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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一个看看,毕竟我鬼王不是浪得虚名的人。”“来人啊,救命!救命啊!”白澈不由得惊声呼叫,四肢胡乱踢蹬。那人唇边的笑意更深,“你尽管叫,把人都喊过来看你被欺辱的样子。”“你可以杀了我,但不要碰我!”白澈羞辱地啜泣起来,她多么希望自己是在做噩梦,但那人紧扣着她的手臂,力道大得似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她隔着轻纱望见他的眼神,都能感受到刻骨铭心的恨意。“你说,当年你为什么要杀害我!”就在这时,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凉渊冲进来喊了一声“meimei!”白澈还在胡乱哭喊,但身上那人一闪便消失了。她错愕地坐起来,只看见周边轻纱晃动,一个人影都没有,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幻觉。可手臂上的疼痛却在提醒她,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难道,真的是夜临君的鬼魂回来复仇了?凉渊这才赶过来,关切地扶起白澈道:“我在门外听见你的哭声,发生什么事了?”说着警惕地环顾四周,似乎还残留着诡异的气息。白澈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夜临君是她决不能提的秘密。缓了一会儿她才道:“没什么,就是想着母后那样严厉责备我,心中难过……”凉渊爱怜地抚了抚她的鬓发,“放心,神允已经没事了,白族也会渡过这一劫,母后气两天就好了,她还是最疼你的。”“神允他……怎么样了?”“听说人已经醒了,伤势恢复得不错,我和母后正打算去找他谈条约的事。你就安心休息,我待会儿调一队人过来你这边。”白澈点了点头,神允醒了固然是好事,但恐怕很快要拿她开刀了……殿外苍穹辽阔,细碎的雪花轻舞飞扬。牧泽扶着聂祈在雪地里散步,聂祈走着走着便没要牧泽扶了。他发现自己的体力竟然恢复得很好,也不知道牧泽给自己用了什么灵丹妙药,灵翼不仅完美的接上去了,就连一丝疤痕都没有留下。聂祈不禁张开双臂,开心地在雪地里转了一圈,嬉笑道:“真好,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死多少遍我都不怕了。”“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这样的事不要有下一次了。”两人来到了殿前空旷的雪地上,牧泽笑着对聂祈道:“你这对金灵翼原本就没有接好,这次给你重新梳理了一下脉络,你试试看,展翅的时候应该不会再疼了。”“好,我试试。”聂祈说着凝神聚力,背后倏然张开一对金色巨翼,他扑动翅膀掠地而起,衣袂随着风雪翩翩飞舞。“真的不疼了!”聂祈欣喜道,他停在近地处扇动翅膀,翅风撩起了牧泽长发和青袍。而牧泽眼底的笑意,温柔得宛若天边那抹水云。彼时,卓燃正站在不远处的宫殿前,他看见聂祈在牧泽跟前扑翅,然后向牧泽伸出了手。这画面那么美,他心里却那么嫉妒。“来,我带你飞上云端看风景。”牧泽笑着握住了聂祈的手,猝不及防地吻住了他的手背。聂祈脸上一红,正想把手抽回来,牧泽却抓着他的手道:“还不知道灵翼会不会有问题,你在上面飞几圈试试,我在下面看着你就好。”聂祈于是挣脱牧泽的手,展翅掠起,一瞬间便飞上了云霄。他在云天里盘旋起来,就像一只美丽的金色凰鸟。其实他心里有点乱,不知为什么,刚才牧泽吻他的一刻,竟莫名有点心动。他低头看向地面,整座白帝宫尽收眼底。忽然间,他注意到宫宇上立着一道黑影,那人擎着一柄红艳的伞,也正仰头望着他。“那个是……夜临君!”聂祈心底一惊,怀疑自己看花了眼,下意识朝那人的方向飞掠而去。不料背部忽然一阵抽痛,翅膀僵住,整个人打着旋从空中坠落。地面的牧泽和卓燃见状,立即向他坠落的方向奔去。但宫宇上那人却扔掉红伞,抢先一步飞掠而起,将聂祈接入怀中平稳落地。聂祈错愕地望着身前的人,那张脸简直跟过去的自己一模一样,只是对方眼睛上蒙着一层轻纱,让人猜不透情绪。“你……是谁?”聂祈完全蒙了,过去的他已经死了,那夜临君也应该死了才对,但是身前这个人又是谁?难道说湖底的尸体消失,是因为夜临君复活了吗?那人忽然咧嘴笑了,“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聂祈慌忙从对方怀中挣脱出来,怒指着对方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夜临君?竟然还装得这么像……”这时牧泽和卓燃都跑了过来,聂祈便拉着牧泽道:“你快看这个人,你怎么能让他冒充你叔叔?”牧泽笑而不语,而卓燃则一脸错愕。那人捂嘴笑了几声,然后一把抽掉了眼睛上的纱带。他两只眼睛的瞳色不一样,一只海蓝色一只金棕色,尤其妖艳而诡异。“你是……凛儿!”聂祈这才恍然大悟,这世上能冒充夜临君,并如此相像的人,也只有凛儿了啊!“我这样子你都能认出我来?”凛儿说着,身上散发出几缕黑色幻雾,面容和身形渐渐变成了另一个模样,脸庞稚嫩,略显俏皮。然而此时的凛儿,比两年前个头更高了些,已经是个翩翩少年了。聂祈开心地抱起凛儿旋转起来,“怎么一转眼你就长这么大了,我都快抱不动了!”他抱着凛儿蹭额头蹭鼻尖,亲昵无比,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是神允的身份。牧泽不由得怔住,因为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人像他叔叔啊。卓燃不禁失落起来,还以为终于等来了重逢,结果只是空欢喜一场。想想如果真的是夜临,也不会用雪球砸他啊。他叹了一声道:“夜临没有回来,你为什么要说谎骗我?”牧泽冷冷笑了下,“当初是你欺骗了叔叔的感情,是你辜负了他,现在我替叔叔骗一下你,有什么不对吗?”“你懂什么,你哪只眼睛看我欺骗了他的感情?”“叔叔一死你就娶了白澈,这就是最大的欺骗。”卓燃正要反驳,聂祈却打断他们道:“你们吵什么吵啊,我都没说话,你们有什么资格吵?”两人对视一眼,觉得聂祈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但又觉得这口吻像极了夜临君,给他们一种不可违抗的感觉。这时一行人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女帝和凉渊正走在最前面。凛儿见状迅速化作一只小猫,蹿进了牧泽的衣袖中。女帝笑着上前寒暄道:“国师今日气色不错,看来伤势已无大碍。”聂祈看都不想看女帝一眼,“我还没死,真是托您的福。”女帝赔笑道:“都是我们的错,国师平安就好。如今大限将至,条约内容已拟定,还请国师过目。”说着一旁的小官便把卷轴呈了上来