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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的,您那土豪爹比得过么?想想这话还是别说了,免得打击面太大。柳斌很生气,嗖地一声把车子急刹在路边,转过头来大吼,“你到底向着谁?”“向着你!”苏错毫不犹豫地见风使舵,这当口不能把这小爷给得罪了。柳斌又好气又好笑,冲苏错伸了伸胳膊和拳头,在她眼前比划了比划。苏错很老实地配合着缩了缩脖子,心里却想,“就你这幼稚园出来的熊样儿,还敢说喜欢年龄大的女孩,年龄大的能看上你那才是日了狗了!”看来柳斌的功课做得不怎么样,车子七绕八绕才在一座小型城堡的前院停下。宾客已经齐至,大家正在喝饮料聊天,因为在等他们两个,所以宴会还没有开始。苏错感觉非常不好意思,但是拖拉习惯的法国人没有多少不习惯,新娘那位戎装帅气的老公公还专门跑出来和蔼地垂询,是不是路太难找了。老爷子长得帅气质好讲文明懂礼貌也就算了,一口法语说得又柔和又好听,迷死个人。苏错充分体会到文曙碧的一句话,男人,老到这把年龄了还帅才是真帅。于是苏错露出她能表现出来的最美微笑,大方回答老先生的问题,还连声夸赞花园城堡漂亮,天生丽质,和眼前这一对新人相得益彰。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新郎爸爸越发开心,亲自把他们引到距离前台最近的地方,安排在新娘父母身边。徐晓曦远远看见,脸色微微一沉。苏错瞥了柳斌一眼,手心里捏了一把汗。还好这小子虽然全程臭着一张脸,也没多余闹幺蛾子。徐晓曦的父母被他的脸色给吓住了,什么都不敢问,面对眼前一堆刀叉剑戟举手无措。于是苏错很好心地帮他们面前摆盘子放合适的刀叉。还好还好,去年跟那个不知姓名的阔少狗剩混了几天,那小子用餐具绝不凑合,吃甜品的,吃海鲜的,吃正餐的,所以苏错觉得自己今天不算太失礼。不过斜眼看看身边这位,大概心里已经忍到极点了,苏错越温柔耐心,他脸色越臭。活该,不理他。换了新礼服出来的新娘出来见状感激地向苏错笑笑。吃完甜品,宴会暂时结束。宾客互相约着到庭院的树荫下喝咖啡闲聊天。徐晓曦过来招呼父母的时候看了一眼苏错,轻轻点点头,苏错会意,回报了一个微笑。这时柳斌站起来问苏错要不要出去看看,苏错借口去洗手间,没有和他同去。新娘见状邀请她用自己化妆室的洗手间,人少清静,苏错起身跟着她走。这时候连化妆师都在外面聊天喝咖啡,小小的屋子里就她们两个人,非常方便说私房话。两个姑娘互相打量,一个清雅秀气,一个眉目爽朗,突然对彼此都生了好感。“我和柳斌认识没几天,今天他约我出来救场子。”苏错的意思是,不是我的错,你俩的问题不关我事。徐晓曦微笑了一下,“他很幼稚,是吧?”苏错挑了挑眉毛。“你和他处久了就知道,柳斌虽然幼稚点儿,但是品行纯良,是个好男孩!”徐晓曦说。听到这儿,苏错也觉得这事儿透着新鲜,品性纯良的好男孩,又对你如此痴情,那为什么不多等他两年呢,大家年龄又不大。徐晓曦对着镜子,用一个小手巾轻轻地把鬓角的汗珠捺干,又自己补了补妆,“刚才,谢谢你!我爸妈第一次出国,不,也可以说,他们第一次出远门。就是签证,他们也是第一次到上海。我特别怕他们走丢了,专门托人在上海接他们,我弟弟把他们送到我委托的人手里才回学校。”“这没什么?”苏错干脆地说,“别看我爸妈都是北京的,真要我有这么一天,我爸可能还行,我妈也好不到哪儿去!”“还幸好柳斌以前没有见过我爸妈,我妈一直担心我嫁给外国人会不会受欺负。”徐晓曦转过脸,很文静地笑。“他们,会更喜欢柳斌吗?”苏错上前挑了一支眉笔,在新娘的左眉眉梢处微微补了两笔。对方先是一愣,然后就眯着眼睛任其摆布了。“应该说,他们会觉得柳斌更靠得住!不过,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就好了,我爸妈也不会太反对的!”这是一个很有主意的女孩子,也许她真的是柳斌mama嘴里的绿茶婊,可是婊得有个性,苏错觉得这性格很对自己胃口,女人干嘛总是替别人想太多。“柳斌是个挺好的男孩,”徐晓曦继续说,“如果你能和他继续交往下去,会发现会是一个非常好的伴侣。事实上他人缘也特别好,知道为什么今天婚礼上除了你们一个同学都请不到吗?他们都替柳斌和我划清界限。”“你干嘛不和柳斌在一起呢?”苏错问她。真是奇怪,柳斌是个好孩子,家庭条件又好,如果在一起,无论是留在法国还是回国,都会有很好的前景,而且自己父母也放心,何乐而不为。徐晓曦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有人敲门。是化妆师,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妇女,她很礼貌地说,“对不起打扰你们了,Madame,舞会要开始了,按传统您和您父亲跳第一支舞,我来帮您准备一下。”苏错道了一声扰,先出去了。宴会厅的桌子椅子已经被收走,空出了很大一块地方,有人正在调试音乐。苏错左右看了一下,没看到柳斌进来,就开始欣赏挂在大厅墙上的那些油画,大多数是人物画像,偶尔也有风景,都镶着金色的相框。整个大厅用暗紫色的印花墙纸装点,四周全是落地大窗,每一个角度都能欣赏到外面的垂柳和花园。“这是阿基坦公爵埃诺莉公主曾经的一个行宫,”柳斌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溜在她身边,冒出这么一句,倒吓了苏错一跳。“波尔多不就是阿基坦大区?”她问了一句,她对于乱七八糟的欧洲史也就知道这些了。“正是!这位阿基坦女公爵先是嫁给了路易七世,后来离婚,嫁给了诺曼底公爵,再后来成了英国的女王。阿基坦大区是她的嫁妆,原本属于法国,又跟着她归属了英国,为英法两国的争夺战埋下了伏笔……你在想什么?”柳斌看着苏错一脸沉思状,开口问。“哦!原来一夫一妻制的基础是女人有继承权……跟天主教没太大关系,还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啊!”苏错恍然大悟,“难怪欧洲人想得开,没儿子就立女王,要是嫁妆厚厚的,还怕老公变心吗?”柳斌无语地看了她半晌,“你果然财商很高……”这时,悠扬的乐曲响了起来,有宾客开始鼓掌,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徐晓曦被挽在公公的臂膀里在跳第一支舞。老人家身板挺拔修长,真是让人忘记他的年龄。徐晓曦的父母在一边咧嘴笑着,很自豪地看。柳斌鄙夷地冷笑一声,苏错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抢先一步堵住他的嘴,“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