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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已换人接听。」「啊,和贵吗?是我。」「好久不见了。」木岛听起来十分爽朗有精神。「好久没跟你下西洋棋了,今天能不能陪我玩个几盘?」「——好的,非常乐意。」他其实不太想去,但当场泼对方冷水未免太没礼貌。这阵子,木岛俨然成为在野党的干部,经常在公开场合发表自己的政论。加上最近谣传国内将导入普通选举制度,因此民众的希望都汇集在他身上。不过和贵极不看好将引入的新制度,料定没多久便会衰败。毕竟要政治如实反应民意根本不可能。然而人依旧会不断求进步,即使跌得头痛血流也会继续前进,仿佛一停下脚步就会毁灭死的。为了平复紊乱的思绪,和贵探头看向中庭。深泽和鞠子正愉快地玩乐,而不知何时加入的道贵,则坐在草地上凝视两人的互动。「咦?哥哥也来荡秋千啊?」弟弟开朗的声音令和贵不禁苦笑。「怎么可能。」「和贵少爷,你要出去吗?」见和贵穿戴整齐走出屋内,深泽问道。「嗯,多亏有你,我真的轻松多了。」经过深泽身边时,和贵靠在他耳边低喃:「无论情事或幽会,都能随心所欲地进行,实在太美妙了。」「路上小心。」他只说了这句话,便目送和贵出门。「真是的,深泽那小子还真厉害呢,不愧是高材生。」和贵穿过木岛家大门准备走向别馆,却被一阵人声吸引,不自觉地停下脚步。今天是星期天,门生们坐在屋子外廊悠闲地聊天。「就算清涧寺家声势不如以往,起码他也是跟名门闺秀订亲。只要手段得宜,以后绝对吃香喝辣。」明知偷听别人谈话很卑鄙,和贵却对他们的谈话内容感兴趣。「我记得清涧寺家除了meimei,还有个弟弟。这么说,只要清涧寺跟他弟弟不死,深泽就得不到财产了。」「哪有那么刚好两个都死掉。」法律规定女性无权拥有财产。若真发生他们口中那种状况,原本该由鞠子继承的家产,将全数转给丈夫深泽。不过,这是很久以后才会发生的事了。「清涧寺再这么恍神下去,只怕家产都要被夺走了。」「深泽那家伙,才没有大家想得那么笨呢。别忘了他可是立志成为政治家的人。清涧寺家在财界虽吃得开,在政界却没什么影响力。跟他们结为亲家帮助不大。不过自从他迷上清涧寺的meimei后,似乎也觉得改变志向没什么大不了?」原来如此,大家附和着。「要是小山还在,铁定会为此跟深泽起争执,毕竟他十分迷恋清涧寺啊。说不定还不能容许深泽跟清涧寺的meimei订婚呢。」听到小山这名字,和贵突然觉得很耳熟。片刻后终于想起,他是对自己猛献殷情的门生之一。记得他应该是和其它门生打架,才被赶回乡的。「小山不至于会那么想吧?」「那你就错了。只要跟清涧寺扯上关系,小山跟町田绝对互不相让。幸好深泽没出手抢清涧寺,否则这回被打伤的绝对是他。」「话说回来,深泽不是跟他们都很好吗?干嘛不撮合小山跟清涧寺?说不定就不会发生那个悲剧了。」毫无营养的话题似乎告一段落,和贵趁着话题暂歇从他们身边走过。「这不是清涧寺吗!?」突然有人兴奋地大喊。坐在外廊的门生们认出和贵后,随即端正坐姿向他打招呼。「好不见了,木岛议员呢?」「他在别馆等你。凭我们的棋艺实在不够格当议员的对手。」其中一名站起来的门生搔着头说,打算替和贵带路似地朝这边走来。「深泽还好吗?」「没什么变。」和贵微笑道。「他应该适应得很好吧?虽说出身相近,不过深泽拥有我们所没有的特质,总觉得他到哪里都能成功。」「我倒不觉得他有什么特别之处。」你为什么这么觉得?和贵不着痕迹地催促对方说下去。「举例来说吧……每当门生们聚在一起乱聊时,他虽然会在旁边却绝对不加入谈话。偶尔,好像还会露出连我都觉得害怕的冷静表情观察我们。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总之,你的眼光真的很不错。」原本想再多听点关于深泽的事,对方却朝别馆大喊。「木岛议员,清涧寺来了。」「喔,我等你好久了。」「好久不见了,木岛议员。」抽着雪茄的木岛一看到和贵,便欣喜地笑开。随即招呼他进日照充裕的西式房内坐下。「自从你们离职后,我可是元气大伤呢。真是的,不管是你还是深泽,都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却一个个走掉。」「我就别说了,深泽的事真的很抱歉。不过对我来说,他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什么,真令人羡慕呢。凭这点,我就愿意融资给你。」「可是,我实在无力偿还。」「只要有深泽在,清涧寺家迟早会重新振作起来的。到时别说是借款了,我还要连本带利讨回来呢。」木岛犹如认同自己所言地点点头。「说得也是。如果是他的话,应该办得到。」「不过,这可是……两面刃啊。」突然,木岛压低音量说。「咦……」「太过精明的人,有时会很麻烦。」你真的能掌握吗?听出木岛的弦外之音,和贵霎时忘了该怎么回答。可以的!因为那个男人的rou体属于他,两人订立的就是这样的契约。那么,心呢……他的心是鞠子的?抑或属于不知名的别人所有?「有没有人在啊?」见和贵发起呆,木岛不禁笑问。7拔不掉的……剌吗?昨天木岛家门生们讲的话,仍残留在和贵耳朵深处。「——您怎么了?脸色似乎不太好。」见和贵用餐时一脸若有所思,深泽出言关心。声音听起来相当真挚,实在不像门生们说的那样深沈或富有心机。还是说,他从头到尾都被深泽散发出来的气氛蒙骗,判断力变得不灵光了?「不…我只是在想事情。」「那就好。您好像会因季节变化而发烧,得多注意身体才是。」「为什么你会知道?」「这种事,跟你生活两个月就知道了。」和贵不禁打了个冷颤。好一会儿后,他才发现深泽起身用手抵在自己额头。「果然有点发烧。明天可以九点再出门,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关心的话语在和贵心里造成阵阵涟漪。「好像你才是秘书。」「抱歉,习惯了。」「刚刚鹰野男爵夫人来访,我只是招待得有点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