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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好合之类的话。禹净台许是忍不住,偷偷凑到我身边再次与我交代:“他们就要拜堂了,你总不会做什么事了吧?”我瞄了他一眼,还没说什么,阿福闻言倒是难得露出了呲面獠牙的模样,冲着禹净台好一番炸毛。我看了它一眼,似笑非笑。它见我看它,连忙收了牙,露出讨好的模样,毛茸茸的尾巴转啊转啊……苏苏忽然问了声:“对了公主,龙王殿下不是说,听朽仙君也会来么,我怎么找了半天也没见到他呀?”闻言,我便也四周扫了一圈,确实没见到那个熟悉的人影。想他或许是迟到了,便也没多大在意。“咦,那新娘子怎么还不来?”“是啊,这吉时都快过了……”周围陆陆续续传出声音,我这才抬头注意到,那月老的词早就念完了,照理说这新娘子早该来了。我朝着面容微微不解的禹净台调侃道:“这新娘子不见了,你总不会以为也是我拐走的罢?”他看了我一眼,面色渐渐严肃。我看他的模样是在仔细考虑我所说的话有否可能性,急忙转头玩我的猫了,万不敢再与他开玩笑。时间慢慢过去,新娘子却还没有来。不仅台下议论纷纷,台上的东华大帝四人也是面色隐隐焦躁。我注意到一个大弟子模样的人悄悄在元宝灵尊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元宝灵尊脸色瞬间煞白,急忙又与旁边的东华大帝说了什么,东华大帝也同样变了脸色。看来,是出事了。周围窃窃私语声愈来愈盛,场面隐有失控之势。我看了眼依旧在高台上独自站着的如暝,脸色很是苍白难看。这时,不知那东华大帝给如暝传音说了什么,如暝眉头立皱,愣愣地看着他爹,露出了十分不可思议的表情。对面坐着的一位紫衣黑发的女子大声开口:“灵尊,不知出了什么紧要事?不妨说出来,也好过让大家伙在这里胡乱猜测。”此言一出,想来是说出了绝大多数人的心声。然后大殿内十分静谧,都在等待高台上的人说出来。元宝灵尊与东华大帝相视一眼,一向乐呵呵的元宝灵尊此时白着脸,面色难堪地站在高台开口:“各位仙友,小女,小女不见了。被火荒中人掳走了……”什么?我愣了愣。有个别仙人生生站了起来,怒不可遏。“奶奶的,火荒一个屁大点的地方也敢自立为族,时敢上我仙门挑衅,如今连人家姑娘的大好日子也不放过,简直过分至极!”“怎么不是!此等恶行,我仙族怎可容恕!”……我亦微愣了一下,不知怎的,忽然转头看向了旁边的青华仙君,却见她淡淡斟酒,面无表情。这时见大殿门口跌跌撞撞冲进来一弟子,面色惨白,对着高台众人大叫:“灵尊!外,外面立满了火荒的人……”此言一出,我便听见了阵阵倒吸声。我想这火荒确实过分,不但掳走了人,还敢大摇大摆出现在青峒山内?莫不是今日就想开仗吗?刹那间元宝灵尊与东华大帝便消失在了高台上,紧接着大殿内的仙君接二连三地消失了……禹净台转头问我:“你去吗?”我本是当然要去瞧了瞧的,只是腿上的阿福已开始瑟瑟发抖,它胆子素来很小,便有些犹豫了。这时禹净台很是有些疑惑地提出问题:“你说火荒的人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新娘掳走的呢?”我摇摇头表示不知,不敢开口与他说话,省的他别回头以为是我做的。禹净台得不到我的回应,便独自沉默,估计是在思考。我摸了摸阿福,还是没能使它镇定下来,委实有些丢脸了,它好歹也是神兽的后代啊……这时如暝像是想到什么,脸色大变与我说:“你说还不会这里有内贼吧?出卖仙族同火荒的人里应外合来个瓮中捉鳖?”瓮中捉鳖?我看着他,干巴巴笑了声:“你成语学得真好。”禹净台:“……”殿内除了我们几个已经无人,转头看连青华仙君也不在了。苏苏忍不住央我:“公主,我们也去吧。”禹净台也点点头,看着我。他今日是非看住我不可了。我垂首看了看阿福,它四腿乱蹬十分挣扎,那模样一看就是恨不得让我马上带它回海。这时苏苏一把将它抱起对它说道:“你胆子也忒小了,忒丢我北汅海的脸了,亏你还是只公猫呢,这番作为以后还怎么在猫界混下去啊?”阿福顿了顿,遂继续用力蹬腿,那小模样恨不能将苏苏给挠了。苏苏顿了顿,轻飘飘地使出了杀手锏:“混不下去的话,你以后怎么找媳妇啊?哪只母猫愿意嫁给你啊?”阿福又顿了顿,肥嘟嘟的脸上充满挣扎,而仅仅是片刻功夫,它垂下了四肢,一副放弃挣扎的模样。苏苏得意一笑。我:“……”禹净台:“……”当我们现身在青峒山下,发现已立满了人。有山下站着的,有水上飘着的,亦有天上飞着的……我们立在山下一颗梧桐树旁,拨开一丛梧桐叶,眼前立即清明了。东华大帝与元宝灵尊都立在云端之上,正面数十丈开外的是一名穿着喜袍的女子,身上无一禁箍之物,她却以一个奇怪的姿态扭缠着倒在云上。面色骇怕,嘴巴不停地张着,只是发不出声来,怕是给人施了法。元宝灵尊面色又怜又恨,一会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一会恨恨地看着远处的人。我放眼望去,娘嗳,那里乌央乌央的一大波人,立在云上,把半边天也全部挡没了。其统一着了红色战衣,乍一看,那半边天像是被过烧着了般。其领首的是个十分壮硕的男人,远看么长得如何不清楚,倒是他的络腮胡看上去十分威武。此时,一向冷静的东华大帝率先开口:“奉亦天,你想干什么?”奉亦天?我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火荒族的王。树林瑟瑟,群仙静默,隐有林中飞鸟掠过,发出悉悉叶打声。那奉亦天哈哈大笑两声,声音如雷道:“好歹大喜之日,我们若不来凑个热闹,岂非辜负了火仙两族水火不容的关系。”一个身穿青色袍子的男人站了出来,嗤笑一声:“族?你个小小火荒,也敢称族?”话音刚落,众人皆未反应过来时,一抹红色身影飞身闪过。下一刻便见那青衣仙人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着自己已被掏空的胸膛,血淋淋的五脏六腑慢慢淌了出来。他甚至来不及张口呼痛,便直直倒地,须臾整个仙身便挥散了,只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我只瞧见,在场所有人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