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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泽陷入了沉默,但下一秒便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内心隐隐揪痛却莫可奈何。毕竟,他连留下来向深泽祈求慰藉的勇气都没有。3偌大的蝉鸣声毫不留情地刺激着耳膜。承受不了夏季热浪的和贵,痛苦地忍受着盛夏的摧残。没有食欲的他,从昨天起只吃了变硬的面包跟几杯酒。此刻,鞠子八成跟深泽在轻井泽度假吧。三泽伯爵的千金招待鞠子到家里的别墅玩,和贵便顺水推舟地送两人过去。道贵去四国旅行,伏见则带着同样受不了酷热的冬贵去避暑。深泽认为和贵要去叶山的久保寺家别墅度假,便在这段时间让下人们跟着休假。先前明明那么不相信久保寺,这次他却没有表示任何意见,看来应该是对自己失望了吧?或者他认为,自己被久保寺侵犯也无所谓?相对于毫无人烟的静谧宅邸,和贵的心却喧闹不休。这个世界只剩蝉鸣和风摇晃树梢的声音。将所有人赶走是为了一个人独处,但不想看到鞠子跟深泽也是原因之一。一想到竟这般利用鞠子,和贵就觉得自己丑陋得吓人。但他真的别无他法了。希望他们两人的爱苗能趁这个夏天顺利滋长。深泽似乎觉得鞠子很可爱,而鞠子也很欣赏他。只要鞠子说想结婚,相信深泽不会拒绝。如果是深泽,一定能成为带给鞠子幸福的好丈夫。和贵从没想过要结婚,更没打算留下子嗣。加上道贵也无意继承家业,所以只要深泽能入赘到清涧寺家,便能解决一切问题,更能永远留在和贵身边。对和贵来说,深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好热……」受不了皮肤上的黏腻汗水,和贵打开衣橱打算更衣。翻找衣服的当儿,却发现一件从未穿过的浴衣,他不由得眉头深锁。因为父亲之故,和贵向来不喜欢穿和服。他讨厌听到旁人说自己长得像冬贵,总是极尽所能地闪避会让自己或周围人联想到冬贵的服装。这也是他之所以都穿西装或晚礼服的原因。父亲的诅咒似乎与日俱增。即使不断祈求,自己还是跟冬贵越来越像。难道他永远都无法摆脱父亲的阴影,总有一天会变得跟他一样吗……虽然深泽说他就是他,绝对跟冬贵不同,但……不过才跟他分开没多久,就觉得自己快迷失了。少了深泽的定义,不安便在心里肆无忌惮地蔓延。对和贵来说,深泽的存在有某种抑制作用。正因有他,才能证明自己和父亲不同。仿佛稍一松懈,自己就会变成冬贵的同类。和贵比谁都清楚自己有那种倾向,所以才会那么害怕。另一方面,害怕被深泽讨厌的他也拼命控制自己。因为他的归处只剩深泽身边。正因为他重新定义了和贵的生命,正因为被他的言语束缚着,和贵才努力自律。还是说,现在已经没关系了?即使没有深泽,他也能安然活下去,不用再担心会跟冬贵一样了……只要搞懂这点,就没理由执着于深泽,也没必要利用鞠子将他留在身边,以后更不用因恐惧而坐立难安。此刻或许是确认这点的大好机会。和贵随即脱掉衣服,战战兢兢地取出浴衣穿上,赤脚走向深泽的寝室。一打开房门,沈闷的空气迎面扑来,于是他横越房间打开窗户。突然和贵停下脚步,原本尽在镜面的布被风吹起,映照出一个苍白虚弱的人影。——霎时一阵眩晕。穿着浴衣伫立镜前的自己,竟跟父亲该死地相像。因为有深泽的保证,他才相信自己不致变成父亲那样,但深泽一不在,他就——「可恶……」和贵握紧拳头不断敲打着镜中的自己,缺氧似地大口喘气。没事的,还承受得住。深泽施展的魔法还没消失。和贵咬紧下唇不停安慰自己。为什么冬贵要这样折磨自己?越是希望从他给予的血缘牢笼逃离,反而陷入另一个摸不着尽头的迷宫。能够救和贵的只有深泽。只有他而已,但……「——深泽……」他躺在深泽的床上闭上双眼,鼻腔里充斥着深泽的气味。越是想要他,和贵就越胆小。他不希望深泽轻视,宛如上瘾般耽溺rou欲欢愉的自己。又怕必须分离的那天一旦到来,自己会承受不住而崩溃。只好逼自己疏远他,任由rou体的饥渴凌迟自己。可是……真的好寂寞、好寂寞啊!他不要没有深泽的陪伴。他无法一个人独自活下去。所以才那么想要深泽。如果深泽允许,他甚至想……想要那个男人的爱。「深泽……深泽……」和贵的四肢胡乱磨蹭着床单,边用压抑的嗓音呼唤他的名字。明明这么希望深泽留在身边,为什么还亲手送走他……结果,和贵根本没有任何进步。之前要深泽和鞠子订婚时,内心明明痛苦不堪,没想到现在又重蹈覆辙!「啊!」突然下腹一阵抽痛,和贵不禁为自己的肤浅感到羞愧。一直以来都是他渴望深泽,为了得到与他温存的机会,不惜暴露自己最羞耻的一面。就连现在也是——好想要……和贵伸出微微发抖的手摸向下体,握住因欲望而火热的器官。回想着深泽抚摸的方式,边爱抚腿间的敏感。「嗯……」他向来不喜欢*,当然也很少这么做。但得不到满足的身体此刻隐隐作痛,因此和贵难得沈浸在这样的游戏中。「……深、深泽……」呼唤着他的名字,和贵在自己手中宣xiele。白浊的液体布满掌心。但这样的行为远不及深泽带给他的酩酊快感,无法抒解他体内漫溢的欲望。这时,眼角余光瞄到床边矮桌上的香水瓶。一想起它曾插入自己熟烂的rou体,下腹就麻痹似地发疼。和贵略显犹豫地伸手取来香水瓶,将手上的jingye抹在上头。接着把肩膀靠在床上翘起臀部,并将浴衣下摆往上翻起。「嗯嗯……」他伸出空出来的左手,勉强撑开紧闭的花蕾。「唔……呃……」瓶身前端稍微进去了,但也仅止为此。「……为…为什么……」面对这不熟悉的举动,焦急的和贵忍不住加重手劲,却还是无法如愿将瓶子插入体内。不知不觉间,和贵等不及似地扭起腰肢。「真是诱人的景象啊。」一阵冰冷的声音响起。和贵不禁愣住。原本迷蒙的意识瞬间清醒过来。——骗人……慌忙拉整好浴衣下襬转过头,随即看见穿着西装的深泽靠在门板上望着自己。「深泽……」「你这阵子挺安分的,即使欲求不满也没出去找男人。不过我不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