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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朕在,看谁还敢说爱卿的不是!”顾华棠玩味,“怕是陛下也难挡悠悠之口,也罢,臣还是趁此休息一两天罢。”皇帝嘴角的笑不自然地顿了一瞬,方又笑道,“既然爱卿这样说,那朕也不好说什么,爱卿也的确累了,那朕便容你休沐几日,待整顿好了之后再回朝堂。”“谢陛下。”朝会刚散,立刻有不少的大臣围上去同顾华棠道喜。大多为顾党一流,而以刘阁老为首的清流一派是万万不齿的。“丞相大人这回可是立了大功,依陛下对您的看重来看,这回肯定少不了赏赐了!恭喜啊!”“顾大人又岂会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只是这次归来,顾大人更得帝心,才是喜事啊!”“顾大人年少又为,又居此重位,实在是令人敬仰……”赵翊下了朝便将自己关在了寝殿,不许任何人打扰。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外面的宫人们顿时跪了一地。他们皇上一遇到不顺心的事,这皇帝寝宫里的摆件就要换上一回,他们也早就习以为常。好一会儿后,那里面发泄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大总管常禄上前问了一句,得到许可之后领着一众战战兢兢的宫人开始收拾了起来。常禄低眉顺目地走到恢复了平静的天子跟前,“回皇上,适才慈宁宫来人了,说太后娘娘挂心皇上,请您移驾慈宁宫用膳呢!”“挂心与朕?呵呵,她们一个个哪里是挂心朕请朕过去用膳的,分明是有事要吩咐朕的!朕这个皇帝当得窝囊,连妇孺都敢欺到头上!”这番话平日里赵翊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今日这样分明是被朝堂之事气到了极点,连伪装都忘记了,也亏打扫的宫人都下去了,只剩下一个常禄。“皇上多虑了。”依旧是不痛不痒的低眉顺目。赵翊紧盯着常禄,“常总管,你说,你到底是谁的人?”“老奴惶恐,自是陛下的人。”虽是说着惶恐,却依旧波澜不惊。赵翊却气的笑了,“你口中的陛下指的是谁你自己心里清楚!但是朕告诉你,朕才是这大琅的皇帝!你若真聪明,趁早放下那些念头!”“皇上多虑了。”“哈哈哈,一个个都是这样!”赵翊眼眶发红,有些疯癫,“你们都是这样,不过把朕当个傀儡罢了!朕就是你们的傀儡!”面对眼前这个狂躁的皇帝,常禄依旧面不改色,“皇上可要移驾慈宁宫?还是奴才去打发了那些人。”“去,怎么不去!我倒是要看看,她又有什么把戏!”“那奴才这就让人来为皇上更衣。”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快来看看咱们顾相的风姿啦~~~喜欢的尽管收藏哦~(≧▽≦)/~☆、新科状元慈宁宫内。“……母后,您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一豆蔻少女拉着坐在贵妃榻上的人撒着娇,她年岁不大,却妆容精致,略显老成,倒是辜负那张美貌稚嫩的脸。这位正是当今圣上唯一的胞妹——玉净公主赵萱。而她撒娇的对象正是当朝太后,此时她半倚在榻上,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已年过三十,对着疼爱的公主更是一脸慈祥。“哀家的小祖宗,你成天要哀家给做主的,这宫中就你一个公主,有谁还敢给你委屈!你说是不是,平嬷嬷?”那边上一直站着微笑地看着的嬷嬷也笑了,“是呢,这宫中谁不知道咱们玉净公主是太后的心头宝,皇上的亲meimei,捧着还来不及呢!”少女嘴巴翘的老高,一脸倨傲,“别人自然不会给我委屈,敢欺负我的,本公主诛他九族!”“那你还让哀家为你做主!”“还不是皇兄嘛!非要我嫁给那个新科状元!”赵萱满脸不高兴。“怎么奴婢听着倒像是件好事?这新科状元尚公主也是有前例的。”“平嬷嬷你这就不知道了,那个状元是个寒门学子也就罢了,还是打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偏僻之地来的,十足的的乡野村民!本公主又怎么能招这种人做驸马呢!传出去还不得笑掉大牙!”“那你要如何啊?”“反正我不管,我是绝对不会嫁给那种人的!我已经长大了,我要自己挑驸马,母后,你就帮我推了这事呗,打消我皇兄的想法!”“听听,还说自己长大了呢,你皇兄乃一国之君,他决定的事,哪有我们说不是的道理?”太后虽是这样说,但是神情依旧自若,没有一丝为难的样子。“谁不知道皇兄最是敬重母后,凡事都不会忤逆母后的意思,母后,您就帮帮我这一回嘛!难道您忍心看到女儿嫁给一个莽夫?”“人家是新科状元,怎么又成了莽夫了?”太后戏谑。“哎呀,我不管啦!母后不帮我,我就上皇兄御书房闹去!”“胡闹!”“母后~”看见母女两人的笑闹,眼见公主就要惹太后生气了,平嬷嬷忍不住说出了实情,“公主放心吧!太后啊,已经派人去请皇上了!”少女果然眼睛一亮,“真的啊!我就知道母后最好了!”太后也被她逗乐了,“这回哀家又最好了?刚才就不是了?”“母后~”正当一室其乐融融,一派母女情深,这时候——“这事什么这么开心,玉净也说给朕听听?”已经换了一身常服的皇帝大步走了进来,脸上看起来十分愉悦。“皇上来了?”太后敛了笑容,不冷不淡的说了句,顿时一室的融洽不复。“是,儿臣给母后请安了!”这就是他母后,对他永远都没有个笑脸。微低了头请安的赵翊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无人察觉。“玉净给皇兄请安!”“嗯,玉净刚才给母后讲什么笑话呢?难得看见母后这样开心。”赵萱还没回话,太后睨了一眼,“一些坊间趣闻罢了。既然皇帝也到了,那就摆膳吧!”赵翊握紧拳头,复又松开,又笑着上去扶了太后入席,许是顾及来往的宫人,她这回倒是没有推辞。虽在一桌吃着饭,却犹如与陌生人同桌,饶是下早朝一上午都未用膳的德昌帝也觉得此时有些食不下咽了。膳用到一半,德昌帝放下玉箸,微偏了头看向太后,“不知母后这次邀儿臣来慈宁宫有何要事?”“也不算是什么‘要事’,只是,哀家听说你欲给玉净配给那新科状元,便想问问皇上是怎么个打算的?”“原来是此事,定是玉净跟母后告状了吧,”德昌帝眼里带笑,看了眼一边殷切地盯着这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