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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诧回头,只见一个画着nongnong烟熏,矮自己大半个头的小女生阴森森地笑着,下一秒,他的脸惨遭利爪荼毒,登时血rou模糊。二胖子坐在别克的副驾驶上,肥rou一直抽搐,不曾停歇。“陈刚?我啊,周清……风哥去你那了?……没?……卧槽,那他到底想干啥!……嗨,这事说来话长……行,你过来,我打算去金地看看。”钟明皱眉道,“你不要急,我觉得印老板不像是会做傻事的人,他应该不会想不开。”他这话,安慰自己的成分居多。周清简单地说了当年的事,钟明皱眉一直听着,甚至从头至尾,面上表情都没有变过。那些曾经对他来说,就像是偶尔看的一部好莱坞动作大片一般,惊心动魄,却又如此不真实。只是,电影里的主角遇到挫折时,他会着急,会思考着如果是自己,该怎么应对困难;而现在这个故事的主角是印风。钟明握紧手中的方向盘,力气大得似乎要把手中的铝合金捏到变形。他试想,如果他是印风……不,他想象不出来,付出了这么多,生命、健康、青春,到头来一切的一切,却只是一个笑话。老天跟印风开了这样大的一个玩笑,换成是他钟明,他承受不起……二胖子皱眉,肥rou挤着油光,“我最担心的不是他想不开。”周清顿了顿,神色凝重地说,“我担心他对太子哥下手。”钟明仔细地在脑中分析印风的性格,却猛然发现,他印象里的那人,和周清心中的那个,不是同一个。就像此刻,他担心印风会伤害自己,而二胖子担心的,是印风会伤害别人。那人的过去……是怎么样的一幅画卷?甩掉那些胡思乱想,身边的周清又开始拨弄手机。“俊哥,啊,是我,二胖子,对……你在金地不?……没啥,就是你帮忙看着点,龙哥他人不见了,任总那孩子的事,咳,真TMcao蛋!……恩,龙哥知道了。”阿俊搁下手机,揉了揉眉心,对身边依偎着的女人道,“把我西装拿来。”女人依着阿俊怀里,娇嗔道,“怎么?刚来就要走?”阿俊摸了摸她的脸,“乖,听话,快去。”女人拿着棉西装回来时,阿俊正闭眼靠着椅背,手中的香烟被绞得变形。女人定了定神,动作立马跟着利索起来。钟明的车在金地门口停下,地下楼道里冷风呼呼地灌,周清开了车窗对不远处树下的青年招手,“俊——这里——”阿俊双手插兜,快步走来,坐进了车后座。钟明也懒得整那副商人的架子,直接在后视镜里点头致意,问周清道,“去哪?”周清看向阿俊,阿俊皱着眉,冷峻的颜容隐在黑暗中,只听见他凉凉地开口道,“再等等,我让各场子的人都盯着,估计马上就有消息。”三人静坐在车里等消息,周清手机忽然响起,安静的铃声在黑暗中透着股子诡异。二胖子接起,陈刚在那边吆喝,“哪呢?老子赶金地来了!吗的,龙哥要干架,老子拼了这条命也得出来!”周清报了车牌号,不一会,后车门再次被打开,陈刚带着一袭冷风灌入。阿俊上下打量了陈刚,淡淡道,“哥们,好久不见。”陈刚微带讶异,很快回神,招呼道,“俊哥好。”虽然不在道上混,但这人的名声,自己还是多多少少听到些的。阿俊点点头,便敛了神色静坐。四人沉默半晌,陈刚才忽然出声道,“我们……不是要跟龙哥出去干一票子?还坐这干啥?”二胖子从前座探身扇了他一巴掌,“干你妹啊干!”陈刚不明所以,看向阿俊。阿俊安抚地拍拍他的肩,又给众人发烟,自己也烦躁地点了根。钟明透过后视镜看众人,手中的烟似乎带着驰骋江湖的快意温度,他忽然发觉,即使自己不愿意,也已经不由自主地,慢慢地走入了印风的世界,那个他不熟悉的世界。沉静中,阿俊手机终于响起,轻快的钢琴音如救世铃声一般。阿俊接起,电话那头上气不接下气地汇报,“老大,找着人了。”钟明车子彪得很快,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事。即使是再紧急的会议,他也一直秉承安全第一。可是刚刚阿俊那句“受了伤”,打破了他的所有理智,他把车开成了火箭。不要问他为什么心慌,他也不知道。巷弄口,阿林扶着程婉,高跟鞋踩在某人XX处,还狠命碾了碾,换来下方一声生不如死的惨叫。印风抹着嘴角的血痕,看了看四周恭敬站着的黑西装,挑眉对为首那人道,“谢了,兄弟。”那人不卑不亢,低首回道,“帮龙哥的忙,应该的!俊老大马上就到,还请您到店里去等一会。”印风摆摆手,迎着夜风深呼吸一口气,“不了,外面空气好,里面闷。”他掏了掏口袋,这才发现外套扔在巷子里了,香烟也已经铁定被踩烂。打个响指,对黑西装道,“哥们,来根烟。”黑西装恭敬地上前为他点了烟。阿林细细地打量印风,松了脚让那人滚,随即好奇道,“他们叫你龙哥,你是毒龙?”印风指指自己的残腿,笑道:“我可没他健全。”阿林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惊呼:“啊!你是黑蛟龙!”印风耸肩,“我是印风。”阿林眼睛放着光,众目睽睽之下奔到印风身前,兴奋道,“我知道你!你以前可厉害了!道上的人都说要混就要混到你这步才成功!”印风眯了眯眼,语调怪异,“我这个无家可归的瘸子,很成功?”阿林嘴巴保持着兴奋微张的弧度,忘了合上。印风冷冷道,“你成年了没有?高中还没毕业,就学人出来混?”阿林低头,讪讪道,“家里没人管我,在道上混的都可威风了。”印风冷笑,“威风?”他指着自己的腿,“这是例子。”阿林不依不饶,“成功当然要付出代价!”印风背靠着墙,“你肯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让这儿站着的人轮流上你一遍,换你明儿在道上声名鹊起,你干不干?”阿林愣愣地张着嘴巴半晌,冷风灌进喉咙,刺痛气管。印风继续不带语调地说,“你现在说得轻松,是因为你没经历过。我站在这告诉你,不要走这条路。凡事别等发生了再后悔。哪天你发现自己嗑药上瘾了,手脚发软,站都站不直,全身是伤,众叛亲离,你该去怪谁?我不是吓你,我说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