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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差满。锦衣香暖。苦恨春宵短······你叫,华灯。”他低下头不知这名字是谁起的,对方当时又对自己抱着怎样的期待?“那姑娘你?”“陆非楼,我叫陆非楼。”她叹了口气,这一切仿若还在昨天,只是少了一个人。陌奈何死时她不在身旁,不知他当时又是怎样的心情?“你病刚好,切忌到处走动。七日后是你我成亲之日,在此之前我们不能见面了。”撒下这样的弥天大谎她不知自己该如何收场,陌家满门被灭自是有人暗中cao纵,华灯能来赴死有此悔恨之心,想必此事非他所愿。若这场婚事能引出幕后之人自是再好不过,只是心底的那一点私心她却是不想承认的。她与父母告知了要与华灯成亲之事,受到了严厉的拒绝。陆擎天满脸的不赞同“他只在府中几日,来路不明,你怎能说嫁就嫁?”墨鹂却是有其他的考虑:“江湖儿女本就没有那么多讲究,可jiejie一家枉死尚未查明真相,我何来心情嫁女。”只是这些缘由都已无法阻止陆非楼果断之心,“女儿七日后必嫁华灯,否则终生不嫁!”从来乖巧懂事的孩子如今下定决心却比常人更加坚决,一句话就封死了二人再行反对之心。陆擎天怒火无处可撒,只恨不得喷出一口老血。又怕逼急了因女儿这刚烈的性子连命都要没了,只得含恨答应。华灯被困于这偏僻的一处院落,无处可去。他记得陆非楼让他不要四处走动,即使身处陌生环境心底不安,却也只能安心等待。成亲之事不知他以前是如何打算的?现在记忆全无,如懵懂小儿只能等人驱使。为何没有成亲的喜悦呢?按说陆家小姐婀娜貌美,性格也知书达理,府中下人莫不说他幸运。自己也是无牵无挂,若能成此良缘自是一桩美事啊。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觉我剧情走向就是快,好像赶着想把故事告诉大家☆、第四章大婚婚期将至,陆非楼心情一日迫似一日的忐忑不安,华灯却越来越随遇而安了。陆家嫁女,江湖上已传的沸沸扬扬。说新郎只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且不会武功。陆家将婚事大cao大办,广邀天下豪杰前去相庆,这里面不知有多少是去看热闹的。落日城外,一骑快马于林中穿梭。纳冬凉已经跑死了一匹马,刚在驿站换了一匹便又挥鞭狂奔起来。两日前收到暗卫来报,陆家之女所嫁之人原来就是华灯!尽管不可置信,他还是要亲自前来确认,便片刻不敢耽搁的出发了。从教内到此地整整马不停蹄的两日两夜,终于在晌午时抵达落日城中,不知一切是否还来得及······陆非楼今天抹了胭脂,细致的在额上描绘了花钿,身穿一件绯红的嫁妆,已是艳到极致。陆家人声鼎沸,仿若江湖盛事一般众人前来参加此次盛宴。陆家产业遍布五湖四海,光是各处掌事就来了不少人,更遑论各种沾亲带故的都来凑个热闹。府中唯有一处僻静之地。两个小厮伺候完了新姑爷更衣,才终于觉得,原来也算不得对方高攀,此人竟也仙风道骨不似凡胎,只因前几日大病初愈尚未露其锋芒。华灯伤口尚未痊愈,动作稍大都有可能再度撕裂。只是对方这样着急成婚总不能不识好歹的拒绝,而且他也无法对陆非楼说出“不”字,大概是因为自己对她用情至深?他无意识的抚摸着手臂内侧的疤痕,不知这些细细浅浅的伤口从何而来,又为何觉得如此留恋不舍。他不强求过去的记忆,既然已经忘了便是天意,总不如以后的生活重要。正午时分,一切准备妥当,下人领着华灯去迎娶新娘。陆府很大,他们走了一会儿才来到陆非楼的闺房。新娘早已收拾妥当在厅中等候,华灯走过去牵起她的手,陆非楼微不可闻的颤动了一下,把自己的手安心放在他的掌中。这大红盖头下不知遮住的是怎样倾国倾城的面容,又不知是怎样思绪万千的心情。华灯牵着陆非楼一步步往正厅走去,还未到跟前已闻人声鼎沸,可见来人之多。跨过门廊大家有人已看到新人进入就自觉地噤了声,其他人陆续发现也都安静下来。新娘被遮住面容无法窥探,但其婀娜的身形还是让人不难想象其面容姣好。倒是新郎吸引住了大家的视线,一个从未听说的新人,入赘到陆家原本以为是个柔弱书生罢了。如此一看确实想轻了他,此人丰神俊逸,举手投足自是不羁豪气的,也是难得的一表人才。迎着众人的目光他们执手走进去,上得台阶进入大厅,陆非楼的父母端坐在正中太师椅上,即使心里再不情愿也终究是露出一点笑容,不在人前失礼。此时司仪喊着:“及时到!”“一拜天地!”二人对着门口正要行礼,陆非楼腰已经弯下去了却发现旁边的人没有动静。华灯盯着尽头处的人一动不动,那个人站在门廊外一只脚还未踏进来也正抬眼看着他。安静的时间不合常理的漫长,有的宾客已经开始窃窃私语。陆擎天见状给司仪使了个眼色,司仪领会了又大声喊道:“一拜天地!”此时华灯方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正在举行婚礼。正欲拜下,却听有人说:“且慢!”。声音不大,却在这种环境里尤显突兀。纳冬凉迈步进入,看着对方抬起头再度望向自己,眼中充满疑惑。华灯眼看着阻止自己拜堂的人步步逼近,感到头越来越痛,似有人牵着一根线在他脑袋里来回拉扯。陆非楼自是发现异常,不顾形象的一把掀起盖头,台下人个个惊呼,被其美貌所惊艳,有年长者认为她此举甚为不妥不吉利。大家还在猜测难道此人与陆家女儿有什么情感牵扯,被找上门?陆擎天拍桌而起,怒道:“放肆!你是何人,胆敢阻拦小女成婚!”纳冬凉在门前被家丁拦下,他轻轻的一挥手,一道强劲的内力震退了面前的人。这时大家方觉此人来者不善。下面已有人抓起兵刃准备与之一战,这时那个闯入者开口了:“我来说几句话而已,这便是你们名门正派的待客之道?”一句话划清界限已知此人身份特殊。陆擎天性子暴躁,遇到这种事墨鹂便主动出面谈判,她看来人一身黑衣风尘仆仆,想必是从远处赶来,腰间配着一把朴实无奇的短剑,她懂得医理一看此人唇色就知道对方身体虚弱,不是有重伤就是长时间受剧毒折磨。“少侠若是诚心来贺我们自当欢迎,可若是来捣乱的只怕你今日有来无回!”旁边观察半天的陆非楼却是越看越觉得其面熟的很,突然间脑海中晃过那日花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