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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偷看过?”这个问题来得猝不及防,星河目瞪口呆看着他,“您……说什么呢!”太子叹着气剥蛋,边剥边道:“你这种人,叫我不得不怀疑。你要是真看过他的……”那怎么办?想了想,顿时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星河看他脸上神情瞬息万变,觉得要不妙。这么爱攀比,连发小的名头都争得面红耳赤,如果她说偷看过越亭,他不会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儿来吧!她惊惶地摆手,“没有,您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不能干那样的事儿。”他这才暗松口气,心里计较她要真看过,那他今晚可不能放过她了。看她吃蛋吃得欢实,忽然发现这还是个勤俭持家的人呢。太子爷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捡了漏了,将来后宫交给她cao持,绝败不了家。于是太子寝宫里出现了这样奇异的画面,两个人对坐着,沉默着,一本正经地敲蛋吃蛋。对于用惯了山珍海味的太子爷来说,这么寡淡的东西,三个下肚已经极致,再吃下去显然要吐了。他边吃边抱怨:“这是谁干的,一气儿煮了这么多!”星河那三个已经吃完了,正靠着引枕喝茶。心想不是他自己吩咐的吗,先前说了,要给她滚上一夜来着,德全听了当然照办。这会儿埋怨起来,一追究,迁怒了德全就不好了。她忙打岔:“吃吧,好吃。”太子爷说好吃个屁,打个嗝,满嘴都是蛋腥气。他受不住了,推过一个来,“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这个赏你。”她曲着手指在炕桌上叩了叩,“多谢主子恩典,臣已经饱啦。这两个您一定得吃了,精髓可就在这两个上头。”太子干瞪眼,只能硬着头皮吞下去,待吃完,躺在炕上再也起不来了。星河看看满桌蛋壳,有种功德圆满的成就感。扬声叫来人,外间伺候的德全蹉着碎步进来,打眼一瞧,“吃了?”星河笑着指了指,“收拾收拾,把炕桌撤下去,主子要歇觉了。”一面说,一面起身下炕,自己也该回命妇院了。太子仰天捯气儿,下了令:“我要瞧着你的伤,今晚就住这儿。”德全一听,忙连炕桌带蛋壳一并搬走,临出门还问了一句:“宿大人,我叫人把热水抬来了,就搁在门外头,您……洗吧洗吧?主子今儿上校场了,也没洗漱,您顺带便的,连着一块儿伺候了吧。”所以说德全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好奴才,太子仰在那里,嘴角浮起了满意的笑。星河却觉得自己尤其命苦,挨了一顿打,回来不得养着,还得伺候他擦洗。可有什么办法,不能不干,只是嘴里含糊着:“我吃撑了,动不了了。”结果太子一跃而起,“我来伺候你。”热水拿大木桶装着,两个太监直接搬进了殿里。太子打了巾栉给她擦脸,小心翼翼蹭过鼻梁,绕开了那半边红肿的面颊,边擦边说:“你平时不傅粉?女孩儿不是都爱擦胭脂吗。”叫他伺候那是要折寿的,星河慌忙把手巾接过来,“我不爱擦胭脂。唉,您坐吧,还是我来。”任劳任怨绞了帕子,给他擦脸擦手,太子温和地笑着,“今儿背上出汗了。”她听了只能认栽,托着热手巾掀起他的衣襟,从背后掏了进去。隔着一块巾帕,还是能感觉到她游走的手,太子被擦得颠荡,荡得像水上的小船,阖着眼问:“今儿你哥子找你做什么?”星河唔了声,“家里又添个侄子,哥哥给我送喜饼来。”换了手巾重新绞干,探进去,又是一通掏挖。太子觉得这么掏下去,背后的衣裳都湿完了,索性解开系带,把中衣脱了下来。这么一来可是精着上身了,星河吓得舌头发麻,结结巴巴说:“您这样……也太不忌讳了吧!”他听了索性转过身来,那分明的线条,在灯影下泛出蜜色的光。“你不喜欢?”他很无辜的样子,“昨儿不是还偷着往我中衣里头瞧嘛!”星河回忆了下,昨晚确实被他不经意的袒露撩拨了。是个人都有向往美的本能,她就偷偷看了一眼,他也用不着借机大方成这样吧!太子撑着腰,觉得她目光闪躲很不给面子。勒令她看,又显得无耻,便折中一下指了指胸前,“来给我这儿也擦擦。”一壁说一壁笑,“咱们都这么熟了,你害什么臊!”这种事不是熟了就能行的,星河愈发觉得自己窝囊了,在外被左昭仪欺负,回到东宫还有这样的折磨等着她。不过不经历风雨的人生,算不得完整的人生。仔细想想,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天天混在男人堆里,弄得这么小家子气干什么!说上手就上手,并且很快从中找到了乐趣。男人的肌理结实,捅上去硬得很,她借着给他擦胸的机会,顺手捏了两把。还有肋上的肌rou,一棱一棱,摸上去像搓衣板。太子不是那种尊养出一身嫩rou来的主儿,力与美兼具,不好形容,反正相得益彰。上半身在她的垂涎中擦完了,她恋恋往下一觑,“下头要臣伺候吗?”太子咽了口唾沫,思量再三,没好意思解裤腰带。星河看他抱着衣裳跑到粉彩大屏风后面去了,怅惘地叹了口气,坐回铜镜前。仔细审视自己的脸,好是好些了,可这场经历像刀,在她心上刻出了沟壑。横竖宫里发生的事,明天宫门一开必然不胫而走。家里会接到消息,简郡王那头也会。她现在吃不准,家里会以什么态度来面对,闹开了应当还不至于,像左昭仪说的,宿家和简郡王府牵扯甚多,一拍两散对谁都没有好处。不过今天吃的亏,不能就这么完了,她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叫那个羞辱她的人生不如死……那头换了衣裳的太子终于出来了,当然下半截没要她伺候,明衣翩翩进内寝,留下一句话:“你快点儿,我在床上等你。”太子为了表现对她的疼惜,今晚上又招她“侍寝”了。星河想起左昭仪对她那个不要脸的评价,一时心头五味杂陈。慢吞吞洗漱完,她蹭到了床前,看看支着脑袋瞧她的太子爷,躬着身子,往床尾那头去了。太子一惊,心跳大作,仰天倒下来,一动都不敢动。这是什么意思?宫里侍寝有规矩,不论是伺候皇帝还是太子,女御都得从床尾爬进被窝,一点儿一点儿蹭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