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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天动手术,我想去问问那个道长,我妈还有没有救的机会。”癌症这个东西,轻而易举的就能够夺走其他人的生命,张维心底不好受,卫泽绪也只能是宽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去问一问,说不定有希望。”以前他总觉得把生命寄托在鬼神之上,实在是太过于缥缈,毕竟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已经被弘扬了这么多年,他坚定不移的坚信着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神,可偏偏就让他遇到了楚泽渊,几乎打破了他十几年的认知,让他不由得不相信。说不定真的有希望呢?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重,卫泽绪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顺着上次的路走到了半山腰,到了那座道现,来开门迎客的依旧是道童。两个人穿过庭院,被带到了上次的那间小房间,徐道长依旧是上次那副模样,眉眼之间的熟悉痕迹让卫泽绪有些疑惑,但是却又是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像谁。这一次两个人是一起进的小房间。卫泽绪看到徐道长就开始迫不及待的发问了,“道长,你知道被朱砂符纸伤到的鬼物,要怎么样才能痊愈吗?”徐道长听见这个问题,似笑非笑,“小友难不成也喜欢钻研这道法之术,想要对付厉鬼不成?”卫泽绪涨红了脸,摇了摇头。“不是,”他下意识的反驳,没有解释,只是问道,“道长,有什么办法吗?”徐道长高深莫测的坐在那里,不说话,他的确是有点道行的修道之人,因此也看得见卫泽绪身上沾染的鬼气,以及被邵鬼气渐渐改变的体质。这个人,怕是同强大的厉鬼结了缘,此番估摸着是为了那厉鬼而来。且不说那厉鬼的脾性如何,单是那厉鬼,就让他这修行之人足以忌惮了,没有铲除便是极好,更何谈治愈?看着徐道长不说话,卫泽绪心下有点失望,但他也没有强求,只是退到了一边,徐道长看着他,心底暗叹了一声,出声劝导,“小友,人鬼殊途。”卫泽绪脸色一紧,紧张的看向徐道长,他倒不是担心自己,反倒是担心自己的鲁莽暴露了楚泽渊,给他招来了麻烦。徐道长有几分道行,自然是清楚自自己身上的状况的,卫泽绪不禁懊恼,觉得烦躁的厉害,自己的脑袋难不成是被驴踢了不成,竟然如此鲁莽的就过来了。徐道长看着卫泽绪这幅模样,就知道他听不进去劝,他也就不多说了,只是转脸看向一旁的张维,“你所求何事?”张维将他母亲的病情说了出来,希望徐道长能帮帮他,他双眼通红,如同困兽一般。“生死有命,小友,我既不是活菩萨,也不是那大罗神仙,篡改他人命数已然是违背了这自然规律,”徐道长干脆利落的拒绝了,他漫不经心的说出一大段话,“小友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他看着张维的肩心隐隐有戾气浮现,不由得叹息一声,转头出了这房间,拒绝的意图很是明显。张维的心中翻江倒海,心里最后的一缕希望也被无情的捻灭了,这让他不由得茫然而又暴怒,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卫泽绪走过去拍了拍张维的肩膀,“在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吧,总会有活路的。”张维狠很抹了一把脸,声音嘶哑,没有回答卫泽绪的话,“咱们下山吧。”如果说这道士不行,那他可不可以求助于鬼神呢,他眼睛一亮,想起了待在他家里的池长栎,呼吸急促了儿分,就连眼神都有几分不对劲了。“张维,你怎么了?”卫泽绪只觉得张维的眼神很是不对劲,习惯性的问出了口,却没有得到张维的回答,两个人下山之后张维就快步离开了,像是着急去做什么事情似的。等到卫泽绪回到家的时候己经到了中午,楚泽渊不在家里面,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让他在家里乖幸养伤的吗?卫泽绪的眼底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怒气,他坐在沙发上,撑着脑袋,耳边却又是回响起了徐道长的那句话:人鬼殊途,是吗?第一百零六章:你害怕身为恶鬼的我,对吗?卫泽绪只觉得脑袋隐隐发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是徒劳无力的掸着自己的额角,紧紧绷着下颔,思绪纷飞。徐道长的一句话又是将他忽视已久,或者说是刻意忽视了很久的问题又重新暴露了出来,他茫然无措的想着,他和楚泽渊,到底有没有未来。即使楚泽渊不断的给他承诺,即使他自己也在尽力去相信,但是依旧有现实问题不断地横在他们俩之间,如同一道天堑,将他们俩之间的距惠隔得远远的。他真的做好了,和一只鬼过一辈子的打算了吗?卫泽绪不知道,未来还很长,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和楚泽渊在一起一辈子。心底像是破碎开了一个口子,透进了些许凉风,冷的让他麻木而又冰凉。破旧的房门发出“嘎吱”一声轻响,卫泽绪猛的抬头,正好和进来的楚泽渊对上了眼。楚泽渊的眼睛冰凉而又幽深,像是一块永远都无法融化的坚冰隐晗压抑着风狂与偏执,此时他眼尾泛红,像是受了什么剌激似的,浑身散发着难言的气势。卫泽绪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仿佛被扼住了似的,难以呼吸,他张了张嘴,偏偏去又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两个人对视了几眼,还是楚泽渊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没有去学校。”他用的是肯定句,显然是己经确定了这个事实。卫泽緖强迫自己锒定下来,“没错,我去找人想要看看能不能解决你身上的朱砂符纸的力量。”他如实说了,并没有撒谎。毕竟如果撒谎了之后,一个谎就要用千千万万个谎去圆,而楚泽渊这只鬼,任性而又偏执,欺骗过他一次,他就不会再相信你了。所以他选择坦诚以待。楚泽渊听见这句话,浑身的戾气收敛了一些,他的眉骨轻缠,眼神幽深,“你找的谁?”“徐道长。”他说着就将徐道长的道观以及受欢迎的地址全部都说出来了。“就是因为他,所以你才认出来了我是吗?”楚泽渊挑眉,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抚摸着自己的下颔,显得有几分意味深长,“看来我是得要好好感谢他。”他走近卫泽绪,冰凉的指尖划过卫泽绪的脸侧,落到他的脖颈上面,似乎是愉悦的换了摸他的后颈,“如果不是他,我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