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小不小,试了才知道
有时候,文丑执行任务到深夜,回到家已经过了子时三刻。颜良本来睡着,闻到空气里淡淡的血腥气和轻巧的脚步声就知道是他回来了,才掀开被子怀里就多了一个柔软冰凉的人体。颜良感受到文丑身上的寒气就忍不住皱眉,想直接把他塞被子里,却被文丑掐住手腕抱了个满怀,“别动,让我抱会儿。” 文丑把脑袋搁在颜良肩上,辫子有些乱了,扫得颜良身上痒痒的,被抱住了也不敢动。直到对方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叫声,才把人从身上撕下来拉到桌边坐着披好披风,挑亮烛芯,又从床边矮柜里取出几块糕点放进人手心,自己去厨房给他弄点热食。 文丑就慢腾腾吃着颜良给他的小零食,想着绣云楼里见到的肥鸢,乖乖等着。颜良动作很快,不多时就端了碗面回来。文丑吃面也是慢条斯理的,热汤下肚身体回暖,苍白的脸也有了颜色。颜良对着他被油光浸润的唇rou发呆,不知在想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没想,反正连文丑什么时候放下碗筷回看他都不知道。 这时候文丑轻飘飘来一句“兄长在想什么?”,颜良那张向来严肃板正的脸就红了,视线也一时不知往哪放,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觉得他刚才的样子很好看。文丑得到答案满意了,绽开一点笑意,都说灯下看美人,此刻在盈盈跳动的烛光下,原本鲜妍的容貌模糊了攻击性,却更显妩媚。 “帮我烧桶水好不好。”文丑站起来,披风随着他的动作落下,“兄长,我还是好冷。” 为弟弟烧水什么的天经地义,颜良二话不说就去院子劈柴。文丑跟着走出去,倚在门边,静静看他劈柴。颜良连外衣都没披就忙着给他做吃的,此时只着单薄的中衣,黯淡的月光下文丑的目光追逐着起伏的山峦,衣料的褶皱像大地的纹理,在清冷的空气中轻轻震颤。他觉得喉头有些发紧,手指不自觉捻上胸前的辫子,放开一绺发丝。 颜良似是察觉到什么,转头看到文丑的模样,那双眉毛又皱了起来,把人赶进屋里才回头继续做事。等他烧好水过去叫人的时候,屋子里多了些气味,文丑还在那玩头发。辫子已经完全解开,遮住大半个身子,文丑没说什么,只是懒洋洋地眯起眼睛。 颜良放的水温似乎有些高了,文丑泡得全身发红,叫颜良加点冷水,向来苍白消瘦的身子此刻看着倒没了病态。颜良舀了两勺冷水进去,问他冷热,文丑没有回话,只是趁人没设防一把将兄长扯了个趔趄,水花溅到颜良身上,印出肌rou的轮廓。 “到底合不合适,总得亲身体会不是吗?颜良,进来。” “浴桶太小,我进去就挤了。” “不妨事,我想和你贴近些。”文丑抬手把贴在脸上的发丝别到耳后,“不,更近些才好。” 颜良拗不过他,只好去了衣物跨进来。浴桶虽大,可也没法装两个大男人还有多少余裕。热气氤氲,浮着淡淡的铁锈气味,今晚莎的人有点多,纵是文丑武艺奇绝,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溅上些许血迹。他伸出手臂环上颜良的脖子,柔软温凉的唇瓣贴上去,畅通无阻地在对方口中横行。这不是他们二人第一次如此亲密,文丑分开双腿坐在他身上,可以感觉到对方几乎是同时就起了反应,那玩意儿烧火棍似的杵二人身体间的缝隙里,文丑睁开眼睛,颜良直直看着他,那对总是沉静忧郁的眸子毫不掩饰地吐露着主人的欲求。 他移开唇瓣,贴上冒出了一点青茬的下巴,同时抽出一只手掐上颜良的乳尖,坏心地扯了扯那颗无用的rou粒。颜良向来忍不得这个,捉住作乱的手将人摁在浴桶边,火热的唇舌压下来重重吮吸了几下,文丑觉得舌头都麻了。好在他还有另一只手空闲着,沿着分明的肌rou一路往下,握上颜良挺立的部位上下滑动着,带着薄茧的指腹蹭过顶端,那东西便涨大一分。 颜良放过了他的舌头,转而去亲他线条流畅的下颌,双手往下探去抬高了他的双腿,架到肩上。被热水惯坏了的皮肤离开水面起了细细的疙瘩,玉柱颤颤巍巍地暴露在空气中,诱着面前的男人将它吃下。背后是熨帖的温水,身前是冰凉的空气,身下却是被温暖细腻的口腔包裹着,文丑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伸手抓住颜良的头发往后扯。颜良自是明白他的意思,顺从地吐出来,往后吻上那隐秘的入口。 约摸是浸浴的缘故,入口较平常松软些,并不怎么抗拒突然到来的侵入,文丑感觉自己像是被小狗舔了一样,舒服极了就想睡觉,直到熟悉的巨物劈开甬道狠狠刮过层层叠叠的褶皱,这才恍然清醒过来。 文丑在性事上不怎么羞耻,舒服就是舒服,况且兄长最是体贴他,除了第一次比较生疏不曾弄伤过他。 他笑眯眯地捧过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奖励了他一个清浅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