与此人有关系,而侯希白在不久以后,当面和他禀明,他已经有了心上人,就是宁楚。对于这个宁楚,石之轩是彻底被勾起了兴趣。所以他才会没和侯希白知会一声,窥探了此人的行踪,擅自出手击退了在他身边的跋锋寒。而天津桥上的相见,更是让他大感此人不一般,但也决然没有此时这种刮目相看的感觉强烈。能对着他全然释放的杀机而不退缩,甚至能以攻为守地在他掌下坚持这么久而没有任何动摇之意,此时更是燃起了斗志。这样坚韧的灵魂,实在是甚少见到。石之轩头一次对这个宁楚的来历感到好奇,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出色少年,究竟是谁教导出来的?同时也厌烦了对方如炸了毛的猫仔一样,伸手在对方的手腕上xue道一拂,便轻易地打掉他手中的灵犀剑。宁楚不甘示弱地朝石之轩的下盘踢出一腿,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躲过,正想不顾脸面攻向对方要害时,却觉得支撑他站立的那条腿被绊倒,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结结实实地倒在了草地上。这时正是秋季,地上堆积了厚厚的枯叶,这一摔倒是不痛,但是却让宁楚不能动弹。因为石之轩正牢牢地压在了他的身上,制住了他的手脚,手指握着他的脉门,一股真气犀利地破入他的体内,竟开始不顾他的意愿,查看他体内经脉运转的路线。宁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刚对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