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如众人所见之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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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元昭有些无所适从地坐在宽阔庭院里刚搭起来的戏台前,她很少看戏,更不用说是跟大臣的亲眷们一起看。 身边除了颜钟玉和王童安,还有王家上下所有人,之前没有见到的庶子女们也都远远地坐在后面。 比起台上的戏,她更期待的是接下来要展开的大戏。 “殿下是不喜欢这出戏吗?”王童安见姚元昭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便小声问道。 “王妃多虑了,我只是很少看戏,有些地方看不懂而已。”姚元昭说话半真半假,她确实只能根据任命断断续续看懂台上演的是三国旧事。 “姐夫勤于政务和课业,对曲艺生疏也是正常,姊姊要不要给姐夫好好讲一下啊?”王舜安抱着王童安的手臂晃了晃,她嘴上一口一个姐夫,实则一直盯着颜钟玉看。 “殿下若是不嫌弃妾身愚钝,自是乐意非常。”王童安知道meimei这是在给自己制造机会,可是……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那日交欢后,她就来了月信,这几日想要交合怀孕是不可能了。 “我怎会嫌弃王妃,我得还请王妃为愚夫解惑才行,那个油彩花面是谁?”姚元昭从一开始就没看懂谁是谁,都是一脸油彩和厚粉,只能从对话台词中捕捉到人物名字。 王童安先是惊讶,随即笑了一下,姚元昭看到王童安在笑自己,脸一下就红了。 “殿下真是可爱。”王童安对自己的夫君有了新的认识,脸红的姚元昭才像个少年。 “王妃莫要打趣我了……”姚元昭瘪了瘪嘴,宫内只有舞乐常接触,这滑稽戏被批为难登大雅之堂,几乎没在正式宴会中出现过。 “颜姊姊也没看过吗?”王舜安突然把话题抛给了一旁的颜钟玉。 “奴婢自是没有看过的。”颜钟玉觉得这小孩着实烦人,进了这府邸后就阴魂不散的老是跟着自己。 王舜安还想说些什么,结果姚元昭直接拉动了颜钟玉的衣袖,让她俯身到自己的跟前。 “别生气了。”姚元昭将唇凑到颜钟玉耳边,用宽大的衣袖挡住了她们的触碰,她在颜钟玉的耳垂上轻轻一吻。 “你真的大胆。”颜钟玉努力克制自己被姚元昭亲吻的舒适感觉,藏在袖中的手都捏成了拳头。 “能让你不生气就行。”姚元昭对着颜钟玉笑了一下,等回了宫,她要好好跟颜钟玉一起云雨一番。 王舜安虽然不知道这两人之间讲了什么,但她看到了姚元昭看向颜钟玉的眼神,是从未对自己jiejie展现过的似水柔情,她在心里冷哼了一下。 观看席上暗流涌动,戏台之上也不甚太平,一个满脸油彩的武行举着马刀同对面的武生呜呜呀呀地对打着,就在大家被着眼花缭乱的漂亮打斗吸引之时,那武行一个助力就爆冲到了台前,在日光下闪着刺眼长刀被他朝着姚元昭直直投掷了过去。 “保护燕王殿下!”颜钟玉立刻反应了过来,她下意识地就抱住了姚元昭,往自己这边倒了下去。 就在她们两个倒下的瞬间,那把长刀就笔直地飞过了姚元昭原本坐着的位置,木制座椅应声碎裂,金吾卫们的反应也极快,颜钟玉的话刚出口他们就拔刀冲上了戏台,死死按住了那个丑角。 然而汇通行究竟是最厉害的杀人牙行,他们派出的杀手不止一人。 “什么人?!”观看席突然sao动了起来,几个手持利刃的汉子冲了进来,他们的刀刃直指姚元昭。 “调虎离山啊。”姚元昭此时已经和颜钟玉从刚才的闹剧中回过神了,颜钟玉拔出腰间佩戴的横刀,沉着脸死死盯着向她们冲来的杀手,这汇通行还会玩兵法,有意思。 “哼!”几个经过训练的汉子见到眼前看起来柔弱的颜钟玉不屑地用鼻孔出了气,举刀便向颜钟玉这个碍事的丫头砍去。 金属相撞的刺耳声音回荡在众人的耳边,出乎意料的是出手之人并非是赶到救驾的金吾卫。 是姚元昭,她用颜钟玉当作幌子降低了对手的戒备,锃亮的横刀招架住了对手。 “四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姚元昭的动作十分迅疾利落,在汉子仍然震惊的功夫,手起刀落就斩下了他的脑袋,她的嘴角扬起嘲讽的笑。 剩下的三人目光惊惧,他们从未听说这个看起来文弱的燕王身手竟如此利落狠辣,这跟鬼爷给他们的情报不一样啊。 几人迅速往后退,其中一人顺手抓了一个被砍头吓到不能动弹的小孩作为人质,正是王舜安。 “要是不想这个小丫头死,就统统给我退下!”挟持了人质的汉子厉声呵斥到,这时候金吾卫们也赶到了现场。 “舜安!”王童安看到被劫持的人质是自己meimei后眼泪瞬间就失控流了下来,她的身体都瘫软在地。 颜钟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小丫头真是会给自己找事做。 早在她和姚元昭踏进王家的府邸时,她便记下了这宅子中的路线,也想好了该如何应对之后必定会发生的刺杀。 于是颜钟玉在局面陷入僵局时悄悄隐去了自己的存在感,消失不见了。 “殿下!舜安她不能有事啊!”王童安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她努力撑起自己吓软的身体,爬到姚元昭脚下,攥着她的衣袖乞求她不要轻举妄动。 “王妃莫急。”姚元昭被横生的枝节弄得有些心烦,但她早就见惯了风浪,越是高压,她的脑子就动得越快。 只见姚元昭垂下刀刃,冲着那三个刺客说道:“你们是抱了必死之心来刺杀本王的吧。” 剩下的三个汉子皱起了眉头,他们不知道这个燕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们挟持一个没有价值的小姑娘也没用吧,不如挟持本王。”姚元昭说完就把手上的刀扔在了地上,然后用脚踢远了,甚至还张开双臂让他们看到自己确实没有武器了。 “你疯了?!”为首的汉子听到姚元昭的话都觉得难以置信,做了这么多年的杀手,还是头一回见有人把自己送上门的。 “殿下!不可啊!”金吾卫们也震惊了,比起王妃的meimei,姚元昭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你们本来就是来杀本王的,现在杀不了了总想活下去吧,不然不会突然改变计划挟持人质。”姚元昭张开手臂一步一步走向劫持人质的汉子。 “你再过来我就真的杀了她!”那个汉子从没见过这种疯子,他们压根就没想着能活,只不过是情急之下才抓了个丫头。 “怎么?本王都不如一个丫头有价值?”姚元昭看似无辜地歪了歪头,这诡异的一幕侵蚀了挟持人质的汉子的心理防线,他鬼使神差地松开了手,将王舜安放了出去。 “这才对嘛。”姚元昭十分配合地走到汉子面前,眼中充满赞许的点了点头,随后伸手夹住了他有些颤抖的横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刀刃散发的寒芒紧紧咬着姚元昭白皙的皮肤,只要那汉子微微用力就能将姚元昭斩首于此。 “你愣着干嘛?!快动手啊!”为首的汉子猛然回神,他催促着手下赶紧完成任务。 “嗯?”姚元昭听到他的催促后,缓缓转头看向他,一双漆黑的瞳孔宛如地狱中的阿修罗,闪烁着妖异疯狂的光芒,似乎在确认他刚才那句话是认真的吗。 为首的汉子被她一双眼睛盯得心里寒凉,背后发毛,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人。 “你的意思是你的兄弟们死了也无所谓吗?”姚元昭继续歪曲着他的话语,声音冰冷到能将人的骨髓都冻僵。 “快动手!”那个汉子急了,他看到了兄弟的手臂在颤抖,再这样下去,姚元昭就要掌控局面了。 “是啊,你怎么不动手?”姚元昭跟不怕死一样,把脖子直接抵在了刀刃上,冰冷的寒铁让她的皮肤都出了一层鸡皮疙瘩,死亡的刺激让她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 那一笑叫当场的人再次滞住,王童安抱着王舜安眼睛都看直了,这个人真的是她的夫君吗?怎么会有人像个邪神一样高高在上俯瞰人世?深植灵魂的寒凉让她打了个冷战。 “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被叫做老三的汉子心理彻底崩溃,他叫喊着想要挥动胳膊,但下一个瞬间,一支箭就呼啸着穿透了他的咽喉,血液从他口中喷溅了出来,染脏了姚元昭的前襟。 “什……”为首的汉子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的瞳孔中只剩下了举着横刀无限逼近的姚元昭。 噗嗤一声,锋利的刀身就刺穿了汉子的右肩,姚元昭反手向上直接挑断了汉子的筋脉,当啷一声,原本紧握在汉子手中的刀就摔落在地,金吾卫们也一拥而上,控制了还活着的两名杀手。 “押下去吧。”姚元昭扔掉了手上的横刀,让金吾卫把这两个人带走审讯。 “殿下……”王童安惊魂甫定,刚刚那破空一箭绝对是扭转局势的关键,她抱着迟迟不能回魂的meimei看着姚元昭冷峻的背影。 一个手持弓箭的身影逆着人流走向了姚元昭,这是王童安在小时候幻想了无数次的自己的未来。 “你动作好慢。”姚元昭埋怨道,方才的邪性无影无踪。 颜钟玉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她伸手戳了戳姚元昭的胸口:“要不是我射箭准,你这会人都凉了。” “才不会,我信你能做到。”姚元昭本想搂住颜钟玉,但她想到自己还在王家,硬生生忍住了。 颜钟玉也没再跟姚元昭继续说话,她走向王童安将弓箭递给她:“奴婢情急之下便借用了王妃房中的弓箭,还望王妃不要怪罪奴婢。” “多谢颜尚义……”王童安愣愣地接过弓箭,上面还残留着颜钟玉的体温。 “王妃折煞我了,护卫殿下和王妃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颜钟玉的应对根本挑不出错处,要不是王童安看到了她和姚元昭的互动,真的会觉得她们两个就是感情甚笃的君臣。 “颜尚义是从何处习得的武艺?”比起这两人昭然若揭的关系,王童安更想知道颜钟玉是从哪学的弓箭,这个力度和准头绝非一朝一夕可以练就的。 “钟玉是我的伴读,与我从小一同学的,那件事后就更加用功了。”姚元昭走到王童安跟前,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披在了还在颤抖的王童安身上。 王童安自然知道姚元昭说的是哪件事,废太子犯上作乱,姚元昭侥幸在乱军中存活了下来,她咬紧了牙关,要是自己早些遇到姚元昭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但刚刚那幕印在了她的脑中,遍体生寒。 “王妃今日受惊了,身子凉得很,先行回房歇息吧。”姚元昭看了一眼浑身发抖的王童安和已经陷入昏迷的王舜安,示意随行的侍卫们护送她去休息。 等到闲杂人等都离开后,姚元昭才倚靠在颜钟玉身上,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刚刚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颜钟玉的神经放松下来后,手也开始颤抖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刚才她有多紧张,张弓搭箭的瞬间她已经做好了救不了姚元昭就一起死的觉悟。 “还是有些托大了啊。”姚元昭眉头微皱,这次真的是侥幸,幸亏她们两个将事情都提前准备好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颜钟玉搂住了姚元昭的腰,一点都不嫌恶地靠在了她被血液脏污的胸口。 “也不至于那么凶险。”姚元昭笑了一下,要是这点小场面她都应付不了,那不如赶紧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