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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性子不帮忙说话还训斥的行为,赵东脸上多了一些埋怨,就知道关键时刻成哥一点都靠不住!也不再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赵东扭过头去继续以带了些乞求的眼光看着杨光。“老大,您就让我去吧,我真的没事了,我……”他还准备再多说几句,却被杨光淡淡的目光一扫。在那种能洞察一切的目光之下,赵东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捂腰上的伤口,不过,他却忍住了。咬了咬牙,赵东把自己因为疼痛而有些微弯的脊背挺的笔直笔直的,他看着杨光,眼神里少见的带了一抹坚持,“老大,东子跟了您也不少年头了,您知道我的!”难得的认真的话语,一句能顶十句。杨光沉默了一下后,目光掠过他,看向旁边的荀成。“帮主?”您真打算让他去?“让他去吧。”杨光淡淡的道:“你跟着,出不了人命的。”赵东眼里的自责,杨光不是没看到,这个性情直爽的人很少会有这种负面情绪,如果不给他一个发泄的渠道,难保他不会钻牛角尖,做出什么更冲动的事情来。“谢谢老大!”咧着一口白牙,赵东一幅心愿得偿的满足表情,看的荀成摇头不已。既然杨光都发话了,他也就不再阻止了,一巴掌拍在赵东的肩上,“去准备一下!”“哎,成哥,你手轻一点啊,我身上还有伤呢!”被拍的龇牙咧嘴的,赵东边揉着肩膀边往外走。“怎么了?”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把赵东支走,是有话要说。荀成问:“帮主,您没事吧?”“我?”挑了挑眉,杨光笑笑,“我能有什么事?”“言少被送走了,您是不是有点不适应?”自从那孩子被送走后,明显的自家帮主连话也说的少了,表情也变得少了,荀成这几天连泌园都没敢进,他很难想像当自家帮主回去面对那空荡荡的房间时,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有一点。”杨光并不否认,也没有否认的必要。他知道是他的疲惫显露的太过于明显了,荀成抵不住担忧才会问出来。他苦笑了一下,坦诚道:“这几天晚上睡的不太好。”会梦到以前的事情,会在夜半的时候突然醒过来,去那个孩子的房间察看,可是空荡荡的房间里再也没有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着的身影,人已经走了。手放在电话上,拨号键却怎么也按不下去,他知道邵峰不会介意,但是,他总要习惯的。就像那个孩子也必须习惯没有他的生活一样,在陌生的地方,慢慢成长。邵峰说:“他在努力适应,别担心。”“嗯。”杨光笑的愉悦,“我不担心。”他们都在适应,也必须适应。正文39<动荡的三年>除了当年杨光在杨砚的葬礼上把小孩接回来的那次,这是这么多年里,杨光第一次回来杨家。不似当年的匆匆忙忙,这一次,他静静的伫立着,看着这座在自己曾经年幼的记忆里繁华过的院落。老头不在了,杨砚不在了,现在,连杨叔也不在了……那个自小看着自己长大的慈祥的老者,固执的守了这座宅子一辈子。物是人非这四个字,总是能给人一种很苍凉悲寂的感觉。即使杨光并不是一个会有感伤这种情绪的人,但是当记忆里存在着的那些人都一个一个的消失,在同样的地点,只有你一个人面对着一座被遗弃在岁月中沧桑了的院落时,仍是多多少少的有些被影响了。“帮主……”看着他显的有些冷峻的侧脸,犹豫了半晌后,荀成还是出声打破了那让人感觉难受的低沉氛围。从属下手里接过那些白菊,他走近,对杨光道:“既然来都来了,还是上去看看吧,也这么多年了……”杨光家里的事,零零碎碎的他也知道一些,在他看来杨光这么多年不回来这里,也没有去扫过一次墓,是因为心结难解。也是,那些事情如果是发生在他身上,难保他不会比杨光更偏激。然而人死百怨消,虽说这句话对活人来说有些不公平,但是冰冷的墓碑下埋葬着的那具枯骨,你又要怎么去跟他结算他曾经做过些什么。瞥了一眼他手上的白菊,杨光挑了挑眉,对于他的多事行为到底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谴责的话来。其实他今天只是心血来潮过来看看,并没有去拜祭的打算。不是不敢,只是觉得或许他们并不想见他。不过荀成的一句话,还是让他改变了主意。荀成说:“就算是为了言少,帮主也该去看看他们的。”杨光迟疑了一下后,还是点了点头。看看就看看吧,偶尔给他们找点不愉快,杨光也乐意为之。杨家的陵园离的并不远,因为有派人照料着,所以这里并不显的荒凉,几座墓碑前甚至还燃着没有烧完的香,袅袅的烟雾恍惚了墓碑上那些发黄的容颜。脸上的表情平静到近乎冷漠,杨光眼神无波的掠过那些墓碑上的字和照片,看着荀成把一束束白菊挨个的摆放上去。说起来,杨光好像都不太记得这些人长什么样了,明明是亲人,看着那些照片,却只觉得满目的陌生。旧的记忆总是会被新的记忆代替,提前离去的人早晚有一天会被忘记的彻底,这就是时间的规则!摆放完白菊,荀成朝杨光鼓励似的点了点头,便带着人撤到了不远处,留给杨光独处的空间。对于他体贴的举动,杨光只是略带了些不满的撇了撇嘴。难道荀成觉得,他会跟那些拜祭扫墓的人一样,对着一个冰冷的墓碑自言自语?有什么用呢?死了的人不会给你任何的回应,哪怕就算是他们正跟自己当初一样,以一个灵魂漂浮着的姿态,目睹了他所有的言行。但是他们即使不满,即使愤怒的责备,活着的人也感受不到分毫。死了就是死了,一座墓碑,一具枯骨,这是所有人最后的结局,而死人是帮不了活人的。有风吹来,冰冷刺骨,摆放着的白菊被吹的有些凌乱不堪,到最后甚至都被尽数吹落到地上,就像是墓碑的主人拒绝接受他的祭拜一样。杨光拢了拢衣襟,看着自己脚边那残败了一地的花辩,无端端的便笑了起来。杨光从来不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