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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扔下了。天,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倪牧兴许还在,自己做了什么啊?观止瞪着便携通讯器懊恼,又不是小孩子了。没等观止后悔完毕,通讯器已经亮起了莹莹的光,接着是一阵悦耳的音乐声,观止犹豫了一下,翻到正面,一看,果然是他家师父的。“师父……”“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苏论千的声音清醒得很,显然他也没睡,待他看清了观止无意识地抱着膝盖,像委屈的小兽后,突然一愣,再开口语气随着心柔软许多,“睡不着吗?”“嗯,习惯了跟师父一起睡。”观止神游太久,思维不是很清晰,加上又是深夜最没防备的时候,观止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带上了一点委屈。苏论千一阵轻叹,心越发的柔软,自己这个徒弟在熟人面前分外喜欢撒娇,配着一张单纯的脸,怎么也不会让人反感,反而更让人心疼。“那我过来你这边睡吧。”“倪牧走了吗?”“走了。”听到这回答,观止心里高兴起来,一下子从床上跃起,“师父,我想过来你这边睡,太少睡你的房间了。”“行,过来的时候快点,别冻着了。”见观止高兴,苏论千也就随他去了,要真的跟着倪牧去镇守边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现在得抓紧跟徒弟相处的宝贵时间,虽说有通讯器,但通讯器的通讯永远也不可能代替日常的相处。观止大力点点头,关掉通讯,汲着棉拖鞋,踢踢踏踏地就打开房门往苏论千房间里跑去,自己房间里开着暖气还不觉得,一到走廊,扑面而来的冷空气让观止忍不住小小地打了一个寒战。现在已经十一月末快十二月,雪都已经下了好几场,天气真的挺冷的。观止紧了紧睡衣,快步往苏论千房间走去,余光瞄到走廊另一边的制药室的时候,观止犹豫了一下,往制药室方向快步跑去,抱出来一盆平平无奇的植物。“怎么那么冷?”苏论千摸到观止冰凉的手,有些吓了一跳,忙让他进来。观止呵呵傻笑两声,小心地捧着宝珠进来,宝珠已经打了花骨朵,可损伤不得。按照师父的先祖苏宜修的记载,宝珠一种要种三年,前两年根茎并无变化,到了第三年宝珠会快速地生长开花,结出一颗光华熠熠的宝珠,这时直接服用便能改善人的资质。观止这十几天来一直不计成本地日日拿翠乳供养着这盆宝珠,不过十几天功夫,它已经结出花骨朵儿了,估计这两天便能收获,观止决定还是贴身照看为好。毕竟边关可不是善地,师父多一分实力便多一分安全。“你把它带过来干嘛?”苏论千眉头一皱,不赞同道,观止肯定是为了去拿这盆宝珠弄得浑身冰凉。“它已经开花,快结果了。”观止仔细放好花盆,小小声说道,飞快钻进被窝,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师父,你什么时候走啊?”“别担心,起码要等到褚言回来了我才会离开,乖,睡吧。”说着,苏论千揉了揉观止的脑袋,安抚地说道,这还是跟褚言学的。观止嗯了一声,陷在温暖的被窝里,很快就意识模糊了。宝珠成熟的比观止想象中还早,第二天下午,宝珠的花谢之后慢慢结出一颗青色的小圆珠,接着圆珠几乎是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在长大,一个小时一个样,观止坐在宝珠旁边不敢眨眼,满心喜悦地一直在等着见证奇迹的发生。突然,观止想到一个问题,这宝珠成熟的时候不会声势浩大吧?想到它发芽的时候,观止的心不由地七上八下起来,现在可是乱世,要是有什么不该有的异象,糟糕的可是他!想到这里,观止再也坐不住了,仔细检查自己私人药剂室的情况,把该关的地方都关好,保持完全密封的状态,然后找出通讯器发通讯给外出购物的苏论千。“观止?”“师父,我在我的制药室,你现在赶紧过来一下!”观止焦急地说道,只有他一个人在家,他甚至还不是一个魂师,这让他很不安。苏论千说要跟着倪牧去镇守边关,当然不是说说而已,现在局势紧张,倪牧也不敢拖时间,这两天就要动身,苏论千跟着他,等褚言一回来就要离开了。无论在那个年代,边关都不会繁荣到哪里去,苏论千身为高级药剂师,有许多东西要提前准备好,这些东西都不是一天两天能搞定,所以他今天一大早便出门来置办东西,准备相关的物质,特别是药材,这需要他亲自出门cao办。列出来的单子上的东西已经买得差不多了,苏论千突然接到观止的通讯,他的声音里充满着惶恐不安,苏论千急了,哪里还顾得上买什么东西,他半刻不敢耽搁,直接拉着陪他买东西的倪牧往家里赶去。“不用太急,观止住的那片是富人区,安保做得还不错。”见苏论千鬓角都渗出了冷汗,倪牧安慰道。苏论千勉强朝他笑笑,心中自责,他太自以为是了,就算是两个多小时,也可能发生意外。他久不入森林,警觉性也降低了,他今天居然把观止一个人留在了家里,想想都觉得恐怖,观止虽然不是孩子,但在帝都,才魂力四级的他就像孩子一样没有自保能力。由于观止住的地方在近郊区,离市中心有四五十分钟的路程,就算苏论千他们竭力往回赶,碍于帝都限速,其实也快不了多少。“要不然我派卫兵过去保护他?”“卫兵也不比我们快!”何况观止手中的宝珠绝对不能被外人知道,要不然,这绝对会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这玩意儿太逆天了。想了想,苏论千重新把通讯回拨过去,这样,好歹他能随时观察观止那边的情形。“我们很快就回来了,放心,没事的。”“嗯,师父,我知道,你们不用太着急,我现在还没什么事。”尽管观止已经被吓得汗流浃背,身上满是冷汗涔涔,他还是努力冷静下来安慰苏论千。现在还什么事都没发生,他这样只是自己吓自己,镇定,这种状态,要是真有什么事,那才叫糟糕,观止努力对自己进行积极的心里暗示。突然,观止隔着隔音良好的药剂室的大门,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师父,你们回来了?”“就快了,别瞎担心,帝都的治安还没有那么差!对了,宝珠还没有显露出什么吧?”观止哭丧着脸瞄了一眼怀中越发青翠的宝珠,连苦笑都做不出来,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